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求之不得,怎么可能拒绝?
四人听说能放假,赶忙屁颠颠的离开了,房内便只有贤王和叶琉璃两人。
某人满脸的美滋滋,他就喜欢看着她为他着急、为他担心,只要她的心思都用在他身上,他就开心得不得了,哪怕是病痛,也是值了!
叶琉璃来到贤王床前,开始动手解贤王的腰带。
东方洌一愣,“你要做什么?”
叶琉璃翻了个白眼,“放心,不占你便宜,帮你做热疗。”而后低声嘟囔了句,“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东方洌倒不是害羞,只是疑问,“热疗是什么?”
“将棉麻布料浸了酒精点燃,敷在伤处,因为火苗靠着酒精燃烧所以不会伤到人体,那种跳动的热度反倒会加速伤处血液循环,活血化瘀,”声音顿了一下,如同想到什么,“东方洌,你会不会怕火?”
糟!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贤王为何受伤,还不是因为火灾?经历了火灾的人怕是都有阴霾,她应该避讳用火,可以直接用药或者按摩。
“不怕。”
就在叶琉璃暗暗自责时,东方洌的回答却让她吃惊。
叶琉璃低下头,惊讶地看向面容平静的贤王,见其脸上确实没有半分隐忍和恐惧,这才松了口气,“你不是经历火灾了吗?为何还不怕火?”
东方洌失笑,“为何经历火灾就一定要怕火?”
“这个……”一时间,叶琉璃还真回答不出来。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淡淡笑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叶琉璃垂着头,定定看着他,半晌,突然勾起了唇,“我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
“你经历火灾却不怕火的原因。”
“哦?说来听听。”
她缓缓坐在了他的身边、床沿,一只手被他握在手心,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抚上他的额角,“因为你的内心足够强大。”
东方洌失笑,“内心强大?为何如此感慨。”
叶琉璃道,“当一个人内心强大时,便勇于面对他所经受的困难、挫折、伤痛,他无所顾忌、勇往直前。相反,如果一个人内心懦弱、胆小,不敢面对他困难、挫折,往往就陷入一种阴霾、做出一些逃避。溺水者怕水、火烧者怕火、受惊吓者则是怕黑。”
东方洌的笑容缓缓收敛,“你在夸奖我?”
“是。”叶琉璃道。
东方洌挑了挑眉,“怕?呵,如果一场火都怕的话,那我就长不到这么大,在宫中便被吓死了罢。”
一时间,叶琉璃竟无比心酸,可怜这个勇敢的男人。
我若不勇敢,谁替我坚强?
这般破釜沉舟的勇敢背后,是孤独、是一无所有。
不得不勇敢罢。
叶琉璃俯身,在其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道,“加油,我勇敢的大男孩。”
某人虽没听清她说什么,但这种机会若不偷香,岂不是枉为男人?
拉着她又一计深吻。
少顷,她从这深吻缠绵中离开,失笑道,“我劝你还是悠着点,现在就算我不拒绝,你也是做不到的,你懂?”说着,伸手按压了他酸疼的腰。
某人暗恼,“不,我一定可以。”忍着疼也得把该办的事儿办了。
叶琉璃翻白眼,“你是不是疯了?你旧伤未好,如果再伤那么一下,不说瘫痪的问题,搞不好以后都不能完成按个啥了。”
“……”某人无语两行泪。
被叶琉璃这么一吓,刚刚旖旎的气氛完全消失,某人身上热血沸腾也逐渐平息下来,满脸的挫败。
“既然你不怕火,我就要开始给你热疗,”叶琉璃将其上衣脱掉,“转过身趴在床上。”
在叶琉璃的帮助下,东方洌忍着痛翻了个身,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叶琉璃好笑地摇了摇头,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就如同她之前所说,脊椎是一个人身体的支柱,无论是颈椎还是腰椎都无比重要。
将麻布巾子再次用酒精湿润,而后铺在贤王的腰上,紧接着用火折子点燃,顿时整条巾子都燃烧起来。
东方洌虽然对火没什么阴霾,但用余光看见火在自己身上燃烧,多少还是有些恐惧。
“琉璃,这么烧……真的没事吗?”
“没事。”
“如果烧坏了怎么办?”
“烧坏了我养你。”
“我怕你抛弃我。”
“为何?”
“因为我既没有小白脸,也没有公狗腰。”
“……”叶琉璃无奈,“我们商量一下,咱们以后别提什么公狗腰了好吗?当时我真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你这么上心?”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很上心。”东方洌无辜的辩解。
叶琉璃叹着气,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见巾子上的酒精烧得差不多,便用另一条湿巾子覆盖的,将火扑灭。
“腰部舒服一些了吗?”琉璃轻声问。
东方洌趴在床上,枕着自己胳膊,扭着头笑着看忙碌的小身影,“舒服了,现在可以正常使用了。”如何使用?各人心知肚明。
叶琉璃瞪了一眼,狠狠掐在他腰部肌肉上。
东方洌吃痛凝眉,却没吭声。
叶琉璃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相信我,这一次一定要将伤养好。我给他们放假三天,说明他们三天的时间便能养好,但你最少需要三十天。”
“为何?”东方洌吃了一惊。“在你眼中,我就那么虚弱?”
“与虚弱无关,你听我给你讲,”叶琉璃一边说着,一边帮东方洌按摩腰部,“人的活动靠的并非是骨骼而是肌肉,肌肉不仅用来活动,更是对骨骼的一种保护,肌肉需要使用、锻炼才能维持维度,长时间不使用便会造成萎缩,而脊椎骨两侧的两条肌肉尤其重要。”
这些常识,东方洌也是知晓,但却不像叶琉璃这般头头是道。
“脊椎两侧的肌肉名为竖脊肌。”
东方洌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竖脊肌?”
叶琉璃点头,“对,”声音顿了一下,眼底闪过狡黠,“如果你没听过竖脊肌的话,里脊肉,你总吃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