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钟天耀的实力,想必也出不了什么问题,索性廖怀忠还是支持了这个想法。
“怀忠,我的建议是,在手术过程中,调小萧回来替补,哪怕没事儿,皆大欢喜,如果有问题,他的团队马上顶上去。”
谭淑慧叹了口气:“手术没有常胜将军,骄兵必然挥出大问题的。”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会处理。”
廖怀忠略一沉吟点头,确实这样,这个人物太不寻常了。
他直接摸起电话:“牧之啊,明天清早,你来医院吧,我找你有事。”
“没问题!”
萧牧之回答的很干脆:“是有什么事吗?”
“明天一早,有一台手术,我想让你当替补,你有意见吗?”
“没有,我服从。”
萧牧之回答的很干脆:“您可以通知我的团队了,进行提前的熟悉手术方案,我会明天一早赶回去的。”
“行!”
挂断电话,廖怀忠松了口气。
……
此时,法医鉴定处中,陈功找到萧牧之:“萧医生,我们聊聊?”
“当然!”
萧牧之点点头:“您说吧,我记得您说让我帮您?”
“这里有一个卷宗,您看看。”
陈功将一个卷宗递过,萧牧之看了一眼封面顿时惊讶起来,二十多年了?
打开尘封已久的卷宗,萧牧之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上面记录是1996年夏天,一个刚刚回国不久的女孩,在报到的途中突然失踪,此后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经过地毯式搜索,在一个居民区的厕所中发现了女孩沾血的裤子,还有半把扭断的钥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女孩名叫陈羽裳,是陈功的亲妹妹,遭此打击,陈功的父亲猝然去世,母亲也最终忍受不了煎熬打击吃药自杀。
由于当时缺乏技术手段,最终这个案子尘封了下去。
等到有了技术手段之后,血液却已经干涸了,而且极有可能是死者自己的血液,最终不了了之,成了悬案。
陈功不甘心,这也是他报考法医学的动力,可是这么多年,无论用什么办法,却也始终没有办法找出有效的手段。
萧牧之看着那条裤子上的黑斑,以及扭曲的钥匙,微微皱眉。
这么多年了,要凭借技术手段来辨别这些已经非常困难了。
“就是这些东西吗?”
“嗯,为了破案,当时我爸变卖了所有的财产,最终却也没有任何的结果,我不知道……”陈功压抑着痛苦;“这一辈子还有没有机会……”
萧牧之沉默了,半晌:“我一定会帮你,但是光凭借这些还不够,我需要详细的东西,比如行程,曾经的人际关系,比如她在国内国外的一切所能了解到的情况。”
“这个我尽量给你回忆。”陈功推推眼镜开始回忆起来。
妹妹出生于1974年,比陈功小两岁,自幼乖巧可爱,陈功的家庭算是很不错的,父亲是一名教授,母亲是文工团的,自幼妹妹陈羽裳就展露出惊人的音乐天赋。
所以从六岁开始,他就在市文工团开始学习音乐,当时爸爸费尽心机从国外给他购买了一把极品的小提琴,光那把琴在当时就是上万元外汇券,属于北欧某国收藏级的小提琴。
后来,她不断国内获奖,十六岁被邀请去奥地利进行小提琴独奏,之后就在国外留学。
直到1996年的时候,她才回国,可是刚刚第三天,就在与朋友聚会之后晚上回家的时候意外失踪了,从此下落不明。
“她跟什么朋友?”
“她在国外的校友,也是淄城的,一起吃了个饭,期间还给大家表演过,后来她喝了点酒,独自步行回家,当时那个吃饭的地方距离我家不过三公里,穿过一个小区更近,所以我们也没有防备。”
“那个小区?”
“叫光华小区,就在铁路旁,平时人挺多的,一般也没什么事儿。”
光华小区?
萧牧之微微皱眉:“您继续说。”
“后来失踪之后,我们进行过调查,也四处找过,当时很多消息,有的说是被拐卖了,也有的说是被人杀了,可是这么多年始终就没有音讯,我全国各地都找过的,也没有找到。”
“哦,这样吧,现在他失踪的地方,或者曾经呆过的地方还能找得到吗?”萧牧之想了想:“咱们最好走一遍。”
“这么多年变化太大了,不过光华小区还在,市文化宫也面临拆迁,但是依旧在的。”
“走,跟我走一趟。”萧牧之将东西放到袋子里,与陈功开车径直奔向光华小区。
行驶途中,萧牧之看着半个钥匙:“这个钥匙做什么的?”
“这是什么柜子上的钥匙,我们比对过,应该是储物柜的钥匙,可是具体是什么储物柜我调查不到,因为当时这类的柜子太多了,也没有丢钥匙的记录。”
“这是你妹妹的吗?”
“这个真不清楚,因为是现场发现的,所以我说不好究竟是什么地方的钥匙,或者就是别人扔掉的废弃钥匙。”
借助测光看过去,这是一把三环牌的钥匙头部,下面部分已经丢失了,应该是强力的扭断的。
萧牧之微微皱眉,这把钥匙看上去太普通了,也没有什么寻常,因为时至今日,这个品牌的锁也是千家万户用的最多的牌子。
“到了,就是这个小区!”
随着陈功的介绍,眼前出现了连片的筒子楼,萧牧之抬头看上去,一排排低矮的筒子楼黑漆漆的。
“现在这里的人都很少了,能搬走的都走了,不过在当年的时候,这里可是非常热闹的,有一个夜市。”
汽车来到一条破旧泥泞的街道停下,陈功有些痛苦的看着眼前:“我妹妹没了之后,我不愿意走这里。”
萧牧之缓缓打量四周,很多零星大排档撤离的痕迹,如果是当地住户作案,就算是在当时的条件下,也能顺利破案的。
“当时这里人多吗?”
“多,咱们淄城在当时经济发展很高,所以打工者络绎不绝,这里住的当时的打工仔太多了,也不好说,每天流动性很大的。”
陈功其实也真的绝望了:“我也不想知道谁是行凶者,可是我想知道,我妹妹她在哪里,究竟去了哪里。”
萧牧之点点头,微微闭上眼睛,看着整条街道脑海中开始浮现当时的场景。
夜晚,略有些热闹的街道旁都有大排档,一个略有些醉醺醺的女孩摇摇晃晃路过,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就在她即将路过公厕门口的瞬间,一双罪恶的说瞬间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