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坤也不是吃素的。
拉着江彩霞就躲过一边,一脚踹在张守财的肚子上。
张守财一时不妨,被踹到在地。
咒骂道:“该死的狗男女,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江彩霞吓得小脸惨白,紧紧抓住闫坤的衣袖:“坤哥,不要让他把我带走。”
张守财把她带走,回去那个小山村,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闫坤低眸看了眼江彩霞,冷哼一声。
他还没有和江彩霞算她欺骗自己是黄花闺女的事,就又央求着他帮忙。
真是当他闫坤是色中饿狼,遇见女人,就失了原则?
好笑。
江彩霞见闫坤未语,害怕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哀求道:“坤哥,我求求你,就算看在我这几天陪你的情分上,别叫他们把握带走。”
“情分?”闫坤伸手捏住江彩霞的下巴,讥讽:“不过一婊子,真当我对你有什么情分。”
“坤哥——”
江彩霞苦苦哀求。
闫坤推开她,余光扫过一边的张守财,给心腹使眼色,“把人扶起来。”
底下人有眼色的上前把张守财扶了起来。
张守财看着走近自己的闫坤,面露凶狠:“你想做甚?”
眼前的人是江彩霞在外养的男人。
来人说,在江县是个有钱有势的存在。
张守财心中发憷。
闫坤招手,立刻有人上前帮他搬了椅子,他顺势坐下,居高临下看着张守财:“你和江彩霞什么关系,老子没有兴趣,但是你把老子火锅店砸了,怎么也得给我赔点钱啊。”
张守财闻言,面色一变:“你睡了我的婆娘,还想要我给你钱,你怕不是想疯了——啊!”
闫坤还未动作。
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根破木头砸在张守财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闫坤眼神一凛,冷笑:“张少大驾光临,我真是有失远迎。”
“不敢不敢……”
张奕瀚独特的痞气声音响起。
闫坤冷眼瞧着张奕瀚带着一众人,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店里。
甚至还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闫坤气得要死,更令人生气的是——
张奕瀚身边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一副在动物园看耍猴的看戏的表情。
“张奕瀚!”闫坤咬牙。
张奕瀚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笑道:“龙哥叫我干嘛,您处理您的事,我就路过看个热闹,您别管我。”
“……”
妈的!
你看热闹还带一群人来!
张奕瀚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烟,对许会道:“小许啊,你去帮我买点瓜子来,我要黄记家的,他家的炒瓜子,味道最正宗了。”
许会忍笑,装着一副狗腿子样:“好嘞。我去给您买。”
抬脚要走。
闫坤咬牙:“给我滚回来,今日谁都不准出去!”
许会面露疑惑:“龙哥,我可是随张少一起来看热闹的。”
闫坤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咬牙:“滚回来!”
许会为难的看向张奕瀚。
“张少,您看这瓜子,我可能买不了了。”
张奕瀚吸了口烟,扫过闫坤如同调色盘的脸庞,不在意的摆手:“别去了,待会错过好戏,怎么办。”
许会笑:“好勒。”
又回到张奕瀚身边站好。
闫坤咬牙瞪着张奕瀚,真是好样的,上门挑衅他!
要不是他老子,今日,他非得教教张奕瀚怎么做人!
更令他恼火的是……
张奕瀚一行人动作同步的点燃手中香烟,嘴里叼着烟,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脸上表情都如出一辙,全是看热闹的表情。
闫坤气得太阳穴发疼。
妈的,他咋就招惹上这个混世魔鬼。
心中对何秀珍的怨怼更上一层楼。
闫坤的狗腿子凑过来:“龙哥,这闹事的人,咱们怎么处理?”
闫坤这会怒火中烧,怒骂道:“你是白痴吗,砸坏了东西,当然赔钱啊!”
这么简单的事都来问他,真是把他当什么了。
那人弱弱开口:“彩霞姐这边,我们不好交代。”
“你们头儿是谁,给我闭嘴。”闫坤被张奕瀚气得要死,看谁也不顺眼。
那狗腿子凑过来时,正是成了闫坤发泄的对象。
闫坤突出一口浊气,看向张守财:“要嘛赔钱,要嘛……”
他看了眼在一边瑟缩身子发抖的江彩霞,冷哼:“就拿你女人抵债。”
江彩霞惊呼:“坤哥——”
“你他妈给我闭嘴!”
闫坤怒吼。
眼中怒火滔天,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怎么会成了张奕瀚看热闹消遣的对象。
江彩霞双手颤抖低头不说话。
张守财知道眼前人是自己惹不得的,只是又不甘心江彩霞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钱我是不会给你的,这个女人,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弄。”
“不给钱,弄下去。”闫坤觉得心烦意乱,朝手下摆摆手让人把张守财弄了下去。
看着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心中烦躁,对张奕瀚道:“你怎么还不走?”
留在这里,等吃晚饭吗?
张奕瀚叼着烟,从椅子上站起身,深深吸了口烟,吐出烟雾,将手中冒着火星的烟头扔在地上。
深沉的眸子扫过闫坤,笑道:“龙哥,你看我就光顾着看你处理事了,都忘了来的正事。许会,来,把咱们江县娱乐会所即将开业装修的请柬给龙哥。”
“……”
闫坤看着许会递来的请柬,红色刺眼,气得他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张奕瀚临走前还拍了拍闫坤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龙哥一定记得要来,我这娱乐会所,可是因为龙哥的原因才开起来的。”
一语道破真相。
闫坤捏紧手中的请柬,额头青筋暴起,原来这小半年的时间,他都被张奕瀚和那个小姑娘骗了。
什么开卖场,什么火锅店倒闭。
一切皆是虚谈。
张奕瀚和江泱泱的志向是做一家吃喝玩乐一体化的娱乐会所,真是好大的野心!
而自己却成了做嫁衣的那个人。
从闫坤那儿离开,张奕瀚心情不错,甚至还哼着小曲儿。
许会凑近:“老板,这一切都在你和江老板计划之中吧。”
张奕瀚看着头顶蓝天,笑:“不是我,是你们的江老板。”
一个简单家世背景行事却神秘的女人。
即使身在千里之外,也是运筹帷幄,步步逼近,环环紧扣,将闫坤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张奕瀚心中庆幸,幸好她和自己是不是什么敌人,而是朋友。
否则遇上这样的敌人,他真不知怎么对付。
实在太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