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笙侧头望向他,“魏老师,你想要我之前,问没问过我的婚姻状况?”
“你结婚了?”他似有不信。
“我和宋贤是分手了没错,却是我劈腿在先。”
乔予笙趁男人分神之际,抽回手臂,在她无法承诺之前,不想给任何人希望,她没有朝三暮四的习惯,更不愿逗着谁玩儿。
至少,她没有离婚,和谁都不太可能。
魏痕听言,俊颜铁青,那双阴佞的眼眸聚满惊涛骇浪。
乔予笙见状,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套着条加绒打底裤的细腿踩在路面时,几乎头也不回。
谈枭号码打来十通,乔予笙均未接听。
男人勾着唇瓣,锋利的眉角掩入发梢,眼眶处藏匿的狂狷,如同漫天风暴,阴戾无比!
行啊,长本事了。
谈枭哼声,锐利的眸子扫过刘盛,“15分钟后的视像会议取消。”
话落,他手中文件砸向桌案,长腿迈开,大步走出办公室。
刘盛目送男人背影消失,同美国的视像会有多重要,谈先生比他更清楚,这不仅关乎金钱,甚至牵连政治,先生向来运筹帷幄,从不会这般不顾大局。
想来,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这世上,除了她,再不会有谁能令他这样。
上了车,谈枭一轰油门,刘盛杵在大厦八十层,依然能清晰听到超跑划响天际的独有嗡鸣!
乔予笙双手揣入衣兜,宝蓝色身影穿梭在车辆与山谷间,她走了许久,浑身热量由脚底直冲上头顶,鬓角已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眼前的景象,永远群山环绕,很难望见尽头。
天色渐渐变暗,阴沉压抑,偶见远处半山腰亮起灯火通明,乔予笙一双靴子包裹小腿,不停交错着步伐向前走。
车祸路段疏通,魏痕车子跟上来,并未急着超越,他打开车头两盏远光灯,强烈的光线自乔予笙背后射出,把她前方的黑暗照耀的明耀夺人。
男人车子驶的极缓,时走时停,乔予笙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她踩着自己脚边的暗影只顾朝前,没有回头。
她性子倔犟,魏痕也清楚。
乔予笙知道这会儿赶回家早已来不及,她又摸出手机,想着给谈枭回通电话,装作现在才发现,理由都编好了,反正苏堇他也见过。
谁知,男人没接,一连好几通都没接。
最后一个号码拨过去,她还未将手机放在耳旁,就被男人掐断。
为了能顺利出国,乔予笙知道这段时间她得学乖,若是招惹到他,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
她点开短信,编辑出一条信息有意讨好,“生气了?”
谈枭没回。
“真生气了?”
男人依然没回。
乔予笙猜测,消息他是铁定能看见的,单凭方才挂电话那手速就晓得。
她耐着性子,心想着要不哄哄?
“对不起嘛,和小堇玩过头了,先前手机没在身上,我这会儿才看见你的未接来电。”
须臾,她电话响过片消息提示铃,乔予笙点开一看,果见男人发来短信。
简短三个字——
欠收拾!
乔予笙刚要回复,指腹字体按到一半,屏幕再次弹跳出来,她扫眼来电备注名,忙接起。
“喂?”
“喂,喂个屁。”苏堇大着嗓门喊出声,“去哪儿浪了?”
“你怎么知道?”
“两个钟头前,你家谈老大跑来我公司管我要人了!”
闻言,乔予笙凤眸一睁,“他都找去你公司了?”
“可不。”走到公司门口,苏堇刷下工作牌,“我上班不能用手机,东西都锁在柜子里呢,现在下班赶紧给你打电话。”
乔予笙急了,她的谎话才撒过去呢。
“你都同他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苏堇踩着台阶往下,“我只能说不知道,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乔予笙一时半刻说不清,出国的事,她昨天只同姥姥说了,其余人一概瞒着,不是她不愿说,而是太过警惕,连闺蜜都没告诉。
“他什么时候走的?”
“早走了。”苏堇补充,“看那脸色很不好,你家谈老大是谁啊?他大驾光临把我们董事长都惊动了,那场面你都不知道,全公司都在议论,可他谁都不鸟,直接走我跟前儿,只问了我一句你在哪儿,我说不知道,他转身便走,短短一面,本来我加班到十点,董事长提早把我给放了,你家谈老大的脸卡太劲爆了!”
走关系的感觉,真真儿爽啊!
苏堇越说越激动,乔予笙却越发慎得慌。
她抿着嘴唇,收起电话线,很快,舌尖尝到股腥甜。
这下,该怎么办?
乔予笙视线垂在脚尖前方,背光的脸蛋隐于阴影之中,陡然间,前方不远处两盏车头大灯打来,猛烈的强光刺入眸底,乔予笙双瞳微眯,两手抬起剪在额前,那束光线忽闪几下,硬生生掩过魏痕覆盖过来的车灯,乔予笙拉长的影子直接被推向身后。
一道惊耳刹车声骤然响起。
谈枭走下车,砰地甩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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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算看出来了,我现在的更新时间已经随缘了~
064争锋相对
两辆车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车头对准几乎将她夹在中间,乔予笙手背挡住眼帘,眼角余光透过指缝往前斜去,看见一道模糊身影走来。
细看,才知是谈枭。
乔予笙没来由的心慌,男人担上一肩光晕,两道光线从不同方向冲击而来,把他欣长的身子紧紧围绕其中,乔予笙看到谈枭眼底寒冽掀开,活生生向她吞噬过来。
魏痕坐在驾驶室,敏锐眼锋望外,许久才看清谈枭的脸。
乔予笙咬住唇肉,熟悉的烟草味迎面逼近,她鼻息中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窒。
顷刻,她喉口发出阵声儿,“谈枭……”
没想到,这种地方他都能找来。
男人站定在乔予笙跟前,山野风势入骨,特别到了晚上,温度极低,谈枭却只一件黑色西装包裹住雪白衬衫,坚挺的鼻梁映着一道光,越发衬得一对鹰眸水色无边,令人不寒而栗。
“撒谎?”他手掌擒过去,将她腕部举到身前,“你可真有本事。”
乔予笙脸色渐变,“我是迫不得已。”
“什么天大的屁事儿能够让你迫不得已,嗯?”
乔予笙蹙眉,手腕被捏得生疼,谈枭神色阴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她抬头,见男人嘴角溢抹冷笑,“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回去?”他哼了声。
魏痕见状,推开车门,他个头高,挺拔的身型走下来足有一米八几,玉腿修长,一身烟灰色休闲服贴合得体,那种完美,几乎与谈枭比肩。
“谈少,别来无恙。”
谈枭目光往斜侧一扫,两辆车融聚的光线强烈,近乎能将半个山头照亮,眼见魏痕拍上车门,谈枭蹙眉,落向远处的眸子骤冷,“是你?”
“我们真有缘份。”魏痕脚步迈近,薄唇微勾,“先前在意大利你同我争抢生意,这会儿,我们又要来争同一个女人。”
听见两人对话,乔予笙眼睛圆睁,亦是大惊失色!
他们居然……认识?
不仅如此,似乎还渊源颇深。
魏痕的背景,好像越来越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谈枭眼眸一深,“跟我争女人,你也配?”
“不试试怎么知道。”魏痕气势相当,丝毫不输于任何人。
谈枭不怒反笑,只是这笑,高深莫测,实在难以捉摸,“谁给你的自信?”
“你能给她的,我同样能给,谈少,”魏痕嘴角绽开抹玩味,“你觉得呢?”
两辆豪车,两个男人,争锋相对。乔予笙硬生生被夹在中央,退不得,进不得,清晚的阴风掠过三人,空气中弥漫着沉闷,乔予笙只觉身体各个组织细胞代谢紊乱,心跳阻塞,似是有人以手扼颈,导致她呼吸困难,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谈枭闻言,冷冷勾起薄唇,眸中汹涌的愤怒克制下来,最终恢复平静,他一把擒过乔予笙,没给任何反抗机会,单手顺着她羽绒服底部探进去,一只冰凉的大掌贴着肌肤朝上揉捏,乔予笙一阵惊呼,谈枭另一手环在她腰处,捆得她无法动弹。
就这样,当着魏痕的面儿,做着淫秽动作。
“看清楚。”男人眼锋流光阴锐残忍,“她是我的女人,老子想摸哪儿摸哪儿,想怎么x怎么x!”
魏痕一张俊颜,难看至极。
乔予笙咬着下唇,觉得羞辱,脸部红霞爬上来,直蔓延到耳根处,谈枭似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干脆拽过女人,直接推抵到车头,将她整个压在身下,复后,唇间狂吻悉数砸下!乔予笙两脚沾地,背椎仰躺着引擎盖,双臂被他生硬的胸膛压弯,她这会儿脑袋一片空白,除了脸颊烫得厉害外,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迫承受着什么。
男人像是疯了一样,含住她嘴唇啃咬。
对,是咬。
这种侵犯非常粗暴!
魏痕瞅见,面色灰白,薄薄的唇抿成条直线,看上去,刺激不小。
谈枭舌尖尝到股血腥,他眯起双细长的瞳仁睇向魏痕,自内投射出几近残忍的幽暗,“像这样,她每晚都躺在我身下放浪,跟我争?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乔予笙衣衫凌乱不堪,扎稳的马尾因方才一番过程松垮下来,她单手反撑车头,另一手找到空隙将谈枭推开。
以前,饶是他再生气,也断不会对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