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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俏媳:我家村霸超凶的 第72节
    他们打铁的,就是一个闷声出力气,现在社会风气摆在这里,铁器不需要多么精巧的技法,只要打出来的东西耐用实惠就行了。
    严兴民的天赋之说,那都是旧年代有钱人需要用来锦上添花的样式,有的手艺好就打的好,做个普通样式,哪里需要什么天赋。
    外行不懂,铁匠铺的老师傅都心知肚明。
    毕竟都在一个地方干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严兴民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师傅,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过现在白志满来挑破了,也没人顾忌了。
    白世波回家的事情,甚至闹到了领导那里,严兴民遭到了好一阵审问,工阶还降了一级。
    回到家里,白志满才看到白世波脚后跟的血迹已经干涸,他知道那是怎么来的,不过白世波不吭声,他也不管。
    只道:“你也不用觉得白瞎了之前的日子,这三年也亏什么。”
    白志满很久没有对儿女说过软和话,一时间语气有些生硬。
    “嗯。”
    但是白世波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么大的汉子对家里一点贡献都没有,说出去丢人。
    他都这个岁数了,娶媳妇难道要让他大哥贴补吗?
    “你一会就去找大队长,就让他把你安排在你哥队里,趁还没下雪多少挣点工分。”
    “哎。”
    白世波有些沉默,白志满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行了,我去娇娇家给她监工,你今儿就在家里拾掇一下吧。”
    白娇娇明白白志满是想给白世波空间,便推着白志满走了:“爹,一会咱们煮苞米吃。”
    “你到底会不会过日子,沈衡好不容易攒两个子儿,都让你败光了。”
    沈衡盖房子买的砖瓦都是好材料,叫的人也都是十里八乡比较有名的工匠,白志满自己在私下里算过,这钱花的必如流水,白娇娇天天还不知道节省,白志满都害怕两人最后得讨饭吃。
    “放心吧爹,”白娇娇没有让白志满去隔壁,而是推着他进了她住的院子,“爹,我虽然不上工,但是在家里就做点小点心让衡哥一个朋友拿去卖,钱够花,你看看。”
    白娇娇的厨房里存了不少面粉,一看就不是两口人平日能吃完的。
    “昨天我带到家里的那个冰皮月饼,我一个成本价才八分钱,一个往外卖两毛,一共出了两千个,还是人家考虑我自个儿做不了那么多,没敢要太大的订单。我捏的手都酸了。”
    “那得多少钱?”白志满心算了一下,过一个节就赚了两百四,她几天赚了寻常人家一年也存不下来的钱。
    白娇娇想让白世波出去闯闯,就得先说服白志满。
    反正她爹是不会出卖她的,这事说了也没关系。
    “是不少呢,关键是这个价格是出手给衡哥朋友的价格,他朋友自个儿在外面肯定卖得更高。”
    “人家帮忙倒腾,也得赚一些。”白志满说道。
    “现在三哥不是回来了吗,他要是愿意也可以出去试试,干个两三年,至少不用家里操心给他娶媳妇的事情,往后要是能往家里帮衬一点,给您养老,我大哥也能轻松不老少。”
    白世海在村里好不容易弄了个小队长,白娇娇可是不能让他掺和这上面的事情了,现在白世波没结婚,挣的钱都是一家人的,倒是不急。
    等白世波结婚那都是后话,允许私人经济之后,白世海想干什么她再帮忙。
    白娇娇心里安排的不错,只等着白志满点头。
    “你三哥那个木讷的性子,这事他能干吗?”
    白志满就恨白世晴不是个儿子,不然就冲她那口条,干这个不是手拿把掐?
    白娇娇听白志满担心的是这个,便道:“重在磨炼么,现在大家都是实在人,我哥这种人没准还正对别人脾气的,比起那种一看就很精明的,我三哥这种老实人更让人放心。”
    白娇娇说的也有道理,白志满道:“我回去问问你哥是怎么想的,他在镇上这么多年,见得比我多,应该不至于不敢干。”
    白志满之前足不出户,只听白世晴回来零星跟他说几句,却能判断出现在的政策越来越宽松了,比如黑市已经几乎变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种产物。
    明面上不行,暗地里,就看谁胆子大,谁就能赚那个钱!
    白志满之前不是没想过让白世海去干,但是谈何容易。
    “那你做的东西要是交给你三哥,沈衡他朋友不得翻脸吗?”
    “那人你见过,就是上次来咱们家那个王福顺,向阳村的。”
    白娇娇一说,白志满就有了印象,现在白娇娇盖房子,王福顺经常过来帮忙,每回碰见他总是带着笑,说话也好听,一口一个“叔”地叫着。
    白娇娇继续道:“以前他帮我卖江米条,现在我跟他说好不供江米条了,一天给他做二十斤的肉松饼,比之前做的江米条要简单一点,就是成本高,但赚的也多。他在黑市市场都打开了,我三哥接着卖江米条,也可以省点事。”
    白娇娇做的江米条带给白志满吃过,虽然是小孩子玩意儿不合他胃口,但他也知道是好卖的东西。
    “这些东西你自个儿能做得完吗?四十斤!”
    白志满伸出四个手指。
    第102章 妇女能顶半边天
    “爹,我找二姐来帮我怎么样?”
    白娇娇笑眯眯的,白志满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小女儿,才发觉她把全家都顾上了。
    “也行。”白志满半晌没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有些亏欠白娇娇。
    这个女儿他没养过,回来的两年,自己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但不知怎么突然懂了事,整个家都被她扶起来了。
    “只是这活儿他们会累一点,确实要好好考虑考虑。”
    白娇娇说的也没错,白世晴和白世波白天都要上工,不比她这个懒散闲人。
    “有什么累的!咱们农村人就是一个不怕吃苦,你跟他们说能赚到钱,他们要是不红眼就是傻子!”白志满自觉不会生出这些傻子来。
    说好这些,白娇娇就开始扒玉米上锅煮了。
    村里的秋玉米刚刚收下来,公粮收的一般就是麦子,这些粗粮只占一小部分,郑旭向来是个机动的人,就把新鲜的苞米发给大家,现在村里每家每户都飘着玉米的香味儿。
    “你这苞米叶子就这么扔在一边了?”白志满问道
    “我不会剪,就不费那个事了。”
    十里村的人会把苞米叶留下来,掐头去尾剪成一个个大方形,蒸馒头的时候可以用作屉布,一个馒头底下垫一个,很方便。
    “叫你二姐过来帮你收拾收拾,别糟蹋了。”
    就算是苞米叶子,公家不分他们也是不能拿的,这些跟着苞米一块分下来的苞米叶十分珍贵。
    “知道了爹,你回去问问三哥,他要是想试试,我明儿去找二姐的时候顺便跟她说。”
    “行。”
    白娇娇煮了一大锅玉米,她一天都没有吃饭,竟然一口气吃了两个。
    白志满只吃了一个填了填肚子:“那些人也下工了,我去帮你看着去。”
    帮忙盖房子的除了手艺人,出力气的有很大一部分本村的村民,要等晚上下工才能来帮忙。
    “行,爹你小心点,别磕着碰着。”
    白娇娇还有肉松饼要做,今天出去了一天,要是不抓紧,王福顺就拿不到货了。
    因为沈衡不在家,白娇娇就把时间跟王福顺约定在上工的人走了之后来拿货,她早上两三点实在醒不过来,没那个本事。
    其实现在天气还有点热,守着大锅做点心不容易,但盖房子几乎掏空了他们家底,白娇娇不能偷懒,不然就没法带着沈衡过好日子。
    想起沈衡,白娇娇的手突然被锅边烫了一下。
    心里升腾起不安,她也只能咽了口唾沫压下去。
    晚上,白娇娇带了两个肉松饼,又揣着白日里的合同去郑旭家里串门。
    “你来就来,还带这玩意干什么?”
    “大队长,不是给你的,给孩子们吃的。”
    郑旭有一儿一女,大的十三,小的八岁,这两兄妹被郑旭教的极为懂事,每次她过来,都会站起来跟她打招呼,白娇娇也不吝啬给他们带一些好吃的。
    “过来,你们来拿吧,不用看你们爹。”白娇娇笑道。
    两个小孩还是瞅着郑旭的脸,直到他道:“小姑给的你就拿着。”
    “谢谢娇姑!”
    两个小孩先谢再拿,家教很不错。
    白娇娇拿出合同,跟郑旭说起正事:“大队长,今天跟网绳厂的厂长谈好了,跟我说的大差不差,你再看一眼,我有没有哪里漏了的。”
    郑旭心道白娇娇效率真是高,他还以为要跑好几趟。
    郑旭看着合同:“你们谈的挺细的。”
    “那咱们就把村里人组织起来,谁要是愿意干,就来签字,到时候我拿给那个厂长,一式两份咱们都有保障。”
    “行,你这事办的不错,这样等入冬之后,咱们村的社员也有收入,不至于在家里闲的发慌了。”
    白娇娇笑了笑:“大队长,这事一般是妇女能拿起来,老爷们干不了这么细的活,所以您宣传这件事的时候,顺带着提点咱们村男同志几句。要不然我这就是给妇女同志们加大压力了。”
    谁不说是呢,农忙的时候大家一起劳动,农闲的时候劳力歇了,妇女还在干活。
    白娇娇此举是为了增加妇女收入,提高她们的家庭地位,但怕有人领会不到,那她不就成了压榨人的资本家了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付出就得有回报,咱们村男同志还是很尊重妇女的!”
    郑旭这话说的,是建立在他们村没几个男人会打媳妇的前提上。
    白娇娇撇嘴。
    尊重妇女?
    想起黄美娟之前在家里那个受气的模样,心理落差才是最可怕的,可比打在身上疼多了。
    白娇娇把合同交给了郑旭,郑旭也是急性子,当晚就点着灯在戏台上跟大家开会,说了这件事。
    “这是给自家提高收入的好机会,咱们妇女同志都积极参与哈,男同志要是有这个手艺,也可以来签字。”
    不用郑旭说,底下的人早就坐不住了。
    她们海边的妇女,谁不会织网?
    一个月能多赚四块钱,唠着嗑就赚了,谁不愿意要。
    郑旭还说:“家里有女同志干这个的,男同志们平时都支持支持,有些小事自己能干的就干了,别都麻烦女同志哈。我听说咱们村有人连厨房都不进的,这种行为不提倡,以前说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现在咱们各家的劳力问问自己,一个月能不能比自己媳妇多挣这四块钱,别还不如妇女顶的那半边天。”
    郑旭也像答应白娇娇那样,敲打了十里村的男人们一句,听到这话,有人挺直腰杆,有人充满不屑,有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