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羞了吗?驰珝轻笑,狭长漆黑的眼眸闪过微光,视网膜上倒映着周芜的身影,眼底慢慢弥漫出了戏谑的笑意。
驰珝的目光顺着周芜的目光朝着严涯的方向看去,一旁低头假装认真装订的严涯头更加低了,妄想交给自己的存在感,想要快点把这个文件给驰珝签字后,然后麻利溜走。
驰珝手指从周芜身上移开,低声安慰周芜道:“没事,他是我的人。”
周芜没有明白驰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驰珝就对严涯道:“那个文档别装订了,方案打回去让他们都重新做,从研发阶段到最后,一坨垃圾,一直在吞钱,不切实际,十年内收不回本金。我是投资者,不是他们理想的慷慨捐赠者。”
“好的。”
严涯脸上神色依旧,低头把文档全部整理好,要批改的重新放回驰珝书桌,打回去了的方案他拿了下去,然后麻利关了办公室们,留给驰珝和周芜两人空间。
严涯最后离开办公室时,余光一瞥,看到周芜被驰珝抱在怀里,一时心里感慨,也不知道周少爷今天来公司是好是坏。
周芜在驰珝身边,驰珝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周芜吸引了,多多少少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但是,周芜来公司了,驰珝发脾气就少了。
要是在平常时候,驰珝看到那垃圾方案,驰珝估计会让那群策划部的人,全部卷铺盖走人,今天只是毒舌了一点。
办公室被严涯关上了,周芜被驰珝抱住了腰肢,驰珝的双臂力量很大,周芜双脚悬空,忍不住去抓驰珝的手臂,深怕驰珝把他摔着了。
驰珝把周芜放在了书桌上坐着,漫不经心捏着周芜手指上的骨节问道:“吴妈今天做了什么菜?在家吃的什么?”
周芜回忆了一秒,迟疑道:“是乌鸡鲍鱼汤,还有爆炒河蚌……”
周芜认真的报了一串菜名,说完话还看到驰珝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虽然驰珝那一张浓丽俊美的面庞认真看着一个人,会让人生出他是不是喜欢我这种荒唐念头,但是周芜一想到驰珝原本的性格,感觉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总感觉驰珝算计着他什么东西……就像是圆滚滚的小鸡被黄鼠狼惦记起来了…………让人很不安。
周芜忙打开食盒,伺候驰珝用饭:“先吃饭吧。”
驰珝用完饭,周芜才试探着开口,想要回驰家:“大少爷,你吃完了,那我就走啦。”还扯了一个理由,“我有点累,想要回去休息。”
驰珝却像是看出了他心底想的念头,只道:“累了,那就在这里休息吧,这里面有一个休息间。”
周芜忙摆手拒绝道:“不不不,这样不好吧,那是你的床。”
驰珝有点不耐烦,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拎住了周芜的后脖颈:“我们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不嫌弃你。”
驰珝说的这句话,周芜瞬间想起来了驰珝这两年易感期都是他陪着驰珝度过,两个人一起睡觉。
周芜艰难地说道:“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周芜感觉驰珝的目光格外怪异,他声音不大不小:“现在我分化成了omega,我们孤a寡o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合适。”
驰珝声音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周芜顶着驰珝那样强势的目光,大脑十分迷惑,有点害怕驰珝,他觉得他说的很清楚,驰珝还想他怎么详细解释?
驰珝冷笑着开口道:“我们睡都睡了,你身上还有我的标记,现在你跟我说什么孤a寡o,当初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周芜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腺体:“什么?什么你的标记?你别想骗我了,我记得标记我的人,是穿着西装的陌生先生,不是你。”
驰珝逼近周芜,暗地里磨牙,简直要被周芜这个笨蛋气死了,脸色表情格外阴森,手指按在了周芜腺体上道:“你以为是谁碰你?”
周芜白着小脸,迷茫地摇了摇头。
驰珝这才知道,原本周芜发情期的那几天竟然没有认出他,以为是一个陌生人和他同床共枕,不,周芜当初在床笫之间,湿淋淋的身体包容着驰珝的肆意妄为,失神地时候,拽着驰珝的短发,沉沦迷茫地呻吟,喊过驰珝的名字。
所以是周芜发情期过了,忘记了那几天的驰珝和驰珝的所作所为?
驰珝脸色阴沉下来,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周芜忘了记,他就重新在周芜清醒的时候,再标记一次。
没事,周芜只要忘记谁是他的alpha,他就亲自动手证明给周芜看,直到周芜从身到心都属于他,身上沾染上的信息素全是属于他的梨薄荷味,只要他一走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属于谁的omega。
之前周芜发情期过了,驰珝再没有碰周芜,是因为怜惜他这个小可怜,身体腺体尚且还没有发育好,就被强行分化成omega。发情期的时候,驰珝打开他那窄小甬道格外艰难,周芜趴在床上哭的稀里糊涂,驰珝一碰到他的生殖腔,他的身体就忍不住战栗畏缩。
驰珝心疼地抱着人在自己怀里,并没有打开生殖腔强硬永久标记周芜。
现在驰珝改了主意,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周芜原地永久标记,就在这个办公室里,让他看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还是对周芜太温柔了,是该戳破他一厢情愿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