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淑慧,我想返聘他入院,成为挂职副院长,辅助进行行政管理工作,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口,廖怀忠瞬间喜出望外:“那太好了,谢谢陈院长了。”
这是陈院长给了她一把尚方宝剑啊,有了这把剑,谁敢跳?
谭淑慧,七十多岁了,是退休多年的老医务工作者,手段泼辣,被称为谭老太太,他是省院行政处长退下去的,但是他的丈夫可是东山医科大教授,桃李满天下。
她也是在整个医疗战线上绝对有实力的人,德高望重的前辈。
有她镇着,看谁敢闹?
“行了,就这么安排下去吧。”陈忠民笑呵呵挂断了电话。
……
天黑之前,法医鉴定室的灯光依旧亮着,打开了心结,陈功与萧牧之迅速走的很近,相互探讨一些心得,关于对目前医疗情况的认知等等,谈的非常炽热。
“该下班了吧?”萧牧之看了一眼手表笑吟吟:“不如我请您吃个便饭?”
“不用,我有自己的原则。”陈功点点头刚要出门忽的想起什么,表情凝重:“萧医生,如果我想请你帮忙,您能帮我吗?”
“没问题。”萧牧之点头。
陈功欲言又止半晌:“也许只是一个希望,或者连希望都不算,但是我跨不过去。”
“您说!”萧牧之平静道,陈功略一沉吟:“算了,明天吧,我还没考虑好。”
陈功的这个姿态让人看不懂,不过萧牧之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个人的事情。
下班之后,不多时沈钧茹的电话来了:“喂,下班了没?”
“刚下班,一起吃饭吗?”
“我就在门口,我给你送饭来了。”沈钧茹声音带着一丝喜悦:“我亲手做的哦。”
“额,好!”
萧牧之微微皱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也不能打击别人的积极性,走出法医部门门口,此时沈钧茹站在那里提着两个饭盒晃晃:“吃饭?”
“走吧,去宿舍。”萧牧之接过饭盒拉着她的手刚要转身,陈雪换好衣服对着萧牧之点点头:“萧医生,明天见。”
“明天见。”
看到陈雪,瞬间沈钧茹好像感到了一股危机感,怎么身边会出现姑娘呢?
她下意识拉住萧牧之的胳膊恶狠狠拉了一把:“别看了,俩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动心思了?”
“说什么呢,走吧!”
“说清楚,她叫什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想多了,人家有男朋友。”
“有……哎呀呀,怪不得我看这姑娘眉清目秀的,真好看啊。”
“你就是一副狗脸,说变就变。”
……
富华夜总会,曾经风光早已不在。
一个妖艳的女人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鄙夷的看着眼前站成一排无精打采的女孩:“都他妈死了爹吗,打起精神来,孙长虎死了,你们觉得这摊儿就散了是吧?”
“宋姐,我们可没说。”
一个长发女带着鄙夷转身:“我们就是有奶便是娘的主,谁给我们钱多,我们就跟谁走,别的不好使。”
“就是,您也别那大话压我们,孙长虎在的时候,也没见您那么厉害过。”
另外一个女孩也是冷笑:“这摊儿留给你,自己玩吧。”
“别啊,我还有话说呢。”
那孙姐忽的眼神泛起一丝阴冷:“你们走一个我看看,腿给你打断。”
话音未落,哗啦啦,十几个混混阴阳怪气的走进门,为首的是一个胖子,胖的如同一个球一般,一边走一边擦汗:“哎呀啊,谁敢走?”
“斌哥!”
宋姐赶紧站起满脸堆笑:“这是孙家的代理人,孙斌斌哥,他是从康城赶过来接手这里事儿的,以后他说了算。”
孙斌满脸横肉,后脑勺肥肉鼓起带着一脸跋扈:“我大伯死了,我堂哥也死了,但是孙家还有人,我佛爷孙斌的名号大概其你们也听过,不多说了,老老实实呆着。”
胖佛爷孙斌?
这个在东山省还是有一号的,他是做娱乐业起家的,主打的是风靡全球的那种日式风格的量贩式ktv,非常受欢迎,在东山连锁有几十家店,可以说对娱乐业把握极其精准。
所以只要是混迹娱乐业的女人,几乎都听过佛爷的名声,不过他的名气有点不好,承袭了孙家那种抠门,坏的特点,甚至比孙鹤更坏,压榨手下的陪酒女,克扣的厉害。
但是他手下有一个律师相当厉害,号称东山不倒,打官司没有输过,靠着这个以及合同,不知道压榨了多少陪酒女的血泪。
看到是他,所有陪酒女都惶恐起来。
“我呢,以德服人,咱们按照合同办事儿。”
孙斌嘴角泛起一丝狰狞淡淡:“你们合同到期的随便走,无所谓,但是没到期,那就是十倍赔偿违约金,一人一百万,想去吧。”
一百万,所有陪酒女顿时哗然,疯了吧?
她们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赚一两万还得陪着笑脸,所有女人顿时低下头不语。
“既然没意见,都滚去上班去,给我笑。”
孙斌冷冷扫过众人,嘴角泛起一丝阴冷:“都他妈老老实实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顿时四周混混呼喝而过,驱赶女人去上班。
看着兴奋跑过的宋姐,孙斌轻轻掸掸身上的尘土:“你也滚!”
宋姐脸色顿时一变,干笑转身离去。
此时他慢吞吞掏出一个手机拨出,表情恭敬:“喂,金哥啊,我已经到了淄城,以后有事您言语就行了。”
金程文淡淡应了一声,挂断手机,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
吃过晚饭,沈钧茹帮萧牧之收拾了一下宿舍,依依不舍的离开。
萧牧之将沈钧茹送到门口,看着她开车离去之后,才放心的回到宿舍楼。
刚刚回到宿舍门口,远处凄厉的警笛声响彻,一辆车呼啸驶来,拉下一具尸体向法医鉴定处走去。
看到尸体,萧牧之转身急匆匆下楼:“怎么回事?”
“一个淹死的,但是非常奇怪,现在需要法医鉴定。”一个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萧牧之点点头:“死者男性,死于三小时之前吧,被人发现溺水在一个沟渠里,可是奇怪的是这个沟渠的水只有三十厘米不到,怎么会淹死人呢?”
“送进去吧。”
萧牧之微微皱眉,那太奇怪了,很有可能是故意杀人,或者突然重病?
他急匆匆换了衣服走进去,打开裹尸袋一看,萧牧之微微一愣,大刘?
这分明就是养狗场的大刘,他怎么死了?
“对了,死者是在哪里发现的?”
“鬼鹰嘴,哦,就是东岭山的山坡下水渠里,距离黑龙山不到三公里的地方。”
“鬼鹰嘴?”萧牧之一愣;“不是长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