“不怎么。”
覃劭骅恶意地只说出三个意味不明的话吊住夜乃晨曦子的胃口,过了片刻才徐徐说道:“你走不掉”。
一句“你走不掉”就像是判处了夜乃晨曦子死刑,让她心里最后一丝想念都没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向说到做到,而他也完全有权利、有能力、有实力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夜乃晨曦子不甘心,不想就这么妥协,不想就这么无缘无故当别人的替身······
生气有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性,做出极端感性的事,此时的夜乃晨曦子就是最后的例子。
她气急之下,完全凭着一股冲劲往覃劭骅所在的位置扑过去,也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就像是不要命的人做着最后的生死搏击。
她的手袭上覃劭骅的领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力,她竟然凭借着柔弱还带着伤痛额身躯,以不容忽视的气势提起覃劭骅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脸上的冷静早就褪得一干二净,现在挂在脸上的只有不明所以的愤怒。
面对夜乃晨曦子突如其来的袭击,身为受害者,覃劭骅却表现得相当镇定,连一丝要反击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任凭夜乃晨曦子将他推倒并压在身下,其间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直愣愣地看着夜乃晨曦子,此外就没有别的动作,仿佛被夜乃晨曦子这样对待,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你别欺人太甚。”
夜乃晨曦子紧紧拽住覃劭骅的领子,对他大声吼着,这还是夜乃晨曦子第一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如此直白,让覃劭骅有些惊讶。
或许是瞥到覃劭骅嘴角的笑,夜乃晨曦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在覃劭骅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覃劭骅时刻都有嘲笑她的资本,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到她全身,夜乃晨曦子不由地放松手里的力度,声音变得有些低迷和颓丧。
“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夜乃晨曦子脸上突然爬满了深深的疲惫和惆怅,这样的夜乃晨曦子失去了以往的高傲和自信,让覃劭骅于心不忍。
伸出手顺势将夜乃晨曦子抱在怀中,覃劭骅缓缓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唯独离开不可以”。谁也没发现覃劭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
如果不是爱惨了眼前这个女人,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将女人禁锢在身边。
听到覃劭骅的话,夜乃晨曦子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覃劭骅的眼睛,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要将她留下呢?
覃劭骅只是抿着唇,扯出一个完全称不上微笑的笑容用来回答夜乃晨曦子的疑问,没有所谓的原因,如果他真实的回答“lovenoreason”,夜乃晨曦子应该也不会相信,所以他只剩下苦笑。
既然离开的路已经被覃劭骅封死了,她再多的努力都是无谓挣扎,倒不如好好利用覃劭骅口中的“答应她任何要求”。
再次陷入无声的沉默,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沉默显得有些压抑,不过好在时间并不是很长。
几分钟后,夜乃晨曦子从覃劭骅身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将掉落在一旁的外套捡起来披在身上,但是意识到衣服的主人正是覃劭骅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脸上却换上了强装镇定。
“刚刚你说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效?”
夜乃晨曦子冰冷的锋芒扫过的时候,就看到覃劭骅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答应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留下来。”
听到夜乃晨曦子开出的条件,覃劭骅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集聚到了一起,女人脸上的倔强让他很难拒绝,但是一想到女人的身体状况,他又止不住地担心起来,到了最后他只好沉默,用模棱两可的态度转移夜乃晨曦子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