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宋楠荞坐在沙发上看着屋内送来的东西,还有两日陆京沉就要带她去参加宴会,没想到现在就将东西送了过来。
礼服的筛选跟珠宝首饰的搭配,直接上门服务。
宋楠荞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自己一身红色的礼服长裙,搭配着蓝色的珠宝,镜子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妆容,微微拢着头发。
“宋女士,您喜欢这件衣服吗?”
身后的设计师小心的撑开她身上的礼服下摆,小心翼翼的问着,“这都是陆总给您定制的衣服,已经全部买下来了,您喜欢哪一件?”
她又拿了一件银色的鱼尾礼服,“这件衣服后背的剪裁比较特殊,使用了大面积的银线绣出来的。”
宋楠荞看了眼那几乎袒露了整个后背的礼服,摇了摇头,指了那件黑色的,“那个拿来看看吧。”
拿过衣服,她走进卧室内脱下红色的换上了黑色的v领礼服。
利落的剪裁衬托着她的身材更加的苗条,设计师搀扶着宋楠荞走出来,“这件衣服也很适合你,不过您确定要穿这件去参加宴会,是不是太低调了点?”
宋楠荞淡淡一笑,陆京沉的语气里十分的严肃,看来应该不会是他喜欢的宴会,又何必穿的那么高调,反倒会起反效果。
“没关系,我选择的。”
宋楠荞让设计师将脖子里的珠宝刚拿下来,身后的桌子上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拎着礼服的下摆走到了桌子前,就看到了王娟的名字。
她心中一惊,脸色微微泛白,手指撑在了桌上,拿过手机放在耳边,低哑的开口:“喂?”
那边王娟的听到宋楠荞的声音呼吸微顿,她像是走了几步之后才小声的开口,“你快些来,宁家的人又来了。”
宋楠荞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不安,深吸气,咬着牙说着:“他们是真的要将人给转走吗?”
“暂时我不太清楚,但是这次确实是好像在商量什么,他们估计也在找什么东西,一直翻着柜子,还让我拿钥匙把柜门打开。”
王娟有些急促的说着,“我先挂电话了,我还有事,你快点来。”
说完,她迅速的挂了电话。
宋楠荞微闭眸子,心口的郁气堆积,她咬着唇,将手机丢在了桌子上,脸色微沉。
“宋女士,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设计师犹豫的走了过来,看向她,“还有几套礼服我们还没有试,您要不试一下,这样我才能跟陆总回复。”
她笑了笑,客气的说着。
宋楠荞摇了摇头,“算了,礼服不用试了,就我身上这件礼服吧,我还有事得要先离开,你把这些礼服暂时存放到你的店里吧。”
放到家里,这些礼服也没有什么存放的地方,还不如直接放在店里,以后参加宴会的时候可以直接去挑选。
设计师点点头,反正这些衣服保存的费用她也可以直接去找陆总。
宋楠荞匆忙的将礼服脱了下来,看着设计师还有助手将所有的礼服挪出了屋内,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内,她看着桌子的手机冷静的给金图打了电话。
这件事程奕跟她都没办法去插手,只有以已经恢复身份宁宁的金图,他可以以宁思喻是宁宁养母的事情拦住他们。
宋楠荞掏出包里的车钥匙,下了车库内看着陆京沉之前放在这里给她备用的私家车。
她回国第一年因为时常得去疗养院的关系,她才学了驾照,开车去探望宁思喻,自从嫁给陆京沉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车。
很快,车子在疗养院的停车场停下,宋楠荞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金图的车子,心中微沉,大步的走进了疗养院内。
宋楠荞刚走到拐弯处,就看到熟悉的宁太太,身边跟着一个上了年龄微胖的男人,他皱着眉像是在说着些什么。
是宁江,宁玥的亲生父亲。
之前宁玥下葬的时候,宋楠荞远远的看过他一眼,面色严肃却没有任何的伤感,放佛参加的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葬礼。
宋楠荞微微侧身走到了窗户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听着那两个人从她的身后走过,却听到了蒋逸的字眼。
她冷淡的瞥着两个人离开,朝着王绢的护士站走了过去。
王娟正在收拾着东西,见到她来点点头,“你来了,等我一下,我现在正好要去给病房挂点滴,你跟我一起吧。”
宋楠荞点点头,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
脑海里却想着刚刚宁太太跟那位宁先生说的蒋逸,虽然没有听清楚到底说的什么,但是确实是跟蒋逸有关无疑。
蒋逸到底是怎么跟宁家人联系上的,而且给了什么好处能让宁家人连这些都答应帮他!
很快,王娟收拾好手中的东西,带着宋楠荞朝着病房走去,低声的说着:“我听同事说他们好像在跟医生沟通要怎么带宁女士离开。”
毕竟他们医院经常都是这样的病人,但是也很少有人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看着的病人,现在突然要转院。
宋楠荞攥紧指尖,抿唇有些焦虑的说着,“我看见你之前说的那个宁太太了,她好像带着一个男人离开。”
“嗯,好像是她的丈夫,应该是二婚,这个宁女士并不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女儿,不过现在病房里还有那个男人,你可要注意点,千万别过去。”
路过宁思喻病房的时候,宋楠荞朝着里面瞥了一眼,只见宁思青将脚翘在了姐姐的病床上,吊儿郎当的正在玩着手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宋楠荞只觉得无边的怒火从胸口升起,她不顾王娟的眼神,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手里的包直接砸向了他踩在被子上的脚。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
宁思青瞪着她,眼底带着凶狠,拳头紧紧的握着。
“总比你这种不尊重人的人渣强,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即就报警!”宋楠荞气的浑身颤抖,狠狠的跟他对视,没有丝毫的退却。
记忆中的一切她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却始终记得有个嫌弃她的小男孩经常按着她打着。
而她的爸妈早已经习以为常,对她的伤口不闻不问,要不是没有姐姐,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