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边，裴秋归远远就开了车门，女孩躲都来不及，赶紧上了车坐在后座。
    男人走到车旁，叹了口气，知道这下真是把人家惹到了，而且是这事儿还真是自己的错。那家伙本来就大，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贴了一张胶布，而且也没试一试稳不稳，结果搞出这种乌龙来……
    夏语冬不理人，裴秋归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上车先把人送回去才好谈。
    车缓缓启动、驶出停车场，在宽阔的公路上疾速行驶。很快到了生活区，裴秋归看到一个药店，便找空子停了车——
    “你等等我啊。”男人说着就要开门下去。
    “你干什么？”女孩突然问，有些紧张。
    裴秋归回头，带着一丝尴尬：“我……我给你买药去……”
    女孩听到，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我……我自己去……”
    “哪有让女孩子去买这个的？”裴秋归坚持。
    “你去买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现在名气也不小好嘛。”
    夏语冬转念一想，确实……之前那一次播出之后自己在路上已经会被路人认出来了，这次第二期也播出了，不知道……
    “没事，你等着我。”裴秋归说着取出一个帽子带上，又利落地加上口罩、墨镜：“我习惯了。”
    说罢，男人开门下车，全副武装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药店。
    夏语冬喊不到他，只能坐在车窗边望着。窗外烈日炎炎，这个夏天除了气温，一切都那么热烈，像是一场空气灼烧后迷蒙的幻想。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场景，亲眼看着他的那个东西切实地插进自己的那个地方，拿着纸巾擦拭下体他留下的痕迹，坐在车上等着他去买事后的药……
    裴秋归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他们的约定是两个月合约，时间一到就分道扬镳，再不纠缠。可他却会时常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说什么“要负责”、“一辈子”、“以后”之类的话，让她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演戏还是一不小心入戏太深。
    但她很清楚，这终究是一场戏，无论如何，时间一到帷幕落下都要结束的。她不知道裴秋归留在她心底的痕迹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擦拭完毕，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在裴秋归心里留下过痕迹，更不知道这些痕迹究竟是福是祸，还是大梦一场。
    车门打开，他的脸庞清晰出现在眼前。
    “来。”
    关上门，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颗药丸，水还冒着热气。
    “怕冷水不好，特地搞了点热水。”
    他的眼神诚挚，落在夏语冬眸中变为了浓到化不开的温柔。女孩小心翼翼接过药和水杯，利落地吞下。
    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沉得空气更加安静。裴秋归低头接过水杯，放进垃圾桶，也是难得的安静，开门转身准备回到驾驶座——
    “裴秋归。”
    回头，却看到她的目光。
    “你……”
    “嗯？”
    “你……你都不安慰我的吗？”
    本是小心翼翼，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问，瞬间融化了男人的心。
    裴秋归愣了愣，果断将女孩拥入怀中：“对不起。”
    夏语冬低下头，靠在他温暖的肩上，感觉怪怪的。
    “我……我……”裴秋归继续说着，“这事儿……我也很难控制，你能谅解我吗？”
    女孩抱紧他的脖子，“不能。”
    “那……那你伤心了？”
    “嗯。”女孩点点头。
    语气里沾染上了心疼，“那……那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女孩安静地抱着，没回话。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此刻希望他在身旁陪伴。
    “今天的事，说到底还是怪我拍之前没准备齐全……”裴秋归很是内疚，“其实不该接这活儿的，你本来就是连大学都还没上的学生，这种杂志尺度拍出来，万一……我还是跟他们商量一下，咱们这边把违约金赔了，照片拿回来不发——”
    “我说了要陪你拍的，就要拍。”女孩打断，“我要发。”
    裴秋归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我要。”
    男人低头一笑，“你要什么？”
    “发吧，我不介意。”
    “但是……”
    “我都辛苦了，你一定要发的。”
    “夏语冬，不要总委屈自己。”
    “我是觉得委屈，但不是因为拍照委屈，是你欺负我才……”
    “那还是要发？”
    “嗯。”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你……”女孩想起那些画面、那些隐忍不发的呻吟、那些控制不住的身体颤抖，脸又红了起来：“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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