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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骨头 第127节
    不知道为什么,林错心里忽然咯噔一声,虽然贾青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她却有一种这两人要走不下去的感觉。
    “人嘛,不能永远为自己活,大家都有各自的理想和责任,所以,我们没想着谁要为谁付出什么,挺公平的,走哪儿到哪儿吧。”贾青仿佛看出了林错的担忧,笑了一下:“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他陪我走过来的,所以我很感激。”
    林错知道自己不便说太多,也只能笑笑:“你这么想很好。”
    贾青笑笑,算是承了她这声夸奖。
    很快卓骏就带着小男孩出来了,孩子身上穿着林错选的一套衣服,卓骏说:“试了几套,这个最好。”
    “那就选这个了。”林错笑道:“小家伙,谢谢你啊。”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说谢谢自己,小家伙顿时开心的心花怒放。
    卓骏说:“那我带他去换衣服,这个尺码也挺合适的,可以直接拿。”
    林错点着头:“行,谢了啊。”
    说是谢他,话却是对贾青说的。
    很快,卓骏就拿着衣服牵着孩子出来了,林错很快装了衣服,跟贾青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一次,车子开的很快,林错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翻出给林果买的那件衣服。
    掏遍了衣服上所有的口袋,最终在一个隐形口袋的夹层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纸团,林错神情凝重,小心翼翼的展开纸团。
    那纸团上写的是:“利润高,许已改进,境外销售为主。”
    林错盯着那纸条半晌,心里咯噔一声,卓骏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魅蓝利润实在太高,而他们或许已经在搞到了更好的加工改进方式,准备往境外销售。
    想通了这一点,林错立刻给江疑打了个电话。
    通知了江疑之后,林错驱车去找夏尚伟。
    第二百三十九章 喝酒
    这是林错第一次到夏尚伟的住处。
    她有点局促的站在玄关,入目就是扶手台上熟悉又陌生的照片。
    “我们年轻的的时候。”夏尚伟招呼她:“每天出门看一眼,习惯了。”
    照片上是他们几个人年轻的时候,眉目间还是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她一眼就认出了沈长英,因为哥哥林木的眼睛随了他。
    虎眉星目,尽显傲然。
    但又是张笑脸,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傲气减了七分,剩下三分便是虎里虎气。
    最帅的竟然还是苏荷的爸爸,也是,苏荷长得就好看,随她爸,也随她妈。
    那她呢?她盯着照片,笑了笑,指腹碰了碰父亲的脸,长相,像妈妈,性格,像爸爸,嗯,和苏荷差不多。
    “您住的这么简陋,安全吗?”她收回目光往里走:“我有点担心。”
    夏尚伟哈哈一笑:“放心,这地方安全的很。”
    知道她来,匆匆从下面买了点熟食上来,放在盘子里摆在桌子上,看起来倒也丰盛,林错看到桌上还有酒。
    “我开车来的,夏叔你还想让我酒驾啊?”她笑着,匆匆洗了把手,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捻起一片肉塞进了嘴里。
    “哪有让你开车的道理。”夏尚伟拿筷子打了一下她的手背:“慢点儿的,等人齐了。”
    她有点委屈的撇了撇嘴,趁其不备又捻了块肉,眼疾手快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还有人,谁啊?”
    话音刚落,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林错扭身去看,很快看到有人开门进来,旋即目光一软,看到熟悉的人影。
    “局里什么时候能取消写结案报告这个无聊的事情?”江疑手上提着袋子,率先走过来,揉了揉林错的脑袋,然后熟稔的走到厨房,翻箱倒柜的找碟子和碗。
    夏尚伟搜寻了三双一次性筷子出来,撕开包装先递给林错一双,江疑端着两个碟子过来,跟她一样捻着浮面的肉:“终于舍得下本了。”
    夏尚伟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臭小子,我什么时候缺你吃了!”
    江疑没答,脸上多了平时少有的笑,轻松了很多,洗了三个杯子过来:“严岱接了小果去玩,大概明天才回来。”
    林错点着头,他已经倒了酒在她杯子里:“所以你今天可以喝酒。”
    林错莫名,小果被接走跟她喝酒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而且……
    “喝了酒谁开车?”
    “代驾。”江疑最后给自己添了杯,像是看穿她似的:“我知道你馋了很久了。”
    林错看到他挽起袖子的小臂,她见过这双手握着抢的样子,插在兜里的样子,却少有见他端着酒杯的样子,大约是见过的,初到钦城的时候夏叔出钱让她宴请同事,他当着众人的面落了她的面子,又明目张胆的来,那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端起的是茶杯,她在远处接电话,看的不怎么真切。
    林错忽然就笑了,跟告状似的 :“夏叔,你还记得他当初故意为难我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夏尚伟也想起来了,狠狠瞪了江疑一眼,顺着林错说话:“就是,你就该再晾着他一段时间!”
    江疑兀自碰了他们各自的杯子,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冷声冷气:“你们好意思说。”
    又转向夏尚伟:“尤其是你,一把年纪了,还玩卧底这一套。”
    “还有你。”他今日完全放松,又乜着林错:“当初我说公开,是你非要瞒着,害我三年没睡好。”
    这么一说,林错想起来了,究其根本,当初的确是她追他,又不让他公开两人的关系,总觉得时候未到,还想着毕业的时候要震惊所有人,阴差阳错的,竟然就差了那么几天,让他无端揣测和失望了三年。
    “那我勉为其难给你道个歉好了。”她作势碰他的杯,故意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三年前的无忧无虑:“你受苦啦,江疑。”
    江疑有一瞬间的怔楞,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一紧,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抓,又乱又痒。
    白酒酣畅入喉,他说:“老子原谅你了。”
    林错笑的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他却又得了夏尚伟一巴掌:“臭小子,在我跟前一口一个老子,成何体统!”
    江疑呛了一口酒,咳的面红耳赤,林错被夏尚伟一眼看住,不敢出手帮忙,眼见着他又把一杯酒送到了江疑手中。
    江疑只当是水,一股脑喝了下去,难受是解了,脑袋更沉了。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算计过。
    酒过三巡,林错竟然成了那个最清醒的,即便如此,人也晕晕沉沉的。
    该说的还没说。
    夏尚伟却跟看明白了似的,囫囵着:“都懂,夏叔都懂。”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跌跌撞撞的跑到玄关,抱着相框跑回来,脚下一滑,顺势摔到了地上,老头子忽然就悲从中来。
    没了那身警服加持,他似乎只是寻常人家的家长,到了如今的年岁,应该孙子都要早恋了,可这些年他独身一人,只是听说有过喜欢的人,但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酒精上头,老头子嚎声大哭:“一帮王八*蛋,都他妈的不是人,留我一个,妈的,对象要抢,连死都要跟老子抢!”
    他指着沈长英的脸,想指给林错看,却连林错的人影都有点分辨不清,自顾自的朝着反方向,点着沈长英“你爸,臭不要脸的,我先看上的你妈妈!你知道吧,我先认识的!他一出现,你妈就跟他看上眼了,她说我是好人,转头就跟你爸私定终身!”
    林错晕乎乎的,只是笑,原来还有这故事。
    夏尚伟越说越生气:“我两才认识三个月啊!饭都没吃几次!你爸跟她才认识多久,她就跟人私定终身!”
    “没一个好货!”他指尖杵着照片上的人:“以前总让我背黑锅,真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撂挑子撂的比谁都快!”
    反正最后不知道是怎么收场的,林错依稀记得夏尚伟把照片上其余三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晕晕沉沉的将人拖进去,有人敲门,她开门一看,是个面善的阿姨,不好意思的跟她说是夏叔的邻居,两个人很熟,听到有动静,害怕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阿姨身后跟着个跟她差不多年岁的姑娘,跟她解释:“我妈跟夏叔叔很熟,我看你也不舒服,不如这里就交给我们。”
    她还留着一丝谨慎,倒是江疑走过来,借着酒劲认出对方,将人请进来,胡乱寒暄了几句,和林错回去了。
    当然,叫的是代驾。
    第二百四十章 婆婆
    直到出了电梯,林错才隐约明白过来,江疑一开始为什么要告诉她林果被严岱带走了。
    他的脑袋沉沉的压在她的肩膀,呼吸间满是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清淡的烟草香,似乎还有点其他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林错昏沉沉的想,他今天一定喷香水了。
    是什么味道的?她深嗅了一口,还没想明白呢,就听见他缓缓开口:“去我家,好不好?”
    像是一阵清风吹乱了心房,拽下她的不安,有人在坦途大道迎着她。
    根本没给她考虑的机会,江疑靠在她身上,却还能准确的掏出兜里的钥匙开门。
    门开,狭窄的门道两个人一起进,免不了踉跄一步,也就是这个空档,一直醉醺醺的人忽然一个反手,一手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转将人困在玄关处,圈在他的双臂之中。
    她下意识微微后仰,以此来躲避他忽然的侵略,慌乱间她对上他的眼睛,原本应该迷蒙的双眼,此刻却满是清明。
    “你装醉!”她气不打一出来,抬起脚就要去踢他:“好玩啊!”
    “嗯。”他生生受了她这一脚,龇了龇嘴,低着头,用鼻尖去蹭她的,语气亲昵又满是蛊惑:“喝太多,不好。”
    林错被他弄得心猿意马,红着脸:“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一声轻笑自耳边溢出,她隔着衣衫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被他的呼吸扰的意乱情迷,她感受到他揽着腰的手掌发出炙人的温度,听见他说:“林错,你变坏了。”
    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他说喝太多不好,她的心思已然跟着他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莫名奇妙的想法上,啊,或许吧,是她自己要想。
    但这事儿,若非你情我愿,谁会这么大言不惭。
    他埋首在她颈间低低的笑,在她仿佛心跳都快出来的时候将人往怀里带。
    “叫师兄。”他笑够了,忽然停了捉弄,像是惩罚一般的轻咬一口她脖间的软肉,带起她一身的颤栗。
    林错声音都是软的,她喝了酒,眼睛都带着水汽,一层雾似的湿蒙蒙的,檀口微张,气息有点慌乱,茫然一般的望着某一处。
    江疑等不到回应,牙齿又磨了磨她的软肉,真想狠狠咬一口。
    抬起头来,就对上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无辜的撞进他的眼睛里,击的他心里的防线全部破碎。
    他身子又倾了倾,目光贪婪的盯着她水润的唇,轻声又带着请求:“可以吗?”
    可以吗?
    她听见他说,眼睛里情欲似火,却偏偏像个衣冠禽兽,做难堪的事情前,还要一本正经的征求她的同意。
    可以,命给你都行。
    她心里却无端的这么想着,却不说话,伴着他粗重的呼吸,指尖轻点他的胸膛,眼尾缓缓溢出笑来,刹那间照亮了满室风光。
    她这么一笑,江疑就彻底丢盔弃甲。
    “师兄。”她笑着叫了一声,双眸一丁点都未躲闪,仿佛带着泫然欲泣的脆弱。
    江疑喉结猛动,似有烈火从眼睛里飞出来。
    “命都给你。”他咬牙切齿,将她的心里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