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娃按理说也是那老实憨厚的小子,但这次去不知道从哪长的脾气,回来一看他们欺负人,上来就把人给打了!”老太太适时的插了一句话,一边说,眼泪就下来了。
“那赵家兄弟哪是能吃亏的主啊,兄弟五个就把我们家给围了,非要打我娃一顿,然后拆了我家房子不可,这我娃能忍吗!?上去就跟对面五兄弟打起来了,我娃那是在部队学过功夫的,把他们兄弟五个给揍了,结果被他们扭送到了派出所,说是妨碍村子修路,还主动动手打人!这才被拘留了!”
赵先生叹气!
“这特娘的还没王法了!?派出所做主的是谁啊!?不给个公道!?”焦程气的火冒三丈,这特码是哪门子道理啊!?
“做主的是李家兄弟的表亲,据说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鱼肉百姓习惯了,不作为啊...”赵先生再度叹气。
这时候,赵东辉的母亲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就落了下来,“小伙子,你们可一定得帮帮我娃啊,他昨天就受了一身伤,现在又在那熬了一宿大半天,指不定受了啥罪呢...”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眼看自己儿子在班房里蹲着受罪,当娘的比谁都心疼!
农村人不喜欢经官动府,只愿意私了,一般的小事,能忍也就忍了。
“这场架是在哪打的!?在家里院子里,还是在外面!?”秦天突然问道。
“在我家院子里,把娃他爹都打了...”
“那边五兄弟受伤多重!?赵东辉动家伙没!?”秦天提出第二个问题。
“没动家伙,绝对没动,那边五兄弟伤都不重,就是皮外伤,红一块肿一块的事儿。”
秦天一听,又是冷笑一声,“大婶,老爷子,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去把赵东辉给捞出来,老爷子跟我去一趟,指指路,大婶就劳烦你给兄弟们准备一顿饭,回来我们给赵东辉洗尘!”
秦天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以后,心里面早已经杀意翻腾了!别说赵东辉一家站在理上了,就算是没理,秦天也不会让兄弟受这份窝囊气!
赵东辉的母亲听我这么说,赶忙一抹眼泪站起来,“我给你们杀鸡,晌午饭都好好吃点!”
秦天没拒绝,皮卡车队浩浩荡荡的就从老王庄出发了!
焦程带人去采购吃食不提,秦天开着一辆车,带着几个兄弟,还有李老爷子,就把车开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就在乡政府旁边,是个仿古式建筑,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装着红蓝相间的警灯,门口挂着两块牌子,一块是东林乡派出所,一块是东林乡治安联防队,大铁门里面,停着两辆没有牌子的面包车和几辆沾满泥巴的摩托车。
把皮卡车停在门口,几个人下车走了进去,派出所门口竟然没有人,走进办公楼一看,走廊里空荡荡的,除了厕所门是开着的,其他的屋门都是紧闭。
“有人吗!?有人吗!?”秦天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找到门上挂着值班室牌子的房门敲了几下,还是没人。
李老爷子没去关注这些,忽然拉一下秦天的袖子,指着走廊尽头:“我娃就关在那里面。”
走廊尽头就是拘留室,一扇坚固的防盗门紧锁着,昨晚上老爷子给赵东辉送被褥的时候来过一次,一天还要交二十八块五的伙食费,也不知道给赵东辉吃的什么。
猴子直接走过去拍打着铁门:“老赵,你在里面么!?”
里面传出惊喜的呼喊:“猴子,是你么?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子,家里有事也不说一声,是看不起兄弟们,还是看不起秦天兄弟!?秦天兄弟带咱们人来捞你的,等出来了可得好好罚你几杯。”
可就在这时候,二楼走下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上衣的扣子还没系好,双手一直在忙活自己的裤腰带,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凌乱,满脸绯红的年轻女警,一看就知道这俩人在楼上就没干什么好事儿!
这胖子见秦天一行人没经过允许就到处乱逛,立马一脸的怒色,大吼道:“干什么的!?”
秦天打量一下这胖子的穿着,浅蓝色的警用衬衫拉在裤子外面,肩章也没挂,藏青色的警裤下面是一双黑布懒汉鞋。
大概是因为搅了好事儿,正一脸的震怒,瞪着秦天等人,虎视眈眈,大有一个不满意就把他们拿下的意思,秦天上上下下瞅了他几眼,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就是这说了算的!?”
胖子被他的气势暂时镇住了,再加上秦天的松山市口音,刚让他摸不清对方的底子,便收敛怒气答道:“我姓张,是东林乡派出所所长,你是谁?”
秦天摸出一包点八的中南海,却根本不给所长上烟,自己叼在嘴上,手下很有眼色的帮他点上,喷出一股烟雾,秦天才开口道:“我是赵东辉的朋友,我想问问张所长,赵东辉犯了什么罪你要抓他,该转看守所你就转,该移交检察院你就移,老关在派出所算什么事!?”
张所长被他的态度和话语激怒了,中午刚喝的烈酒又涌上了头,他激动的拿粗胖的手指点着秦天:“你是什么东西,身份证拿出来,说不清楚就别想走了。”
李老先生吓坏了,秦天居然采取这种态度来对付派出所长,这不是帮倒忙么,他赶紧悄悄去拽秦天的袖子,暗示他冷静一些。
秦天不为所动,冷笑道:“张所长,公安五条禁令你知道么!?工作时间饮酒,还是穿着制服,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脱衣服!?”
张所长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小子不简单,可能有点来头,此时从楼下上来几个穿便装的年轻人,上来就问:“门口的这些皮卡车是谁的!?”
手下小弟应道:“我们的车。”
张所长下意识的扭头朝外面看去,从二楼望过去,正好能看见停在门口的皮卡车,车身上遍布污泥,牌照也是很普通的私家车牌照,看不出任何有权势的特征。
张所长的经验非常老道,凭这辆皮卡车车就能分析出这伙人的层次,不过是扮猪吃老虎罢了,以为几句牛逼就能吓到自己,哼哼,这回让他们不死都得退层皮。
张所长一个眼神,那几位东林乡治安联防队的年轻队员便会意了,横眉冷目,摩拳擦掌要过来抓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但他们错了,这回秦天真的不是扮猪吃老虎,他已经拿着手机在通话了:
“丁局长,对,就是这个情况,要不你和他说说。”
说着,秦天笑眯眯的将手机递给张所长,“松山市市局的局长想和你说话。”
张所长有些疑惑,还是接过了手机,大嗓门响起来:“我是张峰,你哪里!?”
电话里传出丁建国沉稳有力的声音:“我是松山市市局局长丁建国,找你们领导说话。”
张所长大怒:“你要是市局局长,我就是市局局长的爹!少给我装腔,小心我查到你号码,上家逮你去!”
说完,直接将手机丢到一边,吆喝手下上去抓人。
手下几个兄弟的神经都绷紧了,就等秦天一声令下了,可是秦天却温和的笑笑,很配合的拿出了身份证等待检查。
联防队员才不看他的身份证,直接扭住胳膊上了手铐,秦天也不生气,笑呵呵的戴上了手铐,怜悯的眼神望着张所长。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张所长暗道,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哪里出了漏子,在东林乡,除了乡长就是自己了,难道还能有啥事不成!?
忽然,办公室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张所长走进去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头上的汗珠就下来了,是县局办公室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