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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邢延听后又沉默了片刻,蹙起了眉。
    下午的上班时间在持续的低气压和不停的走神儿中很快就过去了,下班之后邢延照例去常去的小饭馆打包了饭菜。
    到家一进门,人先愣住。
    说起来,下午邢延去上班之后,沈郁也没闲着,不仅在网上下单了各种厨具碗碟,还购置了冰箱洗衣机等常用家电,把空荡的小屋直接给填满了。
    他也炖了骨头汤,做了菜,煮了饭,给小桌铺了好看的桌布,摆上插花,把原本冰冷寒酸的小屋变的很充实,很温馨。
    忙活了一下午,沉浸在要一起过小日子的美好幻想里,大概已经差不多忘记了中午的不愉快。
    邢延回来之后,沈郁立刻笑盈盈的迎上去,接下邢延手里的东西,帮他摘掉帽子和口罩,轻声细语的对他说话。“上班辛苦啦。”
    看得出来,是很努力的在温柔了。
    邢延没说话,目光在小屋四周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一桌饭菜上。
    沈郁见状,立刻揽上他的肩,把他带到小桌前,笑着对他说。“怎么样,我做的菜卖相看着还可以吗?”
    邢延继续看着这一桌饭菜沉默了片刻,问他。“都是你做的?”
    “是啊。” 沈郁说。“我很会做菜的,以后你就不用再买饭回来了,每天我都会在家里做好,保证你进门立刻就能吃上热饭。”
    邢延忽然转头,看着他。“ 每天吗?”
    “当然了。” 沈郁立刻说。“ 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可以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邢延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他。
    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超过三秒钟,对某个心里正柔软着的人来说,是很容易想入非非从而产生某些冲动的。
    就那么和他对视了片刻之后,沈郁缓缓的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小心试探着牵起他的手,低声对他说:“邢延,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饭。”
    邢延没有拒绝他,目光也没有躲开。
    如是,沈郁就像是得到了某些允许似的,呼吸瞬间就乱了节奏。
    不过,他也没有太露怯,身体的反应很给力,揽着邢延的手臂稍稍紧了紧,不疾不徐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目光从邢延的眼睛下移,落在嘴唇上,微微偏了偏头,缓缓贴过去。
    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迟到了很久的,初吻。
    当然…
    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邢延的唇时,邢延忽然抬气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至此,沈郁大概都还没意识到什么,甚至还以为邢延是要主动来亲他。
    然而,邢延却只是掐着下巴问了他一句:“既然都可以每天做饭,想必照顾自己也没什么问题吧?”
    只见听了这话,沈郁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似的,脸上的期待瞬间戛然而止。
    “收拾收拾,回自己家。”
    邢延说着直接一把推开他,转头就去拿了个包,帮他收拾东西。
    沈郁站那愣了会儿,身上那点努力拼凑出来的温柔尽数消失,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邢延!我不回去!你要是敢硬把我……喂!!”
    根本都没等他那狠话说完,邢延已经把他的东西收拾好,扯过他的外套往他身上一裹,架着他就直接出了门。
    第 21 章
    作为一个被分了手的人,压抑着本性整天装乖卖惨,甚至还不惜摔折了腿,好不容易才换来的登堂入室,若是这会儿被送走了,可惜倒是其次,主要是再想回来就太艰难了。
    沈郁必然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那脑子在这种事上反应格外快,于是就在被邢延架着踏出门口的时候,故意大幅度的挣扎,并且,趁机把打着石膏的右腿用力的磕在了门框上。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邢延猛的停住,转头看向自己正单手架着的人,当场懵了。
    大概是因为磕的角度正巧合适,也或许是因为情急之下力度掌握的没那么精准,使劲儿使大了,反正这一下,沈郁那腿上的石膏直接裂了。
    这种情况下,不疼是不可能的,只见沈郁先是拧起眉心发出了一声异常惨烈的哀嚎,紧接着忽然失去了支撑似的,整个人直接出溜到了地上。
    打车去到就近的医院,急救处理检查等一顿折腾,等终于消停下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虽然并没有特别严重,但也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二次伤害,石膏全部拆掉之后,沈郁的小腿肿的都快赶上大腿粗了,输液输了一晚上也没彻底消肿。
    早上大夫过来给绑固定板的时候,沈郁疼的呲牙咧嘴,邢延站旁边看着他,眼神和表情里除了已经持续了整整一晚上的懊恼和自责,还有更为浓烈的心疼。
    沈郁不想住院,大夫帮他固定好夹板之后,他就提出了回家的要求。
    至于回哪个家,答案显而易见,误以为是自己行为莽撞不小心造成的,邢延很自责,这会儿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大夫给开了很多药,回家之前得去药房取,正赶上早上取药的高峰期,药房很多人,来来往往的很乱,邢延担心沈郁再次被磕碰到,就特意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把他安置在那里,离开前仍然不太放心似的,蹲下来帮他调整好伤腿的摆放姿势,帮他拉好外套拉链,帮他整理帽子和口罩…
    说起来,为了达到效果的最大化,沈郁整个晚上到现在一直表现的很怨愤,很冷淡,原本是想继续保持一会儿,并不打算这么快安慰仍处于懊恼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