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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张小松饭鸭一只厨房里定有文
    “郑局长,完全有这种可能,有人想弄一张中山牌手表的票,找人,走后门,加上送礼,一只几十块钱的钟山表要花一百多块钱。”孙局长小声道。
    笔者在想,买手表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一下子买了三十四块西铁城牌手表,他难道不怕买到假货……或者“山寨货”吗?转而一想,这种想法非常傻,那时候,中国人造假的技术还没在娘胎里面孕育呢,他们恐怕连造假的意识和理念还没有形成,造假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产物,笔者再转而一想,如果中国还在实行计划经济的话,那么,现在的造假者真可以一夜暴富,市场的供应量太少,假货就可以满天开价,物以稀为贵吗?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庆幸,虽然现在伪劣假冒商品满天飞,但它便宜啊!
    “你和曲拥军为什么每人留下五块手表呢?”
    “我们……本来准备……元旦……再到南京……去一趟,没有想到……你们……又把……这个案子……拾起来了。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天意。”
    “三十四只手表一共卖了多少钱?”
    “一共卖了……第一次……是五千,第二次……是两千四,第三次……是一万三,一共……是两万零四百。”
    “买手表的钱呢?”
    “一部分分给胡羽化和汪鹏程了。”
    “一部分……你们是按照什么价格给他们的呢?”
    金钱晃眼,在金钱面前,人是最经受不住诱惑的。在李云帆看来,张小松和曲拥军是不会按照实际价格跟胡羽化、汪鹏程算账的。
    “四百。”
    这也就是说,多出来的钱被张小松和区拥军分了。
    “剩下的钱呢?”
    “我和……曲拥军……分了,我们……一个人……还留了……五块手表。”
    “留了”就是“没了”,就是“贪了”。
    “张小松,你分了多少钱呢?”
    “曲拥军……分给我……五千八,我……只拿了……五千。”
    “钱在什么地方?”
    “有一些钱……被我用了。”
    “剩下的钱在什么地方?”
    “在我房间……大床……床板下面……下面有一个夹层。”
    “在什么位置?”
    “在……枕头下面。”
    “还有多少钱?”
    “还有……四千多块钱。”
    手表追不回来,能追回一些赃款也算是一个交代。追回赃款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进一步证实一下张小松有没有编故事。
    郑峰和李云帆当即派卞一鸣和谭科长到张小松家走一趟。
    卞一鸣和谭科长走后,审讯继续。
    “张小松,一月十九号的晚上,是你和曲拥军到湖滨公园的西院转移尸体并清理杀人现场的吗!”
    “是的。没有曲拥军,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法翻过公园的大门,我这人虽然做过很多坏事,但一个人做不来这种事情。”
    鬼也有害怕走夜路的时候。
    “在西院的值班室里面喷风油精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呢?”
    “是曲拥军。那天……晚上,我们……是能把……现场……清理干净的,可是,你们来的……太快了。”
    张小松说的应该是事实。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们是……根据什么……认定……胡羽化……是在西院……失踪的呢?”
    “这……我们可以告诉你,刚才我提到了风油精,这是你们的一大失误,你们想用风油精的味道掩盖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可是,风油精比较容易挥发,味道站的时间不会很长。汪鹏程一月十九号中午就到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去住院了,风油精的气味是不可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有人进去过,这是其一,其二,只有在天热有蚊虫的时候,才用得着风油精,现在是冬天,用风油精作甚。”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头发,经过化验,这些头发和我们在胡羽化的床上提取到的头发是同一种发质,同一种血型。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我们……自以为……聪明,没有……什么东西……能逃出……你们的……眼睛。”
    “张小松,将胡羽化的尸体藏到水闸下面的涵洞里面,是谁的主意?”
    “是……曲拥军。”
    “他对涵洞的情况非常熟悉吗?”
    “是的,他……小时候,经常……在水闸……附近……游泳,他对……涵洞的……情况……非常熟悉,他……还知道……水闸下面的……涵洞……自从……建好以后,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他……还知道……涵洞的……另一头……早就被……淤泥……堵上了,他……曾到……涵洞里面……去过。”
    “那么,你先前说的话全是编的吗?”
    “是的,我是一个……旱鸭子,不会……游泳,一见水,我的腿……就发软,你们……要是让我……在水里面……试一下,我就……露馅了。”
    “张小松,我也有一件事情没有想明白。”
    “什么事?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你们……毕竟……救过我的命,我……是知道……好歹的。”
    “很好,一月二十号的晚上,你们在我们赶到之前,将胡羽化的尸体转移走了,之后,你们将胡羽化的尸体藏到了水闸下面的涵洞里面,我没有想明白的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曲拥军是怎么在胡羽化身上刺青的呢?”
    “这……很简单。”
    “很简单?”
    “对,你们走后,我们把……胡羽化的……尸体……抬进……西院的……值班室,胡羽化……身上的‘文身’……就是在那里……完成的。曲拥军说,在天亮之前,你们是……不可能……再到……湖滨公园去的。”
    曲拥军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刺青”工具扔到滨湖里面去了吗?”
    “没有。”
    “曲拥军把工具放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但你们……在他家……肯定……能找到。”
    “你跟曲拥军的关系很不一般,你是不是经常到曲拥军家去?”
    “是的。”张小松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怪异。笔者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有那么一点猥琐,也有那么一点忧郁,还有那么一点羞涩和尴尬。忧郁和尴尬比较好理解,猥琐和羞涩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