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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可怜的城市污染
    到了门口,申大鹏才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是曲院长的女儿?”
    “嗯!”
    曲伊娜点点头。
    “你从国外回来的?”
    “嗯!”
    曲伊娜又点头,脸颊平添几分笑意,“我爸跟你说了?”
    “没有,猜的!”
    申大鹏近距离打量着曲伊娜,粉嫩白皙的脸颊上没有任何粉黛修饰,也没有因为穿着稍有暴露而显得局促,十分大方得体。
    而且看她年龄应该比自己大几岁,但眼中却不失童真,这应该是读书读得太多,已经与社会有些脱轨,才会拥有与年龄不符的单纯吧。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曲伊娜,是你的学姐,也在咱们学校环境学院毕业,现在米国圣巴巴拉学院,攻读环境科学与管理的硕士学位!”
    “你好!”
    申大鹏不必做自我介绍,只是简单的跟曲伊娜握了握手,而且他不知道曲伊娜来找自己做什么,面对突然出现的女生,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呵,你不用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女魔头!”
    见申大鹏不多言不多语,曲伊娜还以为申大鹏是见了自己太过紧张,笑了笑缓解尴尬。
    “只是我回来没几天,就听我爸三番五次的提及你,好奇你到底是多优秀的人,才能让我爸赞不绝口,之前我爸邀请你去家里吃饭,你也没去,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主动来找你了,只是,有些失望!”
    “失望?”
    申大鹏无辜的眨了眨眼,俩人对话还不到五句,哪来失望可言?
    “你没有报纸上的照片帅!”
    曲伊娜此言一出,申大鹏更加无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头一次见面就谈论别人的长相,还是抱着批评的态度。
    “我的确很一般,不过学姐倒是性感时髦,你若是不做自我介绍,很难把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跟环境管理学科的女硕士联系到一起,要说你的影视学院毕业的,我倒是愿意相信!”
    不念旧恶、以德报怨,申大鹏的绅士态度让曲伊娜有些吃惊,怔怔盯着申大鹏,忽地扑哧笑了,“我爸就说你与众不同,果然,又是个情场高手吧?”
    “很可惜,并不是!”
    申大鹏装作委屈模样的摊开双手,“不过能让漂亮的学姐称赞,也是我的荣幸!”
    “贫嘴!”
    曲伊娜指了指不远处树荫下的椅子,“坐下聊一聊?我对你提出的资源回收再利用的想法很感兴趣,这跟我的某些想法有些相似。”
    “哦!”
    申大鹏这才明白曲伊娜此番找他的目的,心里的疑虑也消去了大半。
    树下的木椅风吹日晒,已经褪掉了原有的朱红油漆,上面已经能看得到一些木质外露,曲伊娜并没在意是否干净,紧并双腿坐下。
    温暖的阳光从头顶密密相连的树叶缝隙洒落,不偏不倚,正巧照在曲伊娜的眼角,刺眼的微眯,眉头一皱,葱白玉手遮面,但并没有丝毫不悦,而是在适应了光亮过后,嘴角牵扯上扬,仿佛享受着温暖日头的轻抚。
    “这天要是永远都这么蓝,云永远是这么白,该有多好?”
    曲伊娜无意间的一句感慨,直戳申大鹏的心窝,这不正是他所想的?
    “你知道吗?我在米国留学的时候,跟导师去了加州一个叫贝克斯菲尔德的城市,那里的教育、经济、工业、福利待遇全都十分发达,但我却很少从当地人眼中看到欢乐,都是一张张忧愁于未来的脸庞,你知道为什么吗?”
    “好像听说过,是个开采石油、天然气的城市,也是化学、金属加工的工业城市,不过诸如此类的城市,都或多或少会有些空气污染,想必当地人对未来的忧虑,就是因为环境污染吧?”
    前世雾霾逐渐严重,但还是有少数厚颜无耻的‘砖家’口口声声说环境很好,还大言不惭的举了全世界很多城市为例子,想要证明城市的空气污染并不严重,其中一个很有名的,就是贝克斯菲尔德。
    “你果然知道!”
    曲伊娜欣慰的笑了笑,不过转瞬又有些失落,“全球第一个被雾霾侵袭的城市,伦敦,一次雾霾事件,死亡人数保守四千以上,后续最严重的时候更是过万人死于雾霾影响的呼吸系统疾病。”
    “一座城市,用了无数的人力、财力、心血,旷日持久的坚持了五十年,也没能将环境彻底改善,只是维持在了人类可以生存的最基本要求,我们的工业发展正在走那些发达国家的老路,你说,咱们的环境会不会也步上他们的后尘?”
    申大鹏没有经历过恐怖的伦敦雾霾事件,但他曾亲身体会过了前世京城短则几天、长则数周的雾霾天气,那抬头不见天日、昏昏沉沉的日子,堪比炼狱。
    每个人出门都要戴上七八层口罩,大气也不敢喘。
    “或许吧!”
    申大鹏不想打击到曲伊娜,只能随口敷衍,但他知道,雾霾到来的一天,已然不远。
    记得那时有个关于雾霾的笑话,甲说,兄弟,咱们去街上卖口罩吧,肯定能赚很多钱!乙说,哥们,别闹,谁能看见咱们是卖口罩的?
    很简单的一个笑话而已,却证实了当时的空气质量已经有多差,再看看现在纯净的环境,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炼狱。
    “或许吧?”
    曲伊娜用疑问的口吻重复着申大鹏的话,苦笑摇头,她在国外学习多年,早已知道结局如何,但又不愿亲口承认。
    “我有个高中同学,师范大学毕业后去了非洲中部当志愿者,在那里给非洲孩子上课的时候讲到了‘白雪’这个词,她能解释‘白’,却没办法解释‘雪’,因为那里的孩子、甚至没出过国的大人,都没见过雪是什么样子。”
    “我不希望咱们国家以后的孩子没法理解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你呢?”
    曲伊娜怔怔望着申大鹏,眼中有些许无奈,些许苦涩,但还有无限的期待和畅想。
    “但愿吧!”
    申大鹏是真的想为未来的环境做一份贡献,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轻易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