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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凌薇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杨叔承让了。”
    第045章  入云市,金陵阁
    如果仅凭着自己的医术想要发家,那么希望要数渺茫。
    因为凌薇当初成立凌氏医基金协会的时候,最大的目的并不是在于赚钱,而是为了悬壶救世。
    也正是因为此,当初成立凌氏医基金协会的时候她才会立下这一网站的基本原则,可免费为人救治但人必须留下为本协会效命,亦可为婴孩以及老人免费救治,但老人必须出示下岗证或者是退休证。
    可是当她接受了戒魂的传承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开始走向另一个不同的点。
    通眼!
    而今,在她即将远去蓉城上大学的期间,她认为自己是该真正的运用这双通眼,去做些什么了!
    如若不是当初凌氏医基金协会定下了可免费治病的规矩,她手头的钱也就不会流动的那么迅速。毕竟药材方面以及一些病情需要的药物都不廉价,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想要去参加玉石盛宴的真正原因之一。
    与杨晋的一段交锋下来,杨晋已经完全被凌薇这不骄不躁的性子折服。
    这两天他都没有离开溪城,一来是为了与凌薇以及李不为一同出发前往云市,二来则是为了好好跟李不为聊聊这些年彼此都是如何过来的。
    晴空碧洗,夏风习习。
    两天转瞬即过,凌薇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背上了自己的旅行包来到李不为的商铺与他们会合。
    抵达古玩市场的时候,凌薇正在跟钟老爷子打电话。
    谈话内容无非是让钟炳荣与钟群先行前往云市,而她稍后就到,大家最后在云市见。
    这一次凌薇没有再骑自行车,而是打了一辆的士直达的。
    与李不为和杨晋打了个照面后,三人商量了一番便已经陆续上车准备出发,杨晋是自驾来到溪城的,于是这一次前往云市的‘车夫’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
    蓉城离云市只有三百公里,但是溪城离蓉城还有一百公里,好在一路上都是高速,而他们三人在历时了五个小时的车程以后终究安全到达。
    钟炳荣比他们更快两个小时到达,因此也一并将她这边三个人的房间全部订好。他们一行人皆是下榻于同一家酒店,这家酒店乃是云市甚至于整个华夏都鼎鼎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金陵阁。
    据说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极为神秘,至今为止,就连钟炳荣这样的人物都不曾探听到一丝真消息。
    但是这家酒店明面上的当家人却是一个无背景无后台的年轻男子。
    无背景无后台?
    别开玩笑了!
    无背景无后台又怎么可能在整个华夏每一个一线城市布下重重金陵阁?而这一点却也正好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
    要么这酒店背后另有高人。
    要么这年轻男子只是个幌子。
    金陵阁这三个字在华夏可谓极其响亮,不仅仅因为它是华夏所有市级城市连锁五星级酒店中的佼佼者,更是因为金陵阁这些年来已然成为了华夏所有上流社会的一个响当当的招牌。
    金陵阁旗下除了酒店以外,房地产、侦探社、娱乐城……等等皆有涉足,自有一番地盘。
    这三个字,在华夏代表的不仅仅是豪门,更多时候象征着某种权势——
    因为只有豪门世族才有机会接触金陵阁旗下重重产业,只有权势滔天之人才有机会感受金陵阁的强大。
    抬起头,凌薇看着金陵阁那三个黑色立体草书的牌匾,心中早已激荡起千层浪。上一世跟在顾飞扬的身边,涉足各种商业关系的她也对金陵阁三个字有所了解耳闻,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想必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不知道。
    可是那些年,饶是顾飞扬已经成为了京市的商界新秀并且站稳了脚,却依旧未能有过一丝机会得以接触到金陵阁内部真正的玄机中。
    再世为人,凌薇却忽然参透了上一世她从未参透的金陵阁。
    所谓酒店,人物繁杂却又最好捕捉关系。
    所谓房地产,买家众多却又最好确定身价。
    所谓侦探社,消费者无数却又最能看清名流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谓娱乐城,鱼龙混杂夜夜笙歌却又最是将人性表层与面具剥落的最好时机。
    金陵阁,代表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晚,凌薇请客!带着杨晋以及李不为与钟炳荣一同用餐,大家彼此接触认识了一番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今日大家长途跋涉,精神恐怕都不够,为了明日的玉石盛宴更完美的达到目的,凌薇也是率先回到房中。
    关上门,她先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浑身舒爽了以后,她这才仰卧在床上目光悠远起来……
    频繁转动着自己小拇指上的尾戒,凌薇心跳加速。
    明日玉石盛宴上,她打算第一次运用通眼去完成第一笔玉石交易。
    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钟炳荣徐华等人对她关照有加,至今为止她还从未给过他们什么,明日的玉石盛宴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钟炳荣的珠宝店绝对需要一块顶级完美的玉石,而徐华夫妻把貔貅手链送给了她,她当然也要为他们再找过一块好的毛料。
    另外,既然将提醒耄耋珍贵当做是给李叔的见面礼,那么对于杨晋这个有着真才实学的鉴定师,她自然不会小气。
    有失才有得!舍得舍得,不舍怎有得?
    这一次参加玉石盛宴的目的性虽然明显了一些,但也不失为是她跨出溪城的第一步。
    恍恍惚惚,她慢慢阖上眼,闭目养神的同时放松整个身躯,希望今夜好眠。
    却在她精神游离已在深睡眠门外之时,她小拇指上的尾戒却突突突的狂痛起来!
    嘶!
    咬牙切齿的睁开眼,她目光如火瞪着手指上安静的尾戒。
    与此同时。
    金陵阁内部私人订制打造的一间独立套房中。
    悠扬悦耳的钢琴声从里面缓缓传来,一首古典《霜月夜》将燥热的夏夜抚平,一个挺拔的背影端坐于那架白玉修饰黄金浇灌的钢琴前,男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寸头,一袭名贵阿玛尼西装着身,修长的手臂轻搭在琴上,按下琴弦的手指却宛如艺术品般修长如玉。
    白炽灯全关,只有天花板上四角处的几盏昏黄小灯亮着。
    男人面容沉静如水,流泻于他周边的光暗却掩饰不了出自于他身上的光华倾潋,剑眉星目,鼻挺唇软,如斧刀削的深邃容颜上眸色深深,瞳仁渐黑。
    呵。
    男人轻轻斜睨着自己的尾戒,轻笑一声……
    第046章  离奇玄幻的梦境
    夜色妖娆,暗光寂静。
    “唐先生,今日云市所有金陵阁又一次创造了新业绩,全数爆满。就连每一金陵阁顶层的豪华顶级套房也尽数被人预定完,目前而言,看所有入住者的身份几乎十分之九是冲着明日的玉石盛宴而来的。”
    就在钢琴前此男狭眸深深凝黑之时,站在他身后一米远始终安静着的年轻男人终于开口。
    唐姓男子听见这样堪称为‘好消息’的消息时也并未露出多余的表情,深邃而又俊逸的面庞上是他一层不变的平静之色。只是他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那双虽美却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狭眸似是定格般的落在了他那只带着尾戒的小拇指上。
    不错。
    谪仙俊美无俦,奈何双目皆盲。
    谦谦君子润如玉,陌上当归世无双。
    可那又如何?即便双目失明,哪怕氏族敌视,可他却依旧在自己的一手遍布的世界里活得鲜衣怒马!
    “嗯,这两天金陵阁内部的事情你就多费点心思吧,另外明日的玉石盛宴你务必要将压轴的冰种红翡拿到手。”将一系列的命令安排好,唐姓男子站起来转过身。
    那双宛若凝聚着层层漩涡的狭眸却直勾勾的盯着一米外的男子。
    被他这一看,那年轻男子心头一颤,垂首应了一声:“是。”
    跟在唐先生身边也有八年的时间了,他不是不知道唐先生双目失明。
    但即便是在面对一个双目失了明的唐先生,他每每还是会抑制不住的从内心深处散发出对他的尊崇。
    而他对唐先生的尊崇中,却没有一丝是来自于唐先生那令整个华夏都谈之色变的身份。
    因为唐子骞这个男人虽然出身于人人艳羡权柄在握的隐世家族唐氏,可是他的存在却从来都不是因为出自唐氏,而是因为他就是他。
    眼前的男人那与身俱来的运筹帷幄,令他早在八年前便已经深深折服。
    弯下腰,年轻的男子深深的对着眼前这双目失明的唐子骞鞠了一个躬,而后离开了这个套房。
    唐子骞闭上眼,倾听他离开的脚步声,看不清望不见的眼中似是因为刚才小拇指上的轻微疼痛而凝聚成为一团团深沉的黑色。
    “终于……要来了吗?”
    慢慢转动着这枚尾戒,唐子骞面如冠玉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愈显高深莫测……
    尾戒突如其来的灼痛感使得凌薇精神一振,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后,她轻轻靠在床头呼吸着,深思着,关于这尾戒忽然灼痛的原因。
    自从戒魂传承了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这种痛觉了。
    而刚才那一瞬间的灼痛又是那么的明显,她几乎可以肯定的说,戒魂口中那个所谓的恩人定然是出现在云市了,并且……如无意外的话,当是在她附近不远处的地方。
    可当初戒魂说报恩的事儿说的简便也潦草,让当时已经接受了戒魂传承的凌薇毫无防备与戒心。
    可当时说好的恩人在京市呢?
    这不过是来了云市,居然就碰上了这位传说中的恩人?
    叹息一口,凌薇借着台灯之光视线紧盯着这枚尾戒,心中不由得一松。答应了戒魂的事情,总归是要完成的,如今比她预想中的早了一些时候罢了,但既来之则安之。
    早点解决了这位恩人的事情,她也就能够早点轻松不是么?
    省的时不时都要想起那位素未谋面的恩人来。
    可这尾戒只是灼痛了一会儿是几个意思?并且这夜深人静的,它灼烧个毛线?
    双手揉脸,凌薇有些无奈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发现这尾戒再次陷入了沉睡似的毫无动静,这才慢慢踱步爬回床上,伸手将台灯一关,她闭上了眼告诉自己顺其自然。
    黑夜与白天的距离只有交替没有交换。
    这一夜,凌薇做了一个冗长又远古的梦。
    梦里,她所生活的地界却不是当今世界,而是戒魂口中那个所谓的修真世界。无数人围剿着她声讨着她,那架势似乎不将她灭掉誓不罢休。而就在刀光剑影玄色变换之时,一团白影却急速而来,将她带走。
    那团白影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对周围的一切都悉数了然,仿佛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知觉却很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