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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会赌吗?
    花妈妈失笑,“我道刘公子是个聪明人,怎么今日糊涂了?”花妈妈徐娘半老的脸上意味不明,“难道?刘公子那么自信,家里的奶娃娃不是柱子的?你这瘦弱的身板儿,说孩子是你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妈妈我可是不信的。”
    “什么……”刘建红了眼珠子,揪起凤霞的头发,“你这个贱人,你还骗我孩子是我的?”
    “我没骗你,孩子真的是你的。”凤霞唇角带血,在刘建毫不留情的巴掌下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花妈妈怔怔的看着刘建虐待凤霞,终是于心不忍,“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孩子与凤霞皆归了我春风阁。”
    “呵,真的吗?”刘建慌忙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钱袋子,“花妈妈真是宅心仁厚。”
    “凤霞留下,你明日就送孩子过来吧。”花妈妈说完,招呼丫鬟扶着凤霞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时候也不早了,刘公子还是请回吧。你家中,不是还有生病的母亲吗?”
    提到母亲,刘建的脸色悲伤中居然带了丝惊恐。慌忙告别花妈妈,刘建驾着马车直奔药铺。看那架势,仿佛病的不是母亲,而是讨命的祖宗。
    见此情形,豆丁二人离开了。豆丁很好奇安泉挣钱的路子,但见安泉走在前面一排悠然自得又觉得他没什么办法。
    安泉走走停停,终于在一家赌馆面前站定。伸出白玉般光洁的手,一把折扇出现在手上。安泉潇洒的甩开扇子,风度翩翩的走进了赌坊。豆丁抓抓耳朵,表情有些扭曲——这,就是挣钱的路子?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喽!”坐庄的是个满面胡须的壮汉,肌肉暴起的胳膊用力握住骰盅摇的眼花缭乱。
    拨开赌大小的人群,安泉与豆丁站在了前面。
    “你有钱?”
    “当然——没有。”
    安泉将折扇放到桌子上,扇子上一株君子兰活灵活现。折扇刚刚放到桌子上,眼尖的某个赌徒就尖叫出声:“天哪,司徒公子的亲笔画!”
    “真的吗?那可是千金难求啊。”一个赌徒咽了咽口水缓缓抬头看了安泉一眼,手指颤巍巍的想要去摸那把折扇。不料却被安泉一个眼刀杀了回去。
    所有人都盯着那把折扇,就连坐庄的虬髯汉也瞪大了双眼。
    “公公子,您要拿这个赌?”庄家口吃的问道,“赌大赌小?”
    “你再摇两下我听听。”安泉收起折扇,指挥东家再次摇响骰盅。
    豆丁眼看着二人被死死的盯着看,用手肘撞撞安泉,“喂,你真的会啊?”
    直到庄家放下骰盅,安泉也没回答豆丁的问题。庄家比了个请的手势,安泉似不经意的瞄了骰盅一眼。他淡淡的开口:“三个一,小。”
    庄家笑了,看来这把折扇今天就归了黄金阁了。他缓缓地打开骰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庄家的手。
    三个色子静静的躺在桌面上,三个六!所有人大吃一惊。安泉看到楼梯边上一节华丽的衣袍,勾唇一笑,三个色子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三个一。那节衣袍消失在余光中,安泉收起桌子上的银子,打开折扇摇呀摇的拽着豆丁离开。留下一群目瞪口呆揉眼睛的众人。
    二人大摇大摆的吃着全江南最贵酒楼的最贵膳食,一丁点儿都不懂得财不外漏的道理。
    不一会儿,就有抢钱的成群结队出现。
    “小哥儿,若是要命,就将你手里的折扇还有口袋里的钱财全都拿出来!”一把大刀砍在了桌子上,安泉喝着陈年酒酿眼皮子眨也不眨。
    那人脸色一黑,揪起同样不予理会吃的正欢的豆丁,“快点儿,不然我割了这小姑娘细嫩的脖子!”
    豆丁被拎起来,与那贼人距离拉近。从小就灵的小鼻头动了动,豆丁伸出爪子从那贼人怀里摸出了个散发迷人香气的的东西。安泉察觉豆丁的失神,迅速抬头看去。那只上好的魔灵芝就那么在豆丁的一闻一嗅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贼人恼火异常,捏住豆丁纤细的脖子微微用力。
    “啊——”
    安泉凤眼一眯,伸出的手指就那么僵硬住了。同在酒楼的客人目瞪口呆,尖叫的居然是那五大三粗的光头壮汉。众人细看,壮汉掐住小姑娘脖子的那只手迅速融化成一滩黏糊糊的东西掉落在地。壮汉扭曲的脸上冷汗直下,眼看着整只手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有渐渐蔓延而上的趋势。壮士皱皱眉头,拔出砍在桌子上的大刀快刀斩乱麻的切掉了半只手臂。
    快刀切割皮肉砍断骨头的声音将豆丁唤醒,她愣了一愣迅速跳开两步:“妈呀,这么狠。自己的胳膊还真下的去手。”
    无语的坐回原位,豆丁拿起筷子有些疑惑的皱眉:“我刚刚明明拿出一个香气四溢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了?”说完,疑惑的看看两只爪子。
    贼人恨恨的放狠话,“你们等着!”说完,拎起大刀拖着血粼粼的胳膊走出酒楼。
    “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着啊。”
    安泉扫了眼刚刚贼人站的地方,那些滴落的腐肉缓缓化成泡影。豆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登时就不淡定了。她抖着爪子指着地面:“你、你做的?”
    安泉看了看她没有回答,豆丁以为他是默认,当下就开始碎碎念:“哎呀,你怎么能这样?断一臂就断一臂嘛,干嘛让人家的手臂这么恶心巴啦的软在地上。你看《下水道美人鱼》还没有看够啊!”
    话还没说完,安泉就有了作呕的迹象。想到那毛骨悚然的经历,安泉飞快的倒酒喝了一杯去压制涌上喉咙的不适感。
    “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就在二人沉浸在恶心中反反复复不能自拔的时候,一位飒爽英姿的女人站在了桌子旁边。她穿着一身英气逼人的黑袍,竖起的衣领与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主人不凡的气度。
    “安泉。”
    “安豆丁。”
    “安公子,安小姐。我家主人请你们到楼上一续。”女子毕恭毕敬的说。
    “不知你家主人如何称呼?”安泉挑了挑眉毛,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复姓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