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皮靴蹭在脸上，脸颊火辣辣的疼，一种莫名的屈辱从白凛身体里溢出，化作看不见的尘埃在空气中交织、交织再交织，最后彻底爆发。
    白凛一个用力，皮靴的主人飞出去几米远，撞到栏杆上差点翻过去掉进海里。
    他闹出的动静太大，甲板上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当即立马有人走过来，脚下发力把白凛踹出去很远。
    痛！可恶的人类！
    接着他被抓住头发拽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几乎要撕裂开，白凛疼得不住挣扎，最后他被扔在一片血泊中。
    “专挑老子脾气不好的时候闹，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说话的是个黄毛，说着他拿起刀直直向白凛的尾巴处捅去，白凛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刀子几次落空都扎在船板上。
    黄毛觉得丢了面子，用力抓住白凛的尾巴往下拽，白凛想要挣扎，尾巴上的疼痛却让他根本无力反抗。
    在刀子离他的尾巴仅剩下几厘米的时候，一道雄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等会。”
    来人穿着考究，尽管同样满脸横肉却不见匪气，反倒有几分贵族气息，身边的人看到他个个毕恭毕敬，态度恭敬。
    他掐住白凛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长得不错，直接杀了割肉……实在对不起这张脸。”
    “老大难不成你是想？”
    “嗯。”
    一松手白凛再度摔到甲板上，半边脸沾满了血迹，却多了一种诡异的病态美。
    “把他带到船舱去，到了岸上再处理。”
    岸上？难不成到岸上再杀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凛脑子迷迷糊糊，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再度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关在黑漆漆的船舱内，透过门缝穿进来的光，外头似乎是白天，不时还能听见人走过的声音。
    白凛挣扎想要从地板上坐起身，却忘了自己现在是条人鱼，努力抬起身子却直直摔下去，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爸爸，你在吗？”他现在唯一的依靠只有系统。
    系统刚才一直装死，这回还算给力，一召唤立马出现：【嗯。】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凛依稀记得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要把他带回岸上处理，但是他实在不明白，带回岸上与在船上处理有什么区别。
    【资料传输中——请自行查阅。】
    系统的宗旨就是，能靠看资料解决的绝对不多废话几句。
    翻开资料，故事背景再度重新建立。
    在现今人类世界，除了人鱼以外，还有许多其他不明生物，包括来自北海深处的北海巨妖，只不过那玩意太厉害，没有人类招架得住。
    人鱼除了能入药，他们的歌声堪称一绝，在古时候，在人鱼生存的海域，人鱼们经常会三五成群，用歌声吸引过往船只，诱惑他们下船跳入海中，不少船员因此命丧海底，无人驾驶的船漂浮在海面上成了幽灵船。
    所以人鱼在全世界的传说中都有其身影，遇到他们的船员只能凭借其强大的意志力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