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曼这话有点委屈的成分，沈姝愣了一愣，一时间没分辨出她是认真还是演出来的委屈。
    徐瑾曼看了眼脸色一般的夏纯。
    之前只觉得奇怪，夏纯虽说在书里是官配，但前半部分压根没出过场，按照道理，现在夏纯和沈姝也就是前后辈的关系。
    可这两次见到她，就有很明显的敌意。
    《野蛮爱人》虽然是百合小说，但还是走的大女主路线，感情戏除了原身与女主虐身虐心，以及女配少量感情戏之外……夏纯的名字甚至就只出现了一次。
    这反应，徐瑾曼忽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她们不会早就认识吧？
    看着徐瑾曼和沈姝的互动，夏纯艰难维持着面上的情绪，眼底的复杂情绪却很难藏住。
    正好韩家大小姐韩文玲让人找过来，她便告辞离去。
    “戏好看吗？韩二小姐？”徐瑾曼侧过头睨了眼韩文芳。
    韩文芳闻言，方才的调侃仿佛并非出自她口，主动招来服务员，给沈姝递了一杯红酒：“沈小姐，又见面了。”
    沈姝接过酒杯，淡淡弯下了唇与韩文芳酒杯轻碰，算作回应。
    韩文芳不是讨嫌的人，刚才调侃差点得罪人，笑笑就一走了之了。
    人一走，徐瑾曼便将沈姝红酒接走，换了杯果饮。
    “你妈让你来的吧？”徐瑾曼问。
    沈姝抿了一口，目光在四周快速梭巡一圈，说：“你看到她了吗？”
    徐瑾曼：“嗯，跟我说了你会来。”
    沈姝说：“那你怎么还惊讶？”
    徐瑾曼的视线无端又落到手腕上，慢悠悠说：“我还以为你带女伴来的。”
    但第二眼她就知道是视觉错差，实际沈姝单独走在前面。并不是和夏纯一起。
    “我只是在门口碰到她。”沈姝淡声说
    “我知道。”徐瑾曼说完，“你要去找魏夫人吗？”
    沈姝摇头：“你来了，就没必要了。”
    徐瑾曼看她，沈姝说：“我爸办了件错事，需要有人来缓和与韩家的关系，我妈本来是想让我拉着你来的……”
    这种规格的宴会还不够让徐韬本人参加，一般都是陆芸，今天陆芸住了院来不了，肯定是来不了。
    所以魏吴青才敢再把注意打到她这儿来。
    徐瑾曼问：“那你怎么不叫我一起？”
    她问话时上身下意识往沈姝那边靠近，沈姝手臂在隔着热度的礼服上，擦过，借着放杯子的动作把手收了回去。
    “你妈妈还好吗？”沈姝没有回答，反问道。
    “没什么事。”徐瑾曼说：“你别去想投资的事，那八百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钱，你又有份。”
    “什么？”沈姝一时没反应。
    徐瑾曼盯着她发怔的表情，弯了下唇：“这些钱都是婚后赚的，准确说，叫婚内共同财产，算起来，我只出了四百万。”
    沈姝：“……”
    沈姝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跟你妈说。”
    她都能预料到陆芸听到这话的反应。
    徐瑾曼：“好，不说。不过这事实我没办法，法律说的。”
    她说话时懒洋洋的。
    因为配色的关系，徐瑾曼的唇妆比往常红润两分，丝绒哑光的红色，抹胸高叉长裙的颜色，也是难得看到的黑色。
    腕表是墨绿色石英表。
    整个散漫的气质中，透着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配合她此刻的语气，和说的话……那种微弱的宠溺与放纵——无形中有一种反差。
    沈姝说：“他们要是还不上，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徐瑾曼指腹拍了下唇角：“听你的。”
    “……”
    沈姝抬眼，盯了她一会儿：“你最近有点奇怪。”
    徐瑾曼：“哪里奇怪。”
    “太好说话了。”
    “……这不好吗？”
    沈姝不置可否，当然是好，可是就是太好了，她觉得很不真实而已。
    昨天之前的那种发冷的气氛，好像忽然间又好起来了。
    沈姝想了想，实际这种感觉也不算差。
    徐瑾曼难得来参加这种宴会，自然成为许多人追捧的对象，有很多无关紧要的人来敬酒，徐瑾曼都不需要回过去。
    隔了会儿，徐瑾曼看了眼时间：“再待五分钟我们就走吧。”
    沈姝轻声说了句：“不行吧。”
    她声音很轻，就在边上，不知道怎么，徐瑾曼听出了一丝软和。
    甚至没去思考这话。
    徐瑾曼忽地听到有人喊：“徐小姐。”
    抬眼看去，夏纯和一个穿着紫色礼服七六留污〇叭八耳屋的女人走来，从周围的称呼她断定这应该是韩家大小姐韩文玲。
    女人是单眼皮，却生的极美，像狐狸的眼睛。
    她盯着徐瑾曼时，徐瑾曼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徐瑾曼唇微张：“沈小姐。”
    沈姝“？”
    她发现，每次徐瑾曼要说好话，或是要她做什么时，用这个称呼的概率便尤其的高。
    沈姝的手臂被光滑的皮肤扫过。
    像是示意。
    第二次再支过来时，连着点了两次，不知为何，沈姝竟然诡异的生出一种——徐瑾曼在撒娇的错觉。
    她不自在缩了下，在夏纯和韩文玲靠近前，伸手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