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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更有人起哄:“还等什么!驯哥快吻上去啊!”
    “哎呀哎呀,少儿不宜。”
    蒲驯然没有理会别人的嘲弄,只是看着阮映。
    阮映莫名能够深切地感受蒲驯然所说的这个故事。
    她何德何能,能成为国王痴爱的少女啊。
    *
    该拆的礼物也拆了,该演奏的钢琴曲目也演奏了。
    后来在蒲驯然的安排下,大家开始玩游戏吃夜宵。
    首先是桌游狼人杀,再来是一款所有人都能玩的游戏谁是卧底。
    谁是卧底这款游戏是在场所有人都喜欢的,难得阮映也玩得津津有味。
    好几次阮映摸到卧底拍却不自知,傻乎乎自爆了身份,被首轮淘汰,后面她学会了伪装,玩起来得心应手。
    几轮游戏下来,在欢声笑语中,时间已经快到零点。
    零点的钟声敲响前,平志勇特地去把插了蜡烛的蛋糕推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阮映许了愿,度过了一个别致的生日。
    今晚大伙儿就没打算离开蒲驯然的别墅,反正明天不用上学,反正这里房间多,反正要玩什么随意挑选。所有人也刚好趁着现在放松放松,各自去找玩乐。
    只有阮映一个人,坚持要回家。
    阮映从未夜不归宿过,也不习惯在别人家里过夜,尤其她也有点防着蒲驯然。
    蒲驯然知道劝不住阮映,也不强留,但送她回去是必然的。
    只是回去的路上,阮映或多或少有些过意不去,有些自责:“我这样,是不是有些扫大家兴啊……”
    蒲驯然靠过来,笑着说:“傻瓜,遵循你自己的想法,管别人高兴不高兴干什么?”
    阮映说:“蒲驯然,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安排的这一切,我觉得很开心。”
    “开心就行。”
    初春的凌晨街头到底还是有些凉意,他们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道路两旁全都种满了法国梧桐树,一颗颗高大挺拔、郁郁葱葱,两边梧桐树伸展开来的枝桠完全遮蔽,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在夜里看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有很长一段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完全不会觉得尴尬。
    蒲驯然到底还是有些好奇,问阮映:“今晚许了什么愿?”
    阮映看他一眼,笑着说:“别人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行吧。”他一副不强求的样子,可忍了又忍,又问:“那你的愿望里有关于我的吗?”
    阮映沉默,低着头走路。
    蒲驯然等得着急,干脆说:“算了算了,不要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阮映一笑,眼底意味不明。
    蒲驯然后来轻轻地说了一声:“阮映,生日快乐。祝你所念皆所愿,所求皆所得。”
    阮映心想:蒲驯然,我的愿望里第一次多了一个你。
    第52章 年级第一
    阮映的这次生日, 零点钟的时候是和朋友一起度过,晚上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度过。
    只不过让阮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生日, 她的妈妈陈桦琳也来了。
    陈桦琳是独自一个人前来,她来时司机下车帮忙提来不少的东西, 一些是给阮映的生日礼物,一些是送给阮映的爷爷奶奶的。
    上次阮映因为情书的事件,陈桦琳倒是隔三差五打来电话询问一下她的情况, 不过电话都是打给阮映的爷爷。
    阮映的手机里也有妈妈的微信,但母女两人几乎没有怎么聊天。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陈桦琳也会隔三差五给阮映发消息, 问问她的情况。
    可那个时候的阮映不理解陈桦琳,认为妈妈既然再嫁就不要再来过问她的生活了。
    一来二去, 陈桦琳也逐渐减少了给阮映发消息的频率,到最后母女两人之间无话。
    难得今晚,陈桦琳和阮映两个人单独坐在餐桌上谈了许久。
    陈桦琳承认是自己的自私, 当年选择再嫁, 的确是想要一个更加安稳的未来。
    她说阮映怪她是应该的,她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陈桦琳说着便红了眼眶,阮映顺势抽了长纸巾递给她,低低地说:“我是怪过你, 不过现在也释然了。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不应该被我捆绑住。”
    陈桦琳一听,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
    阮映静静地看着妈妈哭了一会儿,等她哭得不再那么伤心了,淡淡地说:“妈妈, 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其实我早早就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了。”
    陈桦琳问:“你想做什么?”
    阮映说:“我想当个老师,和你一样。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刚刚当上初中班主任,正在带初三班级的学生。我那个时候还很小,总是要缠着你的身边。你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带到学校去,让我在你上课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看插画绘本。有一次我实在太无聊了,就偷偷跑到你的班级门口,静静地看着你给那些学生上课。当时我就在想,我长大以后也要和妈妈一样当一个老师。”
    只是可惜,现在的陈桦琳已经不当老师了。
    阮映问:“妈妈,你在余家过得好吗?”
    陈桦琳掩面痛哭,对阮映点头:“我过得还不错,你叔叔对我很好,只不过他有些忙,待在家里的日子不太多。”
    “余莺没有为难你吧?”
    “她这个孩子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阮映轻轻叹一口气。
    过年那会儿,院线有一部主题关于母女的电影上映,阮映闲着没事就和向凝安一起去看了。当时阮映在影厅里哭成个了一个泪人,一包纸巾用光了还不够,还把向凝安的那包纸巾用了大半包。
    刚好那段时间蒲驯然的妈妈也生了病,更让阮映觉得,亲情的难能可贵。她之所以当初会恨妈妈再嫁,其实也是太爱妈妈,太舍不得妈妈。
    *
    阮映的生日过后不久,其实就应该是蒲驯然的生日了。
    他们两个人的生日就差了一个月。
    前些日子蒲驯然还故意喊阮映姐姐,这段时间倒是没有怎么故意这么喊她了。
    蒲驯然送给阮映的生日礼物算起来哪里只有十八件,那天从他家里过完生日离开,隔天他就把生日礼物给她打包送过来。
    现在轮到阮映纠结。
    向凝安一脸幸灾乐祸地问阮映:“驯哥送了你那么多东西,真是把路给堵死了。到时候他生日你送什么啊?”
    阮映哪里知道啊?
    她这段时间就在纠结这个事情呢,一个头两个大。
    向凝安小声地建议:“要不你把自己送给驯哥吧,驯哥一定乐坏了。”
    阮映闻言伸手掐了向凝安一把,“你要死啦!”
    向凝安:“是你上次说的啊,那会儿驯哥还未成年。现在成年了,你们总可以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了吧?”
    阮映脸都红成一个柿子了,干脆不理会向凝安。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谁能不敏感,尤其面对向凝安这种大胆的话题。
    向凝安又凑过来问:“对啦,你们有接过吻吗?”
    “向凝安!”阮映忍无可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你能不能不要再说啦?”
    向凝安不死心,呜呜呜地拉下阮映的手,一脸不敢置信:“不会没有接吻吧?那牵手呢?”
    阮映再次沉默。
    向凝安简直瞳孔地址:“我的妈,你们两个人都没有牵手???”
    “神经,牵什么手啊……”阮映声如细丝。
    “我去,看不出来,驯哥也太纯了吧!”向凝安说:“牵牵手总没什么关系吧?驯哥的手那么好看,上次看他弹钢琴真是迷死我了。映映,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吗?”
    阮映闻言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
    她不是没有注意过蒲驯然的手,正如向凝安所说的,蒲驯然骨节分明的双手长得十分好看,无论是打球还是弹琴,这双手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会心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向凝安的话,导致阮映在学校里见到蒲驯然的时候又夹杂了一些不同的眼光。天气越来越暖和,他偶尔并不穿外套,头发也蓄了一些。
    阮映脑子里总是不免冒出来他马上就是十八岁了,可以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越想,阮映的心就跳得越快。
    夹在蒲驯然的生日前夕则是高三党又一次的月考。
    这次月考成绩下发时,刚好是蒲驯然生日的前一天。
    让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是蒲驯然终于冲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把一直坐在年级第一的薛浩言甩在了身后。
    阮映看到这个排名的时候或许比蒲驯然本人更加激动。
    她看着蒲驯然各科的成绩,莫名有些热泪盈眶。
    一旁的周乐怡说:“看吧,我就说蒲驯然可以的。”
    向凝安也跟着说:“我去,我驯哥要是高一一来就那么有上进心,阮映你那会儿应该早就被他迷得死死的了吧。”
    幸好一切都为时不晚。
    而蒲驯然这次的年级第一也算是震惊了整个高三年级段。
    毕竟作为一个学生,学习成绩才是实力的证明。蒲驯然这种飞速的进步,简直是一部行走的打脸爽文。
    作为当事人的蒲驯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