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每个角落里到处都还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此时浸透着夜晚湿意的柔风透过错开一线的窗户轻飘飘地吹进来,吹得覃劭骅轮廓分明的脸蓦然柔软下来,好像吹皱了风平浪静的湖水,甚至在夜乃晨曦子的心湖上还吹荡出一圈圈划开又荡去的涟漪,属于京城的喧嚣渐渐褪去,在这偏离京城的一角属于真正春日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天黑了,但是这个点睡觉未免太早了点,她之前会提出去休息,不过是不想和覃劭骅共处一室罢了。
现在覃劭骅竟然提到“睡觉”,果然居心不良,居心叵测,心怀鬼胎······
事实上覃劭骅是怕夜乃晨曦子一直站着会累,才会提出叫她过来休息,当然对于夜乃晨曦子一直要摆脱他的做法,覃劭骅心里早就有了对策。
覃劭骅见夜乃晨曦子一直不过来,而是用一双戒备的眼睛盯着他,好像他就是令人避之不及的毒蛇猛兽,需要百般防备。
无疑看到这样的视线,覃劭骅心里像针扎了一般难受,但是又不忍心将夜乃晨曦子怎么样,最后也只是眼睛里露出与他气度身形完全不符的苦涩。
看来,他势必要打一场没有硝烟却胜过硝烟的持久战,而攻击的堡垒就是夜乃晨曦子异常冰冷的心。
到了后来,覃劭骅只好无奈地说道:“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女人有必要这么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吗?
夜乃晨曦子真的很想点头,但是对上覃劭骅意味不明的视线,她的头颅还是没能顺利点下去,心里却吐槽了一句,“怎么不怕,我这一过去,你还不把我吃得连渣都不剩”。
或许是被夜乃晨曦子眼中一点都没有消散的戒备刺激到了,覃劭骅只好站起身,闲庭信步地朝夜乃晨曦子走去。
无论是体力,还是气场,她都不占一点优势,夜乃晨曦子在看到覃劭骅离自己越来越近后,赶紧好言相劝道:“我们有话可以站着说”,也可以好好说,但是请别离得这么近,行吗?后面这句补充的话夜乃晨曦子没敢当面说,就怕一个不小心再惹毛了这个男人,顾忌今晚连睡觉的地都没了。
这次覃劭骅真就应声停下了,拿着洞若观火的气势瞅着夜乃晨曦子。
夜乃晨曦子瞅准了势头,赶紧使出以其昭昭使人昏昏的招式。
“我现在有些累了,很想睡觉,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暂借一宿,当然,我只要在沙发上睡一晚就······”
夜乃晨曦子边说的时候边观察覃劭骅的脸色,一看到覃劭骅脸色不对,马上就止住了话头,而这时覃劭骅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清幽幽地问了一句,“就如何”?
夜乃晨曦子讪讪一笑,快速地转动思维,调整语气,调换内容,眼睛无意间四处扫射的时候,就落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
“我瞅了瞅,这张床看起来挺大的,也挺舒服的,不知道躺上去的感觉,如何?呵呵~”
看着覃劭骅的脸色慢慢由阴雨过境转为雨过天晴,夜乃晨曦子不由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