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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注意到周睿身旁的余疏影,严世洋先跟她点头示意,接着才对周睿说:“我还以为你来不了。”
    周睿说:“恰好挤出了两天,就过来吃顿喜宴,再四处逛一逛吧。”
    严世洋的视线又往余疏影那方扫了扫,他了然地说:“想得挺周到的。”
    周睿笑而不语。
    窝在严世洋怀里的女娃娃好奇地盯着跟父亲说话的周睿,她举着小手,似乎想扯他的领带。
    周睿伸手将孩子抱过来,而严世洋则柔声说:“菲菲,叫叔叔。”
    菲菲如愿地扯到他的领带,她没有唤他,只看着他咯咯地笑。
    余疏影的注意力立即被这个微笑小天使吸引,她用餐纸擦了擦嘴巴,接着凑过去逗菲菲。周睿曾说过,冼历徽答应选用斯特的葡萄酒并不是他的功劳,严世洋却带着女儿在这里出现,他跟冼历徽想必有什么渊源。
    严世洋理了理女儿的裙子,教导她:“叫姐姐,疏影姐姐。”
    菲菲还是咯咯地笑,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捏两把。
    看见余疏影那么高兴,周睿就说:“给你抱?”
    “啊?”余疏影有点紧张,“她会不会哭呀……”
    严世洋说:“没事,她不闹的。”
    余疏影试着将菲菲抱过来,菲菲还真的不怕生。她对着小丫头做鬼脸,怪里怪气地说:“叫姐姐,姐姐给你糖果吃。”
    菲菲被她逗笑了,扯着她的头发手舞足蹈。
    余疏影吃疼,周睿动作轻柔地拉开了菲菲的小手,然后将自己的大拇指给她握住。
    严世洋说:“她喜欢手里攥着东西,可能比较有安全感。”
    余疏影赞同地点头,她四处张望,趁着严世洋不在意时,她悄声问周睿:“柳经理也来了吗?”
    周睿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
    余疏影继续八卦地张望着,目光掠过一堆花枝招展的女宾客,就在她收回视线的瞬间,她竟然看见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由于过度错愕,余疏影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被她抱着的菲菲感到不适,于是就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周睿看向她,察觉她表情微变,立即关切地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喜欢三两岁的女娃娃,软萌软萌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想让小疏影也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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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余疏影收不回视线,她喃喃地说:“我好像看到我姑姑……”
    周睿一怔,随后旋即恢复,他将菲菲重新抱过来,很镇定地开口:“没事,我们早晚会见面的。”
    余疏影转身背对着余萱,同时就周睿的脑袋转了回来:“这世界怎么那么小!”
    站在一旁的严世洋问她:“哪个是你的姑姑?”
    她小声回答:“你的十点钟方向,穿银灰色礼服的女人。”
    严世洋有几分惊讶:“原来她是你的姑姑?”
    这下周睿插话进来:“你认识?”
    严世洋说:“我能不认识吗?小思费了很大的劲才能请她过来的,早知道她是你的姑姑,我肯定找你帮忙。”
    “啊?”余疏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严世洋略带无奈地摇头:“新娘子不仅希望自己的婚礼是与众不同的,而且香水都要独一无二的。”
    他这样说,余疏影什么都懂了。短叹了一口气,她说:“你要是早点找我就好了……”
    严世洋虽不明所以,但见余疏影神色凝重,于是就问:“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周睿似乎不受影响,他低头逗着菲菲,同时回答:“当然有,把你家小丫头借我带两天。”
    严世洋笑着将女儿抱回来:“你已经带着一个小丫头了,还不够?”
    多聊了一会儿,菲菲就扁着嘴巴哭闹,说要找妈妈。严世洋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对他们说:“我先带她找柳湘。”
    话毕,严世洋就急匆匆地走了。
    菲菲将小脑袋搁在严世洋肩头,严世洋向外走,她还眼定定地看着余疏影和周睿。
    余疏影目送这对父女离开,而周睿向她解释:“严冼两家是世交,冼家的女儿跟他是青梅竹马。”
    “这样呀。”余疏影明白过来,冼历徽选用斯特的葡萄酒,真的是严世洋的功劳。
    周睿牵起余疏影的手,带着她举步前行:“我们还是跟你姑姑打个招呼吧。”
    “不要了吧!”余疏影有点不情愿。自从知道姑姑和周睿父亲的往事,跟周睿在一起,总让她有种背叛了姑姑的感觉。
    “反正都碰上了,正好一次解决吧。”周睿语气笃定地说。
    余疏影仍然感到忐忑:“要是连姑姑也反对我们,那该怎么办呀?”
    他暗暗地将余疏影的手握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勇敢面对就行了。”
    余疏影转头看先他,而他也垂眸跟自己对视。
    四目相对,十指紧扣,在那个瞬间,余疏影突然勇气满满的。
    早在几年前,周睿已经在余军的陪同下见过余萱。余萱虽然家庭幸福、事业有成,但得知他是周立衔的儿子时,她还是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黯然。她询问了父亲的近况,当知道他母亲不再人世,她沉默了良久才说了一句“那太可惜了”。
    在那个年纪,周睿尽管入世未深,但也能看出余萱并无半点幸灾乐祸的态度。她跟余军一样,都为故人的不幸感到悲伤,即使这位故人曾伤她极深。像她这种至情至性的人,他怎么也不相信,她会因介怀那段陈年旧事,而毁了余疏影的幸福。
    余萱背对着他们,此时正跟两个风华正茂的女人聊天。余疏影吸了口气,不轻不重地唤她:“姑姑!”
    辨认出那是余疏影的声音,余萱不可置信地回头,果然看见那丫头站在自己身后。她先跟那两个女人说失陪,随后转身走过去:“影影,你怎么来了?”
    视线挪过周睿的脸,余萱后面的话便哽在了喉咙。
    周睿礼貌地向她问好:“萱姨,好久不见。”
    余萱朝他微笑:“好久不见呀小睿,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周睿回答:“大半年前就回了,可惜一直忙,没空去看您。”
    “没关系,工作要紧,有心就好。”余萱将眼睛下移,看见周睿和余疏影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她的声音便倏地变了调,“你们……”
    周睿正想说话,余疏影就拽了拽他的手臂,随后走到余萱身旁,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姑姑,最近我好可怜……”
    这丫头一皱眉头,余萱就心疼,她连忙问:“怎么啦?”
    余疏影眼巴巴地看着她,一脸委屈地说:“爸爸妈妈不让我跟周师兄在一起,我还跟爸爸闹翻了!”
    惊讶过后,余萱很快恢复常态。她朝周睿那方看了一眼,接着对黏在自己身上的余疏影说:“站好!这里人多,回家再撒娇。”
    “哦!”余疏影立即站直了身体。
    不需要他们多说,余萱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她对他们说:“今晚你们跟我坐,有什么事情,等婚宴结束再说。”
    对于余疏影来说,这顿婚宴真是食不知味。她的左边坐着姑姑,右边坐着周睿,真让她倍感压力。
    好不容易等到散席,严世洋就打来电话,问他们要不要到他家坐坐。周睿正缺一个谈话的地方,于是就答应下来。
    余萱没有异议,前往严世洋的住所时,她要求余疏影坐她的车。余疏影很听话地上了姑姑的车,刚系好安全带,她就听见姑姑的声音:“为什么不听你爸妈的话呢?”
    姑姑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上去没有责备的意思,余疏影握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启动车子后,余萱就跟着周睿的汽车前行。驶出酒店停车场,余疏影还没有回答,她便说:“你爸妈肯定拿我做反面教材吧?该说的道理,他们肯定都跟你说过了,你还执迷不悔吗?”
    车子汇入车水马龙的主干道,路灯的光芒投过窗户和挡风玻璃投进车内。余疏影继续沉默,眼睛却悄悄地打量着姑姑的神色。
    正在驾车的余萱直视前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扶在方向盘的手收得有点紧。良久以后,她又开口:“周家是个龙潭虎穴,而周家的男人是罂-粟,真的很可怕。我就错爱了一场,结果就浪费了十多年的青春……”
    这番话让余疏影的信心逐点下沉,她毫无底气地问:“姑姑,您也要反对我们吗?”
    余萱幽幽地说:“反对有用吗?”
    余疏影信心重燃:“那就是支持了?”
    “看你急得!”余萱分神看了她一眼,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宝有点不舒服,只能更两千啊嘤嘤嘤嘤嘤嘤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严世洋的住宅位于市区中心,距离酒店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余疏影刚下车,余萱就对她说:“不用紧张,我有分寸的。”
    “姑姑……”余疏影讨好地晃着她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萱无奈地摇了摇头:“进去吧。”
    周睿和余萱的这番谈话,余疏影也在旁听着。虽然客厅的气氛不紧张,但她还是听得胆战心惊。
    余萱对待周睿的态度,明显比余军的要和缓得多。周睿老实地跟她交代他跟余疏影的感情,还恳切地请求她相信他对余疏影的真心实意。
    周睿跟周立衔始终是两父子,他们的脸容有几分相似,而说话的语气个表情更是神似。听着听着,余萱的思绪便开始飘忽,周睿后来所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清楚。
    看见她发呆,周睿虚咳了一声,试探着唤她:“萱姨,您还好吧?”
    意识到自己失态,余萱立即打起精神,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语气不明地对周睿说:“二十多年前,我也听另一个男人说过类似的话。”
    周睿心知她所说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长辈们的过去,他不应该多作评论,更没有资格指指点点,他闭嘴不语,静等余萱的下文。
    “二十多年以后再听,我真是什么滋味都有啊。”余萱这语气满满都是感慨,感慨过后,他看向周睿,“小睿,你想过结婚了吗?”
    这话样让周睿和余疏影皆是一愣,余疏影轻轻地扯了扯余萱的披肩,小小声的抱怨:“姑姑,您在讲什么呀!”
    余萱像是没有听见,她的眼睛仍旧直视周睿,很固执地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周睿回答得很慎重,那态度不像是敷衍:“如果您可以替我从余叔手中拿到户口本,周一我就可以跟疏影去民政局把事情办下来。”
    作为当事人,余疏影立即羞红了脸。她横了周睿一眼,嗔道:“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还没答应呢!”
    话已至此,余萱也没什么好说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手臂一伸就把晚宴包捞在手里:“我只是疏影的姑姑,她嫁人这种大事,我作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