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毕凌雪目光接触到秦凡冷漠的眼神，居然感觉有些害怕，原本想要骂人的话被她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我不跟你说，我只跟龙浩天说，我就问你，怎么跟我们这些老员工交待。”
    不等龙浩天回答，秦凡已经一甩手，一叠的文件甩在了毕凌雪的身上。
    “这就是他给你的交待，你自己看吧。”秦凡牵着慕姗的手，直接带着她往外走去。
    龙浩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何必要闹成这个样子，哎，你自己看看吧，就知道她在这个位置上的原因。”
    三人已经离开，将毕凌雪留在了原处。
    毕凌雪依然很生气，不过却没有追上去。
    “我倒要看看，这有什么了不起！”看到这么多合同，毕凌雪心里有些发虚。
    莫非那个女人真的签了合同，而且还签了这么多？
    “毕姐，你没事吧？”龙浩天离开，其他的员工立刻又活跃起来，走到了毕凌雪的身边。
    “龙总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有那朋友的女人，居然这么对你。”
    “那个女人也真是无耻，居然让这么多男人为她卖命。”
    “这是什么？难道是那个女人签的合同？”
    毕凌雪点头：“肯定是她签的合同，谁告诉我她一份合同都没有签下来的。”
    “毕姐，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她签下了合同又怎么样？签了这么多，我想一定让我们上辰花了大价格，否则怎么有这么多合同？”
    “就是，看看，她到底签下的是怎样的价格，难道她还能签出比毕姐还低的价格嘛？这不是笑话嘛？”
    “就是，毕姐是销售部每一季度的冠军销售员，签合同谈价格是强项，难道还有别人能够超过嘛？这绝对不切实际。”
    毕凌雪听到这些人的赞扬，心里又生出底气。
    自己好歹也是销售部的明星级人物，难道靠关系进入公司的人能够比的过她，这不是做梦。”
    毕凌雪自嘲一笑之后，翻开了合同，直接翻到了报价表上。
    只是看到报价表之后，毕凌雪的脸一下子变了，变得不敢置信，变得精彩绝伦。
    她将手里的合同快速的放下，再次拿起第二本合同，打开报价单，看了一眼之后，继续扔掉，放开第三本，第四本，每看一本，她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一连翻了五本之后，她颓然的靠在了门上。
    “怎么样了？毕姐？”这些人看到毕凌雪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一时间也心里奇怪，莫非那个慕姗真的签出了有利的价格，可就算这价格再有利，也不至于让毕凌雪这一副表情吧？
    见毕凌雪依旧如此，好奇之下，这些人拿起了毕凌雪放下的合同翻开看了看，一翻开之后，他们的表情和毕凌雪如出一辙，同样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这么低的价格，那些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会同意签。”
    “就是，这根本就没可能，这种价格，他们挣什么？”
    “这种价格，他们不仅没有一点挣，甚至还要亏。”毕凌雪说道。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签？他们难道疯了不成？”
    “哎，恐怕不是他们疯了，是我们疯了。“毕凌雪口中说道，随后用杀人的眼神看向这些人，最后目光定在了肖丽的身上。
    肖丽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讪讪的笑意：“毕姐，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你不知道？”毕凌雪眼神凌厉，恨不得杀了肖丽：“以后你让我怎么面对龙总？我怎么有脸在总公司工作？”
    毕凌雪心里的落差非常大，原本以为这一次不仅代表了公司大意，而且还能好好的发泄一番自己情绪，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出笑话。
    而龙总也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可现在她又该怎么面对龙浩天？
    不说毕凌雪现在的心情，慕姗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原本以为得到了龙浩天的原谅，解决了袁丽华给她桶出的篓子，以后可以安稳的在上辰公司好好的工作，可是没想到，这才上了多少天的班，今天居然直接引起了公司老员工的集体抗议。
    虽然她知道毕凌雪在看到那些合同之后，对她的看法会有改观，可慕姗很清楚，那些合同能够签下来并不是靠她的本事，完全是因为秦凡的原因。
    毕凌雪说的没有错，她的能力确实还有很大的不足，根本就没有做经理的资格。
    本想着以后在这个职位上大展拳脚，好好的表现一番，升起的雄心壮志，在顷刻间被毕凌雪一盆冷水浇的从头凉到脚底，非常的失落。
    在龙浩天的办公室内，慕姗心情低落的坐在椅子上，脑袋低垂着，无法掩盖心里的沮丧。
    “咳！慕经理，今天这件事情都怪我，要是我之前跟他们交代好，并且将你这次的成果告诉他们，我想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这件事我必须跟你道歉。”龙浩天清了一下嗓子站了起来。
    慕姗握了握拳头，忽然抬起头站了起来：“不！龙总，我必须跟你坦白。”
    龙浩天和秦凡同时一呆：“坦白什么？”
    “其实，其实这次的合同签订并不是我完成的，是秦凡完成的。”
    “这一点我知道，秦凡作为你的助手协助你完成这次谈判，这次合同的签订，秦凡当然也是功不可没。”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姗咬着嘴唇，心里非常难过：“这次谈判全程都是由秦凡去谈的，我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要是让我单独去谈，我根本就谈不下来。”
    这些话虽然简单，可要说出来对慕姗来说却非常的艰难。
    “正如毕经理说的那样，我的能力根本就不够，做不了这个部门经理，我，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听到她说出的这些话，龙浩天和秦凡同时笑了。
    秦凡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柔声道：“傻瓜，我谈下的和你谈下的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之间难道还要分彼此嘛？”
    “话不是这么说的，要是在家里，我们可以不分彼此，可这是在龙总的公司里面，你完成的工作就是你完成的，跟我没有关系。”
    慕姗很倔强，对龙浩天道：“龙总，你惩罚我吧，我没有能力做好这个部门经理，你还是另外选其他人吧，要是你能选秦凡，我会更加感激你。”
    龙浩天苦笑一声，这要是将秦凡这个老总拿去做部门经理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行了，难道我的话就这么不管用了，你这才上任几天，要是我就将你的职务给撤了，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些人心里又会怎么想。”龙浩天瞪了慕姗一眼：“你呀还是好好的回去做你的经理，平时多多学习，不懂的就问秦凡。”不容慕姗再说，龙浩天已经说道：“我说你行你就行，要是还有人敢质疑，你直接让他来找我，我跟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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