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候不早了,陋室准备了午餐,请大家随意享用。”
覃爷爷朝一旁候着的管家使了个眼色,只见管家打了一个手势,一群推着餐车的下人竟然井然有序地出现,一瞬间觥筹交错的声音,流觞曲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对热闹不尽心的夜乃晨曦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借此来逃避妇人们的攀谈和热闹的打扰,仿佛要寻得一处清静的一席之地,而身为今日宴会的男主人覃劭骅,也学着夜乃晨曦子样子偷懒,躲过酒过三巡的叨扰。
此时时光正好,一道清幽幽透着点慵懒的声音响起,跟猫爪子似的在覃劭骅心头爬啊爬。
“我可怕吗?”
覃劭骅正在把玩着夜乃晨曦子如珠玉一般的手指,好像在拨弄着算盘上的算珠,不厌其烦地摩挲着,听到夜乃晨曦子这么问,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夜乃晨曦子歪着身子靠在覃劭骅身上,语气中透着一丝疑惑,“可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被我吓跑了呢”?
覃劭骅只是勾了勾唇,厚薄适宜的唇瓣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他还是没有说话,手指依然细细地把玩着夜乃晨曦子的手指,跟小孩子玩游戏那般尽心。
半响,在夜乃晨曦子以为覃劭骅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响起。
“你不可怕,你只是比那些人都厉害了那么一点,不过这一点足矣。”
明明一个字一个字,她都听懂了,可偏偏组合成一个句子的时候,她就疑惑了。
夜乃晨曦子突然间觉得听覃劭骅说话有些费解,她歪着头,皱着眉,等着听覃劭骅的解释。
可这人只是笑,并没有说多余的话,夜乃晨曦子知道这男人向来就话少,能不说话,他尽量不说话,要说话的时候,也是又精简又简短地表述,好像多说一个字会要了他的命一样,所谓的“一字千金”,也不过如此。
这时覃劭骅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夜乃晨曦子的鼻子,这样暧昧的举动让夜乃晨曦子立刻就羞红了脸,她脸上的那抹红晕马上取悦了覃劭骅,令君心大悦。
可就在大厅里一片喜庆,这边的气氛也刚刚好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显得百无聊赖的夜乃晨曦子突然坐起身,坐在一旁的覃劭骅也马上跟着站起来,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
夜乃晨曦子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收回来,快速地平复脸上的那点反常,转头对覃劭骅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没事,可能是一直坐着,腿有些麻了”。
覃劭骅不疑有他,接下来就做了一件让夜乃晨曦子既震惊又特别感动的事。
覃劭骅蹲下身子,伸出手,用适宜的力度在夜乃晨曦子的腿关节按摩,夜乃晨曦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覃劭骅一脸关心和温柔地看着她,并用能沁出水来的绵柔声音问着她,“还麻吗?现在会不会好一点?这样的力度可不可以?”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夜乃晨曦子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覃劭骅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就算她一开始怀疑男人别有用心,可一点一滴的相处,再大的心防也会被溶解,慢慢地,她被男人如铁般的柔情俘虏了,最后她毫不意外地被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