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都是精细雕刻的各种花卉样,说不尽的风雅韵流,飞阁流丹般的阁楼,精巧美丽,在阁楼的四周挂着精致小巧的金兽檐铃,等风一吹,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成王这次倒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院子,白凛被这听竹轩的环境有所触动,心里想到了一句诗词“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林深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这时候,他又联想到了上次宫宴上,成王弹奏,他舞剑的事。随后白凛猛地一甩头,心里自我安慰:碰巧了而已,我没什么想法。
白凛非常满意这里,不仅环境优美,安静还非常的私/密。
随后白凛跟着李管家到了居所之前,踏步走上台阶,但余光中瞄了到了大门的正中之上,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香凛殿”。白凛一愣,抬起头来看着这三个字,白凛有些困惑,便转身询问道:“李管家,原来这栋房子还有个名字,居然叫“香凛殿”?”
白凛话一出,身旁的两个小丫鬟,也都停住脚步,看向那三个字。
一旁的管家闻言,便恭恭敬敬地笑着解释道:“不错,白将军,这香凛殿便是我们王爷取的名。”
白凛本想问为什么取名叫香凛殿?但李管家又不是王爷,怎么会知道呢?便把这心思放回肚子里,随后便不再说话,走了进去。
白凛让竹芷竹宁把带来的行李都收拾好,有什么需要的找李管家,她们也都明白。
从此,白凛便在皇上赐婚的第二天,风风火火地在成王府安家了。
然后,皇宫内,养心殿中,却是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啪!”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殷亭尘如坐针毡地坐在太师椅上,他对着一旁的太监内侍发怒道:“白凛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去了成王府,他果然早就与成王有染,不知廉耻,不然怎么会这么急冲冲地过去?”
“就连成王也要与我作对,文武大臣们也都要反驳我的决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每日战战兢兢,不敢走错一步,为什么当了皇帝我还不能做我想做的事?为什么?”
殷亭尘一边大发雷霆,一边猛摔杯子,杯子摔完了,又站起来摔桌上的玉石镇纸,笔架,砚台。大殿之上,一片狼藉,一下又一下破碎的声音响起。
殷亭尘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被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道:“皇上息怒。”
就连身为皇上亲信的夏公公也被皇上这反应给吓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皇上的脾气爆发出来,让他觉得比处死几个宫女太监还要恐怖。
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劝皇上,只希望皇上能过会儿就消气了。
殷亭尘站着,大声粗气,他生气不仅是因为白凛的背叛,更是因为自己的权威被别人控制了,那种不能随心所欲的憋屈在心里乱窜,想要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