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缠绵过后,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秦旦旦仍被邵睿牢牢地抱在怀里,眼神涣散,无法动弹,她嘴唇被吻得肿起来,眼角也泛着粉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愤恨无比的瞪着眼前惹人厌的男人。
“你这个混蛋......”她气喘吁吁的说,不甘心的手里掐着邵睿腰腹的一块肉三百六十度一拧。
邵睿好似一点不疼,轻笑着在她桃红色唇上吧唧又恬不知耻的亲了两口。
秦旦旦撇过头,嫌恶的推开她的脸,要从他身上下来,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妈蛋,又被调戏了。
邵睿当然不同意,用劲锢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动分毫。秦旦旦两颊白里透着粉,再加上刚才的一番情动,眼眸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媚色,直看得邵睿更加蠢蠢欲动。
秦旦旦气怒不已,不知道邵睿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没脸没皮,只得冷下脸,“你不是叫我来要跟我说昨晚的事情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邵睿眼带笑意,在她晕红的脸蛋上瞅了一眼,道,“让你歇会再说。”毕竟他们刚才也是闹了一场,邵睿舍不得秦旦旦,想要让她稍微歇息一会,当然,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就是他食髓知味,特别享受怀抱着爱人,嗅着她身上淡雅体香,两人静静独处的时光。
呵呵。
咬牙踢了他一脚,邵睿吃痛,秦旦旦终于站到了地上,横眉冷对,威胁他说,“我休息够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
邵睿拧了下眉,拍了拍被她踢到的裤腿,无奈又不赞同,“斯文会使一个女孩子变得有气质,你学习不好不要紧,好在有一张脸,但即便如此,粗俗的举措还是会令你的气质形象大大减分,这种行为,你以后不能再做。”
秦旦旦木着一张脸,“哦,多些你的提醒,现在可以将昨晚的事了吗,其他不相干的请放在一边。”
要你管哦,老娘怎么粗俗碍着你了!
邵睿摇摇头,不再管她,拧眉沉思片刻,开口终于讲到了重点,声音带着几分沉重,“那个女孩可以说是林芷夏安排的,也可以说是你招惹的。”
“女孩?”秦旦旦惊叫,又听说是她招惹的,疑惑不解,“我什么时候招惹过这种危险的人。”
想到什么,邵睿冷下了脸,隐约可见几分黑气,“她说你抢了他的男朋友乔宇,就因为你,他男朋友抛弃了她,所以她恨你,因为你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说完,邵睿目不转睛的看着秦旦旦,深沉的目光看起来格外渗人。
平白泼脏水,这个就更加没有依据了,秦旦旦不满道,“乔宇是谁我都不知道,说我抢她男朋友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我什么时候破坏过别人了感情?”突然,她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挑眉斜睨着邵睿,“当然,如果是你跟林芷夏的话,我可以承认。”
邵睿嘴角勾勾,不在意她的话,摸了一下她的脸,脸色也变得和缓了很多,像是说给秦旦旦又向是对自己,他轻声道,“你没有破坏我们。”
秦旦旦没有破坏过谁,在邵睿心中,他跟林芷夏从来都只有一纸合约,而与秦旦旦,他私心里认定他们彼此相爱,因为相爱所以走到一起。
邵睿心里的不要脸秦旦旦自然察觉不到,她只是耸耸肩,“那就没有了。”
☆、深情
秦旦旦做过什么没做什么,邵睿都有查过,自然相信她,如此一来便肯定了心里的另一个猜测,“那就应该是林芷夏搞的鬼,她故意诱导那个女孩误会你,然后再借机怂恿她买凶伤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借他人之手伤害到你。”
邵睿漆黑的眼瞳逐渐变得深邃,像宇宙里的黑洞一般隐隐夹杂着将要席卷万物的狂暴,他整个人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似乎轻轻一碰就要炸裂,林芷夏一次次触碰到他的底线,简直是找死,不过没关系,过不了多久了,很快,他要让整个林家为她的疯狂陪葬。
邵睿说什么秦旦旦没仔细听,因为这时她突然想起来‘乔宇’是谁,她倏然转过身惊讶的看邵睿,两只眼睛瞪得大又圆,就像要脱框而出一般。
“怎么了?”邵睿站起身,担忧的握住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脸,其中的怜爱之意不言而喻,秦旦旦浑然不觉邵睿的动手动脚,只是蹙着眉摇头。
她眉目精致,美好的仿若入画,细嫩的脸颊更是白得反光,此时做出一副忧愁伤感的模样更是让邵睿心尖颤动,止不住满溢的疼惜,只想紧紧抱住她一遍遍亲吻安慰。
最终,邵睿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嫩滑的脸颊上悄悄亲了一口,眼里的深情和爱恋几乎喷薄欲出,恩,香香的,很软。
秦旦旦只是片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一脸嫌恶的推开他,秀挺可爱的小鼻子皱成一团,不耐烦道,“这个乔宇我听过,还是在差不多开学那会,有个女生来我们班大闹过一场,莫名其妙的指名道姓说我抢了她的男朋友,最后被我们班同学轰走了,而且当时她还放了狠话说要我好看,名字好像就叫乔宇。”
思绪一打开,脑子里就清明多了,秦旦旦这会还能回想起那个挺可爱的女生看自己时怨毒仇恨的眼神。
开学是很早以前了,只是没想到林芷夏心思深沉,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给她下套设计陷害她了,而自己还是上辈子宅斗回来的人呢,竟然比不过一个和平年代下成长的千金小姐。
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即便那人手无寸铁,然而或许下一刻你就会死在她的手上。秦旦旦心里憋屈,再看邵睿几乎从头到脚都不顺眼,上下打量几眼,气怒之下又瞅准小腿肚踢了他一脚。
藏青色的休闲裤上立马现出一个灰突突的鞋印,邵睿俊美的脸一下变黑,再看秦旦旦因为气怒被水汽晕染的一双瞪着他的湿漉漉大眼睛,顿时再多的火气也被浇灭个干净,无奈的捏了下她的鼻尖,“说话归说话,动手动脚可不是好习惯。”
秦旦旦反正已经皮实惯了,邵睿今天脾气又是出奇的好,难免有些得寸进尺,更甚现在心里极度窝火,不发泄今晚回家能把自己噎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泄愤了痛快,“我就动手怎么了,我一个普通高中生,好好的会被人嫉恨得巴不得去死吗?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祸人精,林芷夏那个疯婆子才死揪着我不放,先是软禁我把我关在那鸟不拉屎的山旮旯,好了,现在更恶毒,直接叫人用硫酸泼我,我做了什么要她这样想尽恶毒的方法害我,能不能让我有一天安稳的日子。”
说道最后,秦旦旦自己都想要委屈的落泪,如果当初知道招惹邵睿这头狼的代价是被人不断索命,她宁可穷死也不贪图那一千万,这根本不是天上掉馅饼,而是包裹着□□的蜜糖,要人命的那种。
少女带着颤音的控诉令邵睿心疼不已,他温柔的拥住少女,不断亲吻她柔软的细发,双眸注视着她因愤怒气红的眼睛,轻柔的语气里满是忏悔和歉疚,“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你受到伤害,让你一直生活在恐惧忧虑之中没有安全感,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丝一毫。”谁要敢伤害她,定让他万劫不复。
秦旦旦根本不需要邵睿的温柔呵护,她现在烦透了这个男人,她只想要离开他,不管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她只想一个人走。
“你滚开!”她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眼眶更红,蝶翼般颤颤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肉粉色的唇瓣被她咬得死紧,她背对着邵睿,声音冷漠,“我不要你的保护,只要你离开我,就谁也不会再伤害我。”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离开我!”邵睿无法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他脸色涨红,暴怒的扯过秦旦旦的胳膊,将她狠狠摔过来。
“没错,我就是要离开你,待在你身边的一分一秒都让我寝食难安,我根本想不到下一秒是不是还能够存活在这个世上,你那个好未婚妻时时刻刻都想要我的命!”
“我说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林芷夏那里我会处理,你给我一点时间。”邵睿禁锢着秦旦旦的双肩,紧盯着她的眼睛沉沉开口。
“我给你时间谁要给我时间!”秦旦旦怒急尖叫,她扯乱了自己的头发,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的握拳,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邵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怕死,我就是个胆小怕死的人,你知不知道我这条命来得有多不容易,我舍不得死,我还想要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多活一些年,我还没有赚够钱,还没有找到一处山明水秀的大宅子,还没有过上我老封君的日子,我怎么能够死呢?!”
说到激动处,她眼眶通红,一双大眼睛浸泡在泪水中,双肩战栗,贝齿咬着嘴唇,几欲跌倒。
情急之下,邵睿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只知道秦旦旦要离开自己,这让他心神大乱,他瞳仁里冒出血丝,里面闪着莫名悲戚的神色,一字一句,带着祈求,“没有人要你死,我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你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邵睿!”秦旦旦一声喝住推开他,像只热锅里的蚂蚁,带着浓郁的挫败,瞪大了眼睛急切的不断向他争辩,“你怎么不懂啊!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
邵睿慌乱的一把捂住她的嘴,强硬的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他漆黑的瞳孔里泛着幽光,好像要戳进秦旦旦内心深处,他神色狰狞,咬牙切齿,“不许说!我不会让你死,就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死!!!你好好的,不要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讨厌林芷夏,我让林氏不复存在好不好?”
一直都是强势霸道的人露出这样脆弱祈求的神态,秦旦旦的心狠狠拧在一起,她看向邵睿,对视着他饱含热切的目光,甚至能透过那黑色的眼瞳窥探他一丝令人惊愕的卑微,这一刻,她全身武装起的强大气势如失去坚实地基一般的高楼大厦陡然崩塌,肩膀也失去承重松垮了下来。
“你这是何必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讲了这么多还是说不通,秦旦旦感到一阵疲惫和无奈。
“我......我不能没有你。”感受到她无奈的妥协,邵睿的心神得到暂时的宽慰,他紧紧搂住秦旦旦,就像搂住自己的全世界,满心满眼里都是这个女孩,他从没有一刻真切的认识到自己离不开她,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却无法失去怀里的这个人,她是特殊的,她牵动了自己的心神,让他心甘情愿为她痴为她疯,他变得不再像自己,变成了所有人陌生的样子,然而这一切,他甘之如饴。
就如同邵睿心知肚明一般,秦旦旦的确只是暂时的妥协,当听到邵睿如同誓言般宣告他离不开自己时,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冷漠的心肠有一天也会变得不再冷硬,变得柔软,她似乎太久没有遇到这种热烈而又强悍的感情。
不像温玠带给她的温润如水的绵绵情意,邵睿的爱是霸道且不容拒绝的钢骨之风,说不准哪一种更加打动了她,只是被禁锢在邵睿浓郁的布满男性强烈气息的怀抱里,她产生了片刻恍惚,推拒的手有了那么点细微的犹疑。
“算了,”许久之后闷在他的怀里,秦旦旦叹了口气,眉眼间闪过懊恼,神色无奈,小声嘟囔道,“虽然我讨厌林芷夏,但她好歹是你青梅竹马,还有你家里,”说到这里她停止住没有继续,邵睿紧紧箍着她细腰的手臂快要将她的一根肋骨勒断,她只好最后轻声喟叹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许是上辈子牵累了太多无辜的人,最后关头对待林芷夏,秦旦旦忍不住一时心软为她求情,毕竟林芷夏还是邵睿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她哪里有什么资格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眼眸暗淡下来,深深掩住心里的疲惫,一切不过天意弄人,而邵睿这样手腕狠毒的人,他的感情自己又能期许多少。
少女的心善令邵睿动容,他动情的在她粉嫩的嘴唇上轻柔的印上一吻,手抚着她柔软的长发,然而尽管如此,他并不愿意轻易放过林家,“放心,我自有分寸。”
秦旦旦别扭的心思僵了一下,强拧不过,只好破罐子破摔,任由邵睿又摸又亲,听他看似应承下来,自觉本人对林芷夏已仁至义尽,放松下心神,脸颊贴着邵睿的胸膛乖乖被他搂着。
邵睿一手环着她的细腰温柔的拥着少女,轻抚着她细嫩如玉般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她这么对你,你不想报仇雪恨?”
邵睿这样说却不是在怂恿秦旦旦,只是他私心里虽然觉得这样善良柔软的秦旦旦很好,但却不能养成她圣母一样的性子,因此便用略带暗示性的语气企图勾起秦旦旦心底的一丝仇怨,这样,想到被伤害的痛苦,就不会对敌人过分心慈手软。
如果秦旦旦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大概会笑死?她善良?她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要赎罪好吗。
当然,秦旦旦听不到邵睿的心声,只是觉得他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她难得大方不跟林芷夏一般计较还不对了?抬起头,她看向邵睿漆黑幽深的瞳孔,只见里面波澜不显溢满温柔找不到一丝阴霾,她心头狠狠一跳,撇过眼,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要替我报仇吗,我只是让你适可而止又不是叫你完全放过她,只是不要伤及无辜性命便罢,难道你还要阳奉阴违给她放水?”
伤人性命?邵睿哂笑,他又不是作奸犯科之辈,哪里会做这种害人性命的勾当,不过,搞垮林氏,可是会让他们一家更加痛不欲生,邵睿见秦旦旦心头自有成算,不是愚善,便放下心来。
秦旦旦嘴角一勾,露出几分轻蔑,开口就让邵睿忍俊不禁,“林芷夏这疯婆子,绝对是嫉妒我长得比她漂亮!”
忍不住自夸了一下自己出尘绝丽的美貌,鉴于旁的比不过林芷夏,容貌却是稳胜她好几筹,秦旦旦抬高了下巴心头暗爽。
邵睿非但不反感她的这种虚荣骄矜,反而觉得这正是秦旦旦率真可爱之处,他心里欢快,搂着她的小蛮腰,一水的甜言蜜语手到擒来,“你最漂亮,最美丽,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要你一眼我即便为你死都愿意。”
秦旦旦俏脸涨红,推开邵睿的下巴心里暗骂他死不要脸。
邵睿捉住她柔嫩的细腕,轻柔的抚摸,渐渐他眼眸变得深沉,徐徐凑近,迷醉的在秦旦旦耳际啄吻一下,寒凉的气息令秦旦旦脖子一缩,贴着她,邵睿说出的话,一字一句都仿佛夹带着腥风血雨来势汹汹般的滔天戾气,“放心,你的仇我帮你报。”
☆、又起风波
秦旦旦不知道这个女生有没有后悔,为了那么个烂人犯罪,然而她也不是观音菩萨,那个女生自己造下的孽就该自己吞食苦果,秦旦旦只是唏嘘一声,没有半分同情。
温玠已经醒了,这是邵睿告诉秦旦旦的。
本来他俩已经断了,就该再不联系,可邵睿这个混蛋捏着温玠的消息每天发短信骚扰秦旦旦,令她烦不胜烦,关键是她还不能不看,看了不回只能被不断烦。
秦旦旦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脸色都憔悴了几分,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等来了温玠苏醒的消息。
她急迫的向邵睿表示自己要去看望温玠。
邵睿想也不想拒绝。
“为什么?”秦旦旦气怒的坐在小竹林的石凳上,斜睨他。
这几天两人都是在这偷偷‘幽会’,一回生二回熟,秦旦旦也越来越不抗拒这样的相处。
虽然这样搞得跟偷情一样,令邵睿很是黑线,但他现在‘罪人’一个,只能依着秦旦旦,她不肯去公寓,两人只好转战小竹林。
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邵睿慢慢给她解释,“我姑姑一直守着阿玠呢,你说你身为罪魁祸首,觉得她会让你见到她的宝贝儿子吗?”
“那她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那啊,她总要吃饭总要睡觉吧,我那时再偷偷去不就行了。”
秦旦旦就不相信温母一直守在温玠床边,吃喝拉撒都不需要吗?
邵睿冷淡的瞥她一眼,心理冒酸水,“如果被她发现逮个正着呢,你以为到时候就是一巴掌那么简单吗,我姑姑绝对会认为你挑衅了她的权威,她会觉得自己心慈手软放过你却达不到她要的效果,盛怒之下她不会再顾忌其他对你行使报复手段,到那时,温玠对你的维护只会雪上加霜,严重点,他们之间的母子之情都有可能因为你而决裂。”
坏人母子感情,这无异于破坏破坏别人家庭,尤其还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寡母,秦旦旦被吓住了。她摸摸脸颊,当初那一巴掌还是挺疼的,而且她可舍不得让自己柔嫩的肌肤再次遭到□□,只好瘪瘪嘴,气闷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根本就看不见温玠吗,那你故意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听听就算吗?”
可不就是让你听听就算,谁要你去看他了,现在救命之恩还热乎着呢,要真温玠提出了什么要求,两人还不是一拍即合,他自找苦吃吗?
“我知道你感激阿玠救了你,可是姑姑她不同意你们见面,我把阿玠的消息告诉你,就是让你能够放下心来,别一天到晚忧心发愁,看你,急得嘴角的火泡都出来了。”邵睿心疼的说,秦旦旦长得漂亮,唇形也十分迷人,现在一个大刺刺的燎泡突兀的出现在嘴角,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哎呀,这个没事,”秦旦旦拍掉她摸自己嘴角的手指,回去涂个药膏就行了,秦旦旦不在意,想到温玠,又丧气道,“你不让我去看看他,不是故意让我干着急吗,你给我想个法子,不能让我就这么干等着。”狗急了跳墙,这时秦旦旦也只能求助邵睿。
“我不是已经同意替你给他带话,你还想做什么?”摸着她的细腰,邵睿也冷下脸来,温玠,温玠,秦旦旦的嘴里一天到晚提到的都是温玠。
秦旦旦却看不清他的黑脸,窝在他怀里,依旧得寸进尺的说,“不让我见他,现在他醒了总要让我做点什么报答她吧,我炖了养身的汤,你帮我带过去呗。”
“休想。”
“你!”秦旦旦看到他冰寒彻骨的眸子,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有些话脱口而出,“邵睿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看温玠的,你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小肚鸡肠,心眼跟针尖一样大,你左右阻扰以为我没办法吗,你今天要不让我去看他,就别想再跟我联系。”
气死她了,每天找借口找自己现在临到关键时刻却推三阻四,她不就是想去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就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没有温玠就不跟我联系?”邵睿一字一字的往外冒,隐隐的威胁和警告清晰明了,握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出。
“是,就是这样!”秦旦旦梗着脖子,犟嘴道。
邵睿突然站起身,抱起将她一屁股放在石凳上,居高临下的看她,眸光里含着不为人知的深沉,只听他冷冷道,“好,秦旦旦,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说完便冷漠的转身离开了。
秦旦旦不可置信又气怒的看他竟然就这样将自己冷酷的丢下,瞪着他的背影恨得不行,又莫名其妙的心里一阵揪心的难受和委屈。
“邵睿你个烂人!有多远滚多远,老娘不稀罕你!”秦旦旦气怒的大喊,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
期末考试终于考完,也意味着秦旦旦终于要从沉重的学业里被解放出来,并且迎来一个不算短暂的寒假。
温玠已经住院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由于邵睿不再给她提供消息,秦旦旦在此期间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看他。然而,十次八次温母都守在一旁,只有两次秦旦旦成功潜进病房与温玠成功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