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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湛其,你找老卫啊,他现在在拍摄,不方便接电话,如果没急事的话我让他等会儿打给你。”
    湛其深呼了口气,“老卫那边什么时候完?”
    “晚上吧?戏要收尾了,最近拍摄时间也比较紧,怎么了?”
    湛其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从容,她双眸紧闭,脸色雪白,嘴唇上都有着牙齿咬过的痕迹,破了皮,还有凝结而成的血痂,往时鲜活的面容此时变得脆弱不堪,好像一碰,就会消失一般。
    想到卫东玄对从容的在乎……
    他不想隐瞒,“从容出事了。”
    ——
    卫东玄在一小时后便赶到了医院。
    彼时从容刚做了一系列检查被推入病房,成万里一脸焦躁,这大概是他入行十几年来,最让他沉不住气的时候。
    他没想过从容不过是回了一趟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卫东玄就是在这个时候,穿着长长的披风,头顶着雪花,脚步沉稳而快速,直直的走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湛其和成万里面前。
    他面色冷凝,没了往时得沉稳温和,那双剑眉紧紧的皱着,眉间形成了一个川字。
    “从容呢?”
    成万里看看他,同样皱着眉,“在里面。”
    他话音未落,卫东玄已经开门走了进去,湛其拉了卫东玄一下,“放心吧,已经做过检查了,医生说没有大碍。”
    “嗯。”
    湛其见他进去,没有跟着去打扰。朱庆宏这个时候才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看着紧紧闭着的房门,“老,老卫在里面?”
    “嗯,你先休息会吧。”
    朱庆宏走到一旁的绿色椅子上坐下,喘了几口气,这才勉强恢复正常,“怎么样了?从容没事吧?唉,你们不知道,老卫一得知从容出事,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我从没见过他脸色那么难看的样子!”
    接到电话到现在,也不过是过了一个小时不到,可以想见他那边赶过来的时间有多紧,而且他还正在拍戏。如果多注意一点,就能看见他黑色风衣下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戏服。
    成万里也叹了口气,做到朱庆宏身侧,“看到从容出事,我也不对劲儿了啊。”
    湛其跟着坐到一旁,“唉~”他抓抓脑袋,这叫什么事哦,世事无常?
    “对了,你们能给我说说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无缘无故昏倒了?医生有说什么吗?”
    这也是最让湛其和成万里疑惑的地方,成万里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接到从容电话,让我去他们家楼梯间接她,而且听她声音不对劲,我就感觉到情况不对,连忙赶了过去。”
    湛其接话,“嗯,我是在门口碰到万里的,看他神色不对,又在喊从容的名字,所以才跟上一起。”说道这里,他叹了口气,“我们赶到的时候,从容已经昏过去了。”
    “她不是回家了吗?”朱庆宏不解,“怎么会昏倒在楼梯间?她父母没让她进家门?受大刺激了?”
    成万里想了想,回道:“进了吧,之前我看她买的东西都不在。而且她竟然打电话找的我,那就是不想父母知道,所以我们也就没说,想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说完这些,三人间一时默默无语。
    ……
    卫东玄进了病房,病房里很安静,从容也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起伏的胸膛证明着她还活着,他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走到病床前坐下,眼睛扫过从容雪白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咬破的嘴唇上,他知道她很能忍,能忍到这个模样,可以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
    他摸摸她脸颊,柔柔的,凉凉的,就算看她哭也没此刻让他心疼。
    他在病房里待了十分钟,在她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口之后,这才起身走了出去,找来成万里和湛其问了当时的情况,当听到她一个人倒在楼梯间时,他眸色更深。
    “……事情就是这样的。”话落,成万里有点不敢看卫东玄冷酷的脸庞。
    卫东玄沉默片刻,“医生说没事?”
    “嗯,照了片,医生看了说没有问题。”
    “老朱,你去联系国内和国外权威的脑科医生,我希望他们明天一定要到;另外再去从容家的小区,去把录像调来,我要看;还有老成,从容这个情况没办法工作。”
    朱庆宏:“好,我现在就去。”
    成万里跟着点头,“我知道,我会安排妥当,还有从容现在的消息也不能走漏。”
    ……
    从容家所在的小区是富人区,里面住的非富即贵,所以,为了保证安全,几乎每个路口都有录像,连楼道都安装了摄像头,毫无意外的,楼梯间也有。
    所以,朱庆宏毫不费劲的就把从容出现在小区门口,到成万里他们找到她,并且带她离开的录像找到了。
    开始的时间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意外,甚至在从容进入家门之后,从容似乎除了有点紧张之外,并没有太特别的问题。
    意外是在从容进了家门之后再出来的时候发生的。
    她一出门就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一手扶着墙,一手按着脑袋,似乎很痛苦,很难受,平常只几步的路程,她至少走了有十分钟。
    “她头痛?”
    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头痛,非常痛,所以才会一直按着脑袋。
    卫东玄却看到她在哭,很伤心,很难过,而这伤心难过里面,似乎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她在恐惧着害怕着什么。
    从容终于挪到了楼梯间,这里人少,平常几乎人迹罕至,她似乎也终于放松下来,坐在地上,但身上的不舒服似乎并没有减少,反而愈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