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明白陈宇的意思。陈宇是苏德厚的手下,而李时被苏德厚奉为上宾,这“高攀”二字并不是陈宇的虚伪之言。
“呵呵。”李时笑道,“你是林氏珠宝的高管,我就是一个山里人,要是说高攀,那就算了。”
“林氏珠宝!”毛雪惊叫一声,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还高管,怪不得我看你气质这么高贵呢!上次林氏珠宝招工,我还去应聘了呢,”说到这里口气变得黯然起来,“可惜第一关都没过。”
“还想去吗,回来后走宇哥的后门,给你找个仓库保管的工作干。”李时开玩笑道。
陈宇笑道:“好好,一言为定,到时候咱俩磕头,我二十四,你呢?”
“我二十三,小你一岁,我得叫你哥。”李时道。
“弟弟,你可够黑的,那些家伙现在宁愿被你暴打一顿呢!”陈宇笑道。
“嘿嘿……”李时笑而不语。回头看看那个像条毒蛇一样的黑衣男子没有跟踪上来,可以想象到芝麻糖一伙现在正在受苦。
芝麻糖的苦真是受大了,这个穿黑西服黑皮鞋的刀削脸站在车前,不用说话,车上的人就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把金佛交出来。”刀削脸只说了一句话,他的语气是那样地寒冷,话音过去,就像刮过了一阵寒风,使得本来就凉飕飕的深秋瞬间又下降了十几度一样,众人的身上全部冷飕飕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动手,芝麻糖他们才算真正开眼了,他们这些人自以为打人算是狠的,现在被刀削脸打,才知道什么叫狠。十几个人十几秒钟,被人一个打得吐血的吐血,骨折的骨折。甚至那些钢管和棒球棍都没幸免,棒球棍给掰折了插大腿里,钢管给掰成圆圈套在脖子上,看来手痒的不仅仅是这些混车站的小混混。
芝麻糖嘴里流着鲜血,腹腔内一阵阵剧痛,也不知道是伤到内脏了还是断了几根肋骨,哆里哆嗦掏出那个黄布包,主动投降吧,再贵重的东西也得有命花啊,举过头顶献给刀削脸。
青奴打开布包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里面明明是块光溜溜的鹅卵石,哪是什么金佛!
一看金佛变成了鹅卵石,黑衣男子发怒了,芝麻糖吓得尿刺刺的:“大大大大大大哥,刚才我明明看他给我包上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青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知道芝麻糖是车站周围那些小偷的头儿,这些人除了妙手空空,当然那些偷梁换柱的把戏也很在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金佛这么大一笔财富换了谁也会拼了性命搏一搏的。
于是青奴把这些人带离公路,转到一个旮旯,命令所有人脱掉衣服,连内裤都脱了,把所有衣服堆在一起,一把火点了。青奴一点火芝麻糖就哭了,这套七匹狼的衣服是刚买的,黑社会手里也没有余钱啊,一把火就给烧了。
衣服烧完了,青奴在灰烬里拨弄半天,也没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又让这群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排成一队,那个脱得只剩胸衣内裤的女售票员也不放过,排在末尾,挨个检查了一遍气色,确认没有吞金的迹象。
其实那么大的金佛,相信这些人即使有那么粗的嗓子眼吞下去,也没那么宽敞的pi眼拉出来。
末后还不死心,又在售票女的胸衣里抠索一遍,依然一无所得,青奴知道女人的某些地方善于隐藏大物,而且看她两腿之间那地方鼓鼓的好大一坨像是藏东西的样子,于是伸进去抠抠试试,弄得指头上黏糊糊的,抽出来看看满是血,售票女还在小声表白“来好事了”。
倒霉倒霉,青奴“呸呸”吐了好几口口水。
看着这些小混混丑恶的嘴脸,青奴一阵上火,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又挨个暴打一顿,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时他们到了淄江县汽车站,换乘淄江到山口镇的车,这趟车的终点是卧虎山前村。
客车出了县城不远,地势开始变得越来越变得不平坦,从最初的小土岭到后来的小山包,然后路两边的山势越来越高,完完全全进入山区了。到了山口镇,车上的乘客下去了一大半。
本来这辆车上坐的绝大多数是乡下人,在山口镇下车的看起来档次还高一截,剩下这些继续往深山里走的,就显出更加破败的衣着和劳苦的脸色来。
山口镇虽然穷山恶水,搁不住辖区地面大,对于周围村庄的村民来说这也是一个经济文化中心,镇址所在地还算平坦,镇子也不算小,小酒馆不少,甚至还有一家三层楼的大酒店,小超市和理发按摩店还有网吧一类的店面也不少,基本还算繁华。
李时瞥见站牌的角落里闪烁着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知道芝麻糖他们已经受刑完毕,呵呵一笑,掏出手机给芝麻糖打电话。
380章怒火中烧
芝麻糖他们正躺在担架上往救护车上抬呢,光屁股身上盖着白被单,手机响了勉强去接,听筒里李时笑道:“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芝麻糖大哥,这顿按摩还舒服吧!”芝麻糖顿时吓得全身都麻了。
李时继续道:“金佛真的假的,要不要来灭我全家!”
芝麻糖被吓得五迷三道的:“真的真的,不敢不敢……”
挂了电话,李时笑道:“这就叫恶有恶报,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你这样的人就得来点狠的!”
易晓明听到李时打电话给芝麻糖,很感兴趣地看过来,等李时打完电话,他笑着问道:“你安排人把他打了?”
李时朝他挤挤眼睛:“我有随身保镖暗中保护,谁惹我他就打谁!”其实李时看出来了,那个毒蛇一样的黑衣人跟着自己是想找机会抓活的,要不然他肯定会试着给自己几枚金钱镖了。
有这样的人跟着也不错,善于利用的话还真成了自己的保镖了,呵呵!
易晓明见李时的口气有点调侃,知道完全不是真正的保镖那么回事,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感觉肯定会很有意思,李时在笑,他也跟着笑了。
说笑之间,客车又开始开动了,这是在镇上,人车都多,车速并不快。眼看就要开出镇子了,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两声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就见一辆黑色的卡宴就像喝醉了一样从后边冲上来,斜刺里冲向客车,吓得客车司机往旁边急打一把方向,猛踩一脚刹车,才堪堪让过卡宴。卡宴继续斜着身子猛冲,一头撞在路边的树上,车头一下子就凹进去。
客车司机吓坏了,定了定神,看得出他十分恼怒,但是人家是卡宴,他是敢怒不敢言。
卡宴的车门打开了,里面的人从气囊里边钻出来,一共钻出三个青年来,出来之后歪歪斜斜地走路,一看就是喝醉了。
易晓明脸上的笑容停止了,就像突然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凉水,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只见三个年轻人喝得醉醺醺的,趾高气扬,出来之后就像卡宴对不起他们似的,对着他们的车猛踹几脚,然后车也不要了,看看已经停下的客车,走过来对着客车猛踹几脚,让司机开门。
司机赶紧打开车门,三个青年吆五喝六地上了客车。李时看了易晓明一眼,见他盯着那几个年轻人,眼里除了熊熊的怒火,分明还有浓浓的杀气。
三个年轻人年龄都差不多,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二十六,衣着光鲜,穿的全是名牌,再加上他们那傲视天下的神态,一看就是生活在大城市,见过世面的人。
三个人走上车来,看看车里的内饰以及座椅,全部露出鄙夷的神色,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破车,还好意思开出来……”有一个叫道,“后面颠,坐中间吧。”
中间的座位上还有人,青年人喝道:“让让,到后边去。”一副嚣张无比的模样,那几个乡下人一看这几位的来头不小,不敢违拗,赶紧抱着东西坐到后边了。
“呦嗬!”最先看到易晓明的一个青年叫起来,“都来看嗨,这个祸害也知道泡马子了,还领来家啦!”
三个青年今天到镇上来喝酒,喝得还算尽兴,现在一看易晓明坐在车上,全部感到很兴奋,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活玩具。
车开动了,继续往深山里走。三个人因为发现了易晓明,都不坐下,站在过道里,像看耍猴的一样围着易晓明和杨贵妃,嘻嘻哈哈地怪笑:“眼光还不错嘛,这么大块,趴她身上一定很软和!”
“子也不小——”
“皮肤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