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偷偷给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几个团子觉得稳了。
    四爷这才看向福晋：“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周伊现场围观了皇家阴谋调-教现场，一时情感复杂，只是仍板着脸：“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团子们立刻大声道。
    “下次我们一定不会被发现。”
    “哼。被发现有额涅顶着，二白被抓疼哪里了，我看看。”周伊这才松了神色。
    四爷偷偷和小明对了个拳头。
    四爷偷偷和小明对了个拳头。
    此后，八位团子联手，果真没再有被发现的“下次”。
    来一个阿哥，倒霉一个。
    众阿哥：四爷府邸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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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四十六年夏，黄河大水，灾民百万。
    皇四子赈灾有功，得封雍郡王。
    康熙四十九年九月，康熙于行猎途中废立皇太子胤礽。
    宣布拘执胤礽同时，即明确宣谕：“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十一月，直郡王因魇咒太子胤礽，谋夺储位，被削爵囚禁。
    同月，告状的三爷寻了别个由头关了禁闭。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封三皇子胤祉、四皇子胤禛、同年受赐圆明园。五皇子胤祺为亲王，七皇子胤佑、十皇子胤珴、九皇子胤禟、十二皇子胤祹、十四皇子胤禵为贝子，恢复八皇子胤禩贝勒的封爵。
    没有复立太子。
    这日，四爷夫妻带着小明登门看望废太子。
    雍亲王和废太子之间“兄弟情深”，一向是由他照顾。
    当初亦是由他和直郡王关押废太子。
    “弘晖……”废太子头发披散，坐在冰凉的地上。
    如今十一岁，少年感十足、芝兰玉树的小明行礼规矩，出声却是冷酷：“弘晖谢大伯想收养之恩。”
    废太子和弘晖对视良久。
    终于确定在他眼中没有一丝柔意。
    废太子复又坐在地上，凄笑：“是不是只要孤没做这件事……如今孤不是太子，就做不到了，是吗？”
    周伊放下食盒，没有答话。
    “哈哈哈哈哈……只要孤不是太子……”废太子的凄笑持续了他往后的一生。
    第80章 一家刷满好感度
    “来来, 每个人都有，排好队，排好队……大爷，来, 您的, 拿好了。”
    大勺轻抖了下, 白花花的米粥倒在一个破碗里。
    老爷爷珍重捧好, 到一边顾不得烫, 急忙喝了起来。
    “小姑娘, 来了。拿好, 你和妹妹的。”
    “谢四爷恩典, 谢四福晋恩赐。四爷夫妻俩都是活菩萨, 佛祖会保佑他们的。”
    “后面的不要急。四爷府邸施粥, 这个月每日午时初都有，大家不要急, 一个个来。”
    今年各地旱灾、水灾并行，可谓旱的旱死, 涝的涝死。
    京城放了一批周遭的难民, 到挂了灯笼的宅子前领取周济的米粥。
    周伊刚踏出府邸，便差点被百姓们包围，护卫们将他们拦下。
    四爷府邸是第一批挂上灯笼的宅子，施粥的质量和数量也是其中最好的。
    听着百姓一口一个“菩萨”和“贵人”，周伊只是笑笑：“客气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大家共渡难关，会没事的。”
    “四福晋，今日还是义诊吗？”
    “嗯，几位太医都来了, 大家到棚子里外面排队吧。”绿药呼唤了起来。
    周伊这才戴上自制的两层口罩，跟着进了棚子，坐在江太医的身边，她的左侧是今年六岁的元元和安安。
    就当是跟着学习，其实主要是周伊诊脉，药方还得给他们过一下，毕竟是两个深藏储备知识的后世医学博士生和第一药师。
    天底下，五六岁团子就跟着赈灾学习的大概也就他们家了。
    “来，老人家，哪里不舒服啊？”
    “我这腿到了雨天老是疼，走都走不动道……”
    ……
    热热闹闹的义诊持续到四爷从户部回来。
    夫妻一合计，带上两个大的团子，要到郊外灾民棚里微服一趟，看看近日京郊救灾成效。
    “十三弟和十四弟这会儿到哪里了？”周伊换了一身素衣，在马车上问道，“额涅在宫里，可挂心了，每天送东西出来的时候都要问上一句。”
    “他们昨儿个来信，说扬州照从前法子基本处理妥当，这回八弟他们懂事了，没多阻扰。这个时辰应该快到徐州了。
    这事怪爷，不够细心，不能每日给额涅递个信，让她老人家安心。不过，她到底是挂心那两个大的，还是挂心跟着去的那两个小的？”
    福福和小白这次执意跟两个叔叔去，没想到四爷答应了。
    他们本就爱往外跑，周伊就更没有不答应的。
    “那自然是大的小的都要问一遍。扬州此次灾情最是厉害，这里处理好了，那也就快回来了。
    想来，额涅也是担心爷这些天在户部焦头烂额，不肯徒添你烦恼，这才问到我这里来。我每日施粥、义诊，消息是会灵通一些。”
    四爷拉过她的手，握着：“辛苦福晋了。这几日，府里头可都还好？”
    “孩子们和格格们都帮得上忙，爷尽管放心。倒是你，这几日急得嘴角都起泡了，用点给你的菊花茶。”
    “只要福晋不嫌爷丑，多谢伊伊贴心。”四爷笑了。
    苏苏一下被酸得没眼看，就后悔她没跟小明一样策马在外头。
    不过以她的姿容，如今十二岁的年纪，要不是忌惮四爷冷面王爷的名头，元一楼的门槛怕是要被踏坏了。
    周伊从前还想遮挡一二，如今只觉得以苏苏的容貌，越是半遮半掩，反而引得人兴趣更浓。
    再者，安安给她调制了许多药物，放在身上，防身问题是不大的，何况还有福福那个贴身保镖。
    一废太子后，康熙伤心难过得今年这身子愈发的不好，常犯头疼脑热，这次挂心灾情，更是病了。
    灾民棚子便不敢离京太近，建得远。
    他们在马车上休憩了会，才到。
    一下马车，便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了他们，一拥而上：“是四爷，四福晋，活菩萨。”
    “大恩大德。”
    “这是我去猎的野味，四爷拿着，不要嫌弃。”
    “四福晋，我自个绣的花样，大家觉得还算新鲜，您拿着瞧个喜气。”
    ……
    周伊从一开始着实愣了下，后面便让紫苏和白芷接着，来者不拒：“婆婆有心了。”
    四爷笑道：“这野味哪里来的？都有闲空去啦？”
    “托王爷的福，大水一发，我们就赶来京郊，第一批接到救济，住进棚子，家里损失不算大。这次米粥发得及时，很多人都还没到山上去看看。小的闲来便想去试试运气，也算是给朝廷减少负担，没想到还真有。”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这个道理了。
    四爷夸道：“你做得很好。”回头把消息散出去，百姓是可以重操旧业，男耕女织起来了。
    “严昇，你怎么在这？”小明眼尖发现人群里一个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
    前年他中了进士，下派到地方去了。
    “参见四爷、四福晋、大阿哥、格格。这次所辖舟县灾情已经处理完毕，下官奉命进京述职，这会子刚到，碰巧遇见棚子里几个县民，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碰见了恩人们。”严昇连忙行礼，举止很是得体。
    四爷自然知道这是小明多年资助扶贫的学子。
    ……
    一家人好不容易从热情的百姓人群里走了出来，巡视了下棚子。
    棚子建得早，数量很够，百姓吃饱有得住，都是勤快人，愿意帮忙收拾，周遭都还算整洁，没有引发其他灾难过后的感染、生病等。
    四爷明显松了一口气。
    周伊跟着舒心了些。
    自从太子一废、大千岁和三爷被关，剩下的阿哥还算给四爷面子，就连八爷，没了九爷的银子支持，也低调了许多。
    至于为何爷没支持，还真和她有些关系。近年来，周伊把餐饮生意点子多半交给九福晋。
    而九爷自然得和九福晋亲近，这钱财大权一下掌握在自家婆娘手里，他想拿，还真没那么容易。
    九爷义气，从小对八爷“情深义重”，想让他迅速清醒，不支持八爷夺嫡，还真有点难。他以前是不太喜欢四爷，如今常往她这边跑，渐渐改观。
    既然不讨厌四爷，那谁当皇帝，对他来说，不是都一样吗？甚至四爷当了皇帝，四福晋当了皇后，对他来说，说不定更好。
    这两位爷也想清楚，周伊这么一盘算，好像夺嫡障碍少了许多？
    周伊正在出神，听见四爷一句：“福晋很是受百姓爱戴。”
    “托爷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