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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告密之人
    身后忽然响起微微的脚步声,似乎是那人有意发出的。
    慕凌君心中一凛,听到那脚步声渐渐停住,修长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被拉的颇长,甚至覆盖了她落在得上的剪影。
    唇畔牵起一抹冷笑,她不必回头都只身后来人是谁,不愿理会他,也不想见到她。迈步便朝房中走去。
    “连你也认为是我告密的吗?”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在这寂静的夜是那么凄凉无助。
    慕凌君的脚步微微一顿,并未回头,只是冷笑的回道,“与我何干?”
    忽然后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的手臂猛然被一只有力德手臂一转,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慕凌君,我秦然虽然一心效忠主子,但也不是那种小人!”
    望着眼前这个苍凉俊逸的男子,慕凌君冷笑出声,“我都说了,这与我何干?”
    “你!”秦然被她冰冷的态度激的一噎,双眸瞪着她,“慕凌君,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不是那告密之人!”
    “那你说是谁?那夜之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慕凌君冷声质问,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她不会再信任何人了。
    秦然望着她,蠕动了唇畔却终是没有说一句,他暗暗垂眸,一拳打在一旁的树干上,紧咬着牙关,似在隐忍着什么。
    树上的叶子因为他的力道而落下许多叶片,纷纷飘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夜添了一丝颓败。
    慕凌君冷冷的睨着秦然,心中隐隐又所怀疑,但始终没有问出声。
    有何用?
    即使问出来又能如何?
    她不屑的勾唇冷笑,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罢了,他们不过都是奉命行事而已。
    在皇宫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看着秦然始终垂眸,拳头上已经破了许多的皮,留着星星点点的血渍。
    她淡笑出声,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伸到他眼前,看着秦然诧异的抬眸,她笑道,“算是报答你那夜为我疗伤。”
    她知道自己的笑有多难看,可是她不想哭,不想哭给任何人。
    秦然望着她手中的药,诧异的眸子渐渐变得黯然,“何必感谢我,你的伤也是我造成的。”
    慕凌君不言,或许是不想再说些什么,一手抓起他完好的那只手,将药瓶放进他手中,“此药涂抹在伤口上便可。”
    她凝了眼秦然紧握瓷瓶的手,骨节泛白,似在隐忍着什么,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你还是不信我吗?”就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秦然再次问出声,她的手微微一僵,凝着秦然望着她的眸子,淡淡的别开头,“信与不信又能如何?始终改变不了四王爷已知道德事实。”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也封闭了她的心。
    秦然始终望着慕凌君紧闭的房门,垂眸望着手中的瓷瓶,紧紧握于掌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过来找她,或许只是希望她不要误会他,可是,她始终不信,不是吗。
    次日,慕凌君便早早醒来,应该说是一夜未眠。
    这日,青珞过来寻她,将她带到太医院,与她一起整理草药。
    看着这些凌乱的草药,青珞望着她,“你叫什么?”
    “奴婢唤慕凌君。”她淡笑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心中却突起的想起昨夜四王爷唤她为茵瑶,她到底叫什么?
    “嗯,今日这些草药就烦劳你帮我整理,我还有些事。”青珞只是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独留慕凌君在药庭之中。
    忙碌了一下午,她终于将所有的草药归类玩,而青珞也忙完回到药庭,她一一检查了一遍,流露出赞赏的神色,转身望着慕凌君,“从明日起你就在药庭来帮我吧,这件事我会像张嬷嬷说。”
    这在慕凌君的意料之中,她淡笑的点头,“是,医女。”
    青珞摆了摆手,“你不必唤我医女,今后唤我青姐便可。”
    回到掖庭,她便见到张嬷嬷在前院来回踱步,她上前,“张嬷嬷,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张嬷嬷望着慕凌君,这两日终于对她露出一丝笑意,“你现在收拾收拾,明日就去吧。”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慕凌君伸手拉住她的手,感激的微笑,“嬷嬷,谢谢你。”
    “你要谢的不是我。”张嬷嬷依旧说着这一句,微微挣开她的手边走进房中。
    慕凌君苦涩一笑,她知道,她该谢的人是四王爷,可是她不会谢他,心里对他存着怨,何来感谢。
    回到房中,收拾一番已到了黑夜。
    她起身来到后院,明日既要离开,她想要去看看恋莹,那个单纯的女孩,不小心犯的错到是成全了她。
    刚步入到柴房,她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心中一颤,她快速推开房门,见到的便是恋莹毫无生气的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雪,臀部早已鲜血淋漓,看不到一丝完好的肌肤。
    她上前一步看着她手中仍然紧握的药瓶,像是从来没有打开过,伸手触摸她的脉搏,与意料相同,她已经死了。
    “你为何这般傻……”慕凌君望着她埋在臂弯里的头,唇畔溢出一丝苦笑,她早该预料的,不是吗。
    一个单纯的女子,一直在药庭待着好好的,忽然到这肮脏最苦的掖庭,一时接受不了寻了短见。
    慕凌君将她的身子扳正,这才发现,她竟然是死不瞑目。
    心微微一颤,对她多了一丝怜惜,在皇宫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尤其是在掖庭,死一个宫女根本无人问津。
    缓缓伸手,覆住她的双眸,却在一时间心中像是抓住了一丝什么。
    她收回手,看着她已经闭起的眼眸,心中一痛,伸手紧紧抓住她冰冷僵硬的手,泪瞬间盈满双眸,身子也无力德坐在地上。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怎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对不起。”
    慕凌君不知此刻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她为什么早没想到,怎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恋莹常年待在药庭,怎会忘记收草药,难道下了那么大的雨她都不知吗。
    这一切她才明白,原来是有人故意安排,她还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原来还是她太自负了。
    想起她那日给恋莹药时,临走时望见她眸中那些不甘和仇恨,她为何早没想到。
    是她害了她,为了自己的仇恨间接的害死了一个与她毫无关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