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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但还是清楚的知道,即使被拒绝,还是想努力地挽回。
    向茄以前从来不知道,也没感受过,一个深陷在感情里的人怎么会如此狼狈,如此的卑微。
    在她还没有开始这段单恋之前,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像书中描绘的那样,也不相信会做到这种地步,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尊,在这段感情面前,什么都不是。
    其实她只是想表达和发泄,也没有想过后果,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在作祟,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忍受,然而还是太高估了。
    她无法忍受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向茄擦着眼泪,自己也觉得很丢脸,是真的很丢脸,表白被拒颜面扫地,还不肯放弃,不仅人追到京市,明显骆加礼已经不计较那件事了,现在又拉着他要扯清楚。
    面前有人走近,向茄知道是骆加礼,但她不敢抬头看人。
    耳尖发烫,因为哭泣胸口起伏剧烈,全身心投入在难过伤心的情绪之中,脑海里思绪却乱糟糟的想着,说了这些话是彻底不给骆加礼面子了,他应该会赶走她吧。
    但还是想把话说完再走,今天她来,最想告诉他的其实是。
    向茄停了停。
    骆加礼耐心等着。
    想了想,她边打着哭嗝边说:“对你告白不是想给你压力,虽然我确实喜欢你,也控制不住不去想你,但如果你接受不了,也没关系。这次我来,不是为了让你感动而接受我,更不是为了期待你给予我回报,而是以后每一个黑暗的日子里,在你否定自己的时候,想起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这么、这么的喜欢着你。”
    在她说这段话的时候,骆加礼眸光漆黑焯烫,像是动容,喉结轻滚着。
    沉默。望着她。
    她说完,空气静默,低着头依旧不敢抬头看骆加礼,轻声道:“我还是……今晚去酒店吧……”
    话刚落音,被骆加礼拽拉进了怀里,他弯下腰,双手将向茄紧紧圈在怀里,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亲密依偎着,然后伸手拨了拨她耳朵里的助听器,贴在那儿,沉磁嗓音漫开。
    “今天一整晚我都在想,要怎么追你。”
    低低的叹息声在耳边炸开,他接着说:“骆叔叔没有追人的经验,不太会,只会简单粗暴的,你要是不介意。”
    他停了停,重新拉起她,深邃的眼低头望着她,“我可以免费给你开个课程,教你接吻。”
    第75章 my girl
    骆加礼手掌贴在她耳侧, 初次不免心里紧张,几根发丝纠缠在手指间,他俯下身, 趁她还在哭着,没缓过神来, 嘴唇贴下去。
    突然感到不对,哪有接吻还睁着一双大眼瞅着人的。
    骆加礼心里好笑,停了下来, 喉结上下滑动着。
    他抬手遮住向茄的眼睛,嘴巴也一同贴了上去, 在略带着潮湿和被泪水沾染了咸意的唇瓣上轻柔碾转。
    当他舌尖沿着女孩柔软的双唇慢慢描摹之际,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像是触电般的木着。
    高度的紧张。手不自觉揪住骆加礼背后的衣服, 她太紧绷了,垫着脚尖小腿发麻。
    “放松。”他放低声哄,“跟着我呼吸节奏。”
    一边抱起她一边继续亲着, 路过沙发时拎起外衣垫在大理石吧台上,将人放到上面坐着。
    中间并没有因此被打断。
    向茄微微半张唇, 照着他说的做,慢慢找到了平衡点, 舌根被卷的发麻, 可还是舍不得放手。
    他嘴里有淡淡的尼古丁, 混合在男性荷尔蒙之中, 强烈的侵占感,让人欲罢不能。
    过了不知多久,骆加礼松开了她。
    一双湿漉的眼带着泪意,整个人木着, 呆看着他。
    脸颊连着耳朵泛着潮红,粉里透白的肤色,殷红的唇瓣,口红被亲到外面,带着楚楚动人的娇羞感。
    痒意钻透骨髓深处,骆加礼忍不住抬手,拇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拭去残留的泪痕。
    少女的肌肤细腻光滑,一碰就舍不得松开了,骆加礼起了逗弄的心,俯下身平视她的眼,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又用指尖去擦她留在嘴唇外面的口红,笑着:“亲了一下,脸就这么红了,以后怎么办?”
    向茄更臊了,才发现身上的外套被脱下了,扎进裤子里的t恤的下摆也拉了出来,散乱着。
    刚刚骆加礼是不是……她模糊想起来,整个过程都太紧张了,后面又被他带着沉浸,都没有注意,也没感知到这些。
    这会儿反应过来,她把褪了一半的外套重新穿好,伸手揪着短袖的衣角想塞进去,看了看骆加礼,他还这么盯着她,又羞又臊,索性什么都不管了,擦过他身边,慌乱地跑上楼。
    骆加礼直起身,转头望向她背影,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拎着走上楼。
    他把行李箱放在二楼的走廊上,外套随意搭在拖箱杆子上,看着正不知所措站在那里的向茄,打趣她:“你看,跑这么快没用,还不得等我帮你安排房间。”
    说着,他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扇门前,推开,打开里面的灯。
    “我让阿姨铺过了床,屋里也有定期打扫,不用担心灰尘。”
    他转头看了眼她,“要是不喜欢,带你去看看主卧,兴许你会喜欢上我那里。”
    知道他是开玩笑,向茄忍着没打他。
    也没怎么想,顺溜地接上了他的话:“好啊。”
    骆加礼讶异地挑眉,转头对上她的眼睛,注视一秒,笑着揉她的头,“走吧。”
    带她到另外一个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张大床,床头柜,进门有一个很大的衣帽间,还有洗浴室。
    向茄注意到的地方是,颜色搭配很舒服,色泽感并不鲜艳,以蓝灰色为主基调,配饰也都选用了相同色系。
    “怎么样?”骆加礼抱手靠在墙边,低垂着眼,一副懒散的模样。
    看得出来他很放松,有一种居家的感觉。
    向茄忽然对他在这里的生活感到好奇,“你回来就住在这里吗?”
    “嗯。”注意力似乎都放在她身上,又忍不住来逗弄她,修长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唇形,对她的问题表现的很漫不经心。
    向茄躲了躲没躲开,对他的碰触她还是敏感的,在他指尖轻抚上来时,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从唇上蔓延开。
    像是触电,又比这更刺激。
    骆加礼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便移开了,像是心血来潮的逗弄。
    “喜欢这里吗?嗯?”他垂下眼,认真地看着她。
    向茄刚好抬头,触及到他漆黑的眼底,深邃眸光亮如星辰,单手抄着口袋靠着墙壁,带着点儿散漫的笑意。
    像是被蛊惑了,脑海中一下子空白,向茄胡乱点了两下头。
    大概是起了玩心,骆加礼故意说,“今晚睡在这里好不好?”
    说着,他手从裤兜抽出,直起身子,弯腰打横抱起她,向茄还没意识过来,整个人就离了地,被他抱到床上坐下。
    看着女孩惊慌的样子,骆加礼俯身撑在她两侧,低笑着说道:“洗澡在左手进来的地方,屋里的东西随便用,都在保质期之内,晚上锁好门,我去隔壁睡,有事叫我,我的手机不关,随叫随到。”
    在她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骆加礼在她额头上轻轻贴下来一吻,直起身退出了房间,并贴心地帮她关上了门。
    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愈发清晰。
    向茄呆坐了会儿,这一整晚发生的事像拍电影,她还有点缓冲不过来。
    骆加礼怎么说亲就亲……她都没做好准备。
    整个人还有点游离,又想到刚刚接吻的时候,她沉浸了一会儿。
    过了几秒,她捂着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初次体验她紧张的连手怎么放都不知道,至于体验感,也根本没有好好享受。
    只记得他说让她放松,但她脑子里一团乱,也不记得有没有放松下来,完全被他带着走。
    犹记得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以及强大的荷尔蒙,像是让人着迷的夺魂药。
    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很不可思议。
    心里却藏着隐秘的欢喜。
    向茄打开行李箱,取出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站在镜子前面,看到里面的自己,因为哭过,妆都花了,满脸泪痕,乱七八糟的,嘴唇上的口红也花了……
    这么丑,骆加礼怎么亲的下去?
    又想到刚刚自己在他面前的失态,傻的可笑,为什么要哭啊,还哭的那么难看!
    啊啊啊啊!
    简直要疯。
    向茄对着镜子,努力把扬起的唇角往下压,这么丢脸竟然还能这么开心,服了。
    今晚……她恐怕睡不着了吧。
    洗完澡,向茄还是没有任何睡意,在房间里到处溜达,想寻找他以前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如果不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尤其是像骆加礼这样的人,很难会把自己的主卧让给别人睡。
    刚刚他逗弄她说的玩笑话,确实把向茄吓得不轻,以为他真的要跟她睡一个房间,虽然说喜欢他,但她还停留在小女孩单纯的要命的崇拜和好感之中,要一下子跨越那么大,一时间还没做好准备。
    幸好骆加礼只是说说。
    他的衣帽间很大,衣服的颜色看起来很单调,不是白的就是蓝的灰的黑的,款式也就那么几种,分门别类,衬衫、西装、休闲装、首饰、领带等等,按照颜色不同,看起来很养眼。
    骆加礼是有穿衣风格的,他的衣服不乱也不花哨,看他平时穿的衣服就能感觉出来,这人的品味很高。
    直到向茄看了他的衣帽间才知道,他对生活是热爱的,也是很精致的。
    越是这样的人,感情越细腻,也更容易受伤。
    她关上了灯,黑暗里又想起了那个绵长的初吻,这会儿躺在骆加礼的床上,想着三年前的他每天早上从这张床上起来。
    就有点睡不着觉了,脸上还热辣辣的,她越努力让自己别想,便越是羞燥,也忘记了在这床上来回滚了几圈,终于抵挡不住奔波了一天的疲惫,才终于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向茄醒来之后也不知道是几点,骆加礼的窗帘是全遮光的,封闭的严严实实,她抬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一看,九点了。
    迅速爬坐起来,洗漱穿戴好,又把床铺整洁,东西都归为原处,出了房门。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看到楼梯上走下来的向茄,余椿木眼睛都瞪大了,楞了一秒神后反应过来,“我说你昨天怎么走得这么急,还以为你会回来,结果还让我今天自己来取车,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这应是他的朋友,向茄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叫了一声“骆叔叔”之后,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你好。”
    俞椿木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这还是小侄女儿啊,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漂亮的侄女儿,什么时候认的,看不出来啊老骆,你竟然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