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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节
    这位搅海者的动机是好的,貌似思路也没错,只是这根木棍对于偌大的池塘来说,是不是稍嫌小了点!
    照他的思路,是不是掐一根狗尾巴草去搅动太平洋,就能掀起滔天巨浪,让鲸鱼鲨鱼啥的都肚皮翻白漂到水面上!
    一位农民举起手里的农具——一把长柄二齿钩——比划道:“我这二齿钩要是够长,伸到水里打捞两下,兴许能勾上来!”
    人群里一位善动脑筋的人看看他的二齿钩,扭头四处看看,看到有个农民背着刚刚搂来的干草站在一边,他大叫道:“把草解开,用绳子拴住二齿钩,扔到水里打捞!”
    大家七手八脚,很快把打捞用具做成了,虽然不大专业,但这东西貌似飞爪,应该有一定效果。
    他们像打渔一样往池塘中间扔了几次“飞二齿钩”,但是每次拉上来空空的二齿钩都让人失望。
    有人泄气道:“算了,别扔了,这么长时间,人早完了,不用打捞,过两天就漂上来了!”
    但是“操钩手”并不气馁,一边绾着绳子准备再一次投掷,一边说道:“万一捞上来控控水还能活过来呢!”
    作为最初目击者的那几个农民在一边负责为“飞二齿钩”导航,吵嚷着指挥:“这边这边,对对对,当中间儿,靠里点儿……”
    二齿钩飞到水里,往外拉的时候,明显感觉比前几次有阻力,操钩手兴奋地大叫:“钩住了钩住了!”
    大家齐声欢呼道:“快拉快拉——”有几个跑上来抚着绳子,只等落水人露出水面他们就往外拖。
    果然,水面上很快看到有衣服露出来了,人群又一阵欢呼:“看到了看到了——”
    再拉两下,这位脸朝下漂在水里的溺水者已经到了岸边,一个心急的一把抓住二齿钩的长柄,用力把他拉到岸上来。
    于是人群一阵大乱,纷纷上来七手八脚把他抬到平地上,有的叫着“早就没气了”,有的叫着“控水”,有的说按压胸膛,有的说先人工呼吸。
    有个老头叫道:“先抠抠嘴里,看看有没有泥!”
    一个中年人力排众议道:“都闪开,我救过淹着的人,让我来!”
    他像个救生员一样走上来蹲在溺水者身边,伸出两只大手摁在他的胸膛上,还没等按压,溺水者突然睁开眼睛,冲他一笑。
    救生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634章被整蛊
    看到李时没事了,这些农民也放心了,纷纷劝李时赶快回家换身衣服,别冻坏了。
    李时一边扛着自行车往回走,一边感动慨叹。
    多么纯朴善良的父老乡亲,救人的事做得那么真实自然,好像救人是他们的责任,要是接受被救者的感谢,就成了比贪污受贿还恶劣的行为,甚至让他们留下姓名住址都好像在侮辱人格似的。
    这要是发生在大城市,不知道有多少人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如果偶然出现一个救人的,会立时成了惊天动地的大英雄,而且狗仔子们这个月的奖金问题也解决了。
    貌似见死不救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动物本能已经被物质文明销蚀净尽了。
    物质文明越高,人类的自然本能越低。
    那辆可怜的自行车前轮撞在石头上,下场自不必说,落地时并没有像李时那样幸运掉进淤泥,而是落到另一块石头上。
    前轮成了油条,后轮成了麻花。
    李时把小绿家的自行车撞成早餐模样,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是湿的,发动内功把衣服烘干就是,记得村头有一个小小的修车摊,扛着自行车去修车摊上给整形。恰恰遇上一位拙劣的师傅,就像整容的没整好给毁容一样,这位师傅把自行车给毁形了。
    李时差点哭了:“师傅,能不能再整整,车子是亲戚家的,弄成这样亲戚会骂的!”
    师傅于是整改,越整改越难看,到后来李时一看别难为人家了,再弄下去老师傅要哭了。
    李时骑着这辆走起来一瘸一拐的自行车回家,一边走一边思考刚才掉进池塘的问题。
    可以肯定的是刚才自己被蛊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打算到池塘下边去,却是不由自主骑着自行车下了池塘,而且越下坡骑得越快,那已经不是自己的思维了。
    李时想到周连奎了,他能控制自己心灵,让自己喝下那瓶带毒的饮料,幸亏后来苏振伟带来干扰设备,这才让周连奎的心灵感应失效。
    那么这次整蛊自己的,到底还是属于气功范畴的心灵感应呢,还是跟神腿和法师遇到的事情一样,是因为灵异的因素?
    不管是气功的心灵感应,还是灵异元素,应该都是用能量控制自己,刚才自己踩在石头上,后背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推力,可以想象到对方想整死自己的目的性还是很强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让李时深恨那个隐藏着想整死自己的东西,这回不仅仅是丈母娘家的事了,而是成了自己复仇的问题了!
    回到家,小绿第一眼看到自行车被毁了容,知道不好,抬头一看李时,虽然他自己把自己烘干了,但是那模样还是相当狼狈。
    “你——”小绿惊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本来李时出去勘察现场,小绿就有隐隐的担心,生怕他也落得神婆和神腿的下场,现在一看李时这副模样,可以想象到让自己不幸而言中了。
    “别大惊小怪的。”李时赶紧制止小绿的叫喊,“没什么事,就是掉水里了。”
    “啊!”小绿又是大吃一惊,“大冬天的掉水里还没什么事?你烤火了是咋,怎么好像干了一半,你快跟我进屋!”
    不由分说把李时拉到了西屋。
    西屋是小绿的闺房。屋里有一床一桌,一个衣橱,还有两个单人沙发夹着一个小小的方茶几,桌上用书架夹着一溜小绿的书。
    小绿关上门,拉上窗帘,李时心说这是又要干什么,不怕你爸爸再来把门给踹开?
    手脚麻利地把铺窝展开整理好,小绿回头命令李时:“赶快脱了,到被窝里暖和着!”
    李时摸摸鼻子:“大白天的,这样不大好吧!”
    小绿知道李时心里还有上次被踢破门的心里障碍:“我已经把咱俩的实际关系都给爸妈说了。”
    “说了啊——”
    “你放心,我跟他们解释过了。其实他们都明白,五年前洪爷爷要把我带走,为什么爸妈能同意?”
    “是啊。”这事李时一直没来得及细问,“你爸妈为什么不会怀疑是人贩子,故意忽悠人,目的是拐卖妇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