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阿列克谢,这个名字太熟悉了。
远东之行,可以说让萧牧之记忆太深刻了。
自己也差点儿没命回来,不都是这个阿列克谢跟菲尔金的主谋吗?
他是天济会的一个首脑,这是完全可以确定下来的。
想到此,萧牧之微微皱眉:“没想到还有这个事情,抱歉我不太清楚。”
“我知道,目前医疗器械这一块是唐建国先生的,而进口药是金棕榈药业的,这是强强联合的。”
冯舒雅露出笑容:“不过我觉得我们依旧可以合作,他们做西药,我们做中成药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青花药业本来就是中药起家的,这一块当然是很好的。
“这样我们强强联合起来,西药我们放弃华夏所有的市场,同样希望金棕榈能帮我们拓展海外市场,达到双赢的效果。”
看来冯舒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萧牧之点点头:“我完全同意,但是还是需要回去跟他们沟通一下。”
“我明白。”
冯舒雅长长呼了口气,眼神闪过一丝欣慰:“我就知道,萧家个个都是好样的。”
“对了,这么多年,您没跟您父亲联络过吗?”
萧牧之岔开话题问道。
“他估计去世好多年了吧?”
冯舒雅苦笑一声摇头:“算了,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谁说的?”
萧牧之的话让冯舒雅一愣,饶有兴致的看着萧牧之:“我说你这个孩子,几十年前的事你还纠结……”
忽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懂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爷爷的死……”
“柳公圣先生没死!”
萧牧之的话让冯舒雅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萧医生,这个玩笑不可笑,那是我的父亲。”
“我说真的。”
萧牧之抓起电话拨了出去半晌接通,一个温和的声音传过:“喂,牧之?”
“柳爷爷,您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女儿叫柳舒雅?”
这句话一出口,冯舒雅惊得忽的站起身眼神阴沉不定。
“额,对啊,好多年了吧,当年我出了事儿之后,就把他送走了,对了,还有你爸爸。”
柳公圣泰然自若的承认了。
“她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您要通话吗?”
“什么?”
一瞬间,柳公圣也惊呆了,半晌喃喃:“舒雅?”
萧牧之将电话递给冯舒雅,冯舒雅颤抖接起:“喂……我,我是……”
“是小雅儿吗?”
这一句话,顿时让冯舒雅失声痛哭:“爸爸,您还活着?”
“哎呀,小雅儿,你在哪来,你在哪里?”
柳公圣心情激动至极:“我在欧洲,我有点事儿,你说在哪里,我马上回去。”
萧牧之挥手拦住了激动得两人:“冯阿姨不要激动,情况有些特殊,等会我跟你慢慢解释。”
“爸爸,不要急,我在呢,我很好,会见面的。”
冯舒雅也激动得语无伦次,两人对话久久不愿放下,半晌挂断电话。
“他……”
“情况有些特殊,是这样的!”
萧牧之将情况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听到自己父亲被囚禁几十年,痛苦不堪的时候。
冯舒雅的情绪瞬间失控了:“混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您知道什么?”
萧牧之有些不解。
“天济会,一定是天济会,当年天济会曾经跟我爸爸联络过,想要跟他合作,我爸爸拒绝了,这才被他们暗算,混蛋!”
冯舒雅气的咬牙切齿站起身:“我马上去欧洲。”
“不行,目前情况有些复杂,您不能透露这个身份。”
萧牧之倒是觉得机会来了:“利马多地区是当时您父亲的,我们可以想办法夺回来。”
“好,我现在有条件,你说我怎么帮你?”
冯舒雅眼神闪烁极度的傲然:“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冯舒雅接起电话脸色一变:“阚董事长死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不,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冯舒雅果断的换了口风。
挂断电话他表情凝重至极:“阚董事长在奉节的某别墅中突然遇到了定时炸弹袭击,目前已经身亡了。”
定时炸弹?
萧牧之微微皱眉,这一切来得太蹊跷了。
“我要放弃这次交流会项目了。”
冯舒雅果断道:“现在他的死一定会在医药界引起轰动,而我们是同时竞争的,所以我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我必须避嫌。”
“那……”
萧牧之想起耿云忠,他好像也是带着使命来的,青花集团撤了,会不会影响到东山医疗的计划?
“你是担心耿云忠吧?”
冯舒雅嘴角泛起一丝鄙夷:“这个人,我不看好。”
“您怎么这么说?”
萧牧之有些不解皱眉,这个耿云忠誉满天下的,他会有什么问题?
“有些事你不清楚,当年耿云忠跟你爷爷都是认识的,他在北欧的时候曾经跟我爸爸有过交集,这个人自私贪婪。”
冯舒雅带着一丝不屑:“他在当地找了一个女人怀孕了,竟然只是套取别人的医疗成果,之后果断甩了人家,最后造成那个女人自杀了,之后他窃取过很多自己学生的成果,哦对了,我听说萧正关于烧伤的论文都是他窃取的。”
“是吗?”
萧牧之真的没有想到,耿云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你想想,他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这么卖力,还不想把自己的儿子耿晓乐塞到实验室?”
冯舒雅好像对于全国的医疗界极为熟悉,冷冷嘲讽:“这种人,玩弄权术而且喜欢裙带关系,没有意义的。”
“我知道了!”
萧牧之点点头:“这样吧,你跟柳爷爷的见面,我回去安排,最好不要在国内,还有柳爷爷的一切情况必须完全的保密。”
“我懂,那我先走。”
冯舒雅点头,转身离去。
萧牧之也绝对不会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不过现在解决完了这个问题之后,下面的事情就是准备要着手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奉节天坑了!
萧牧之来到陈韵的房间敲门:“陈女士?”
“请进!”
萧牧之推门进去,看到陈韵正趴在桌子上描绘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