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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得嘞,敢情霸总不止是装聋,还在装瞎。
    装聋加装瞎,神仙来了,怕也是无力回天吧。
    一旁等着的刘青急得来回踱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屏幕转过来给程景望看,上面显示来电“平远”。
    李安洲对“平远”有印象,就是那天去老宅吃饭时,一直守在老程总旁边,像是管家的中年男子。
    刘青无奈提醒:“程总,老程总那边又打电话来了。”
    程景望眼皮都懒得抬:“不接。”
    刘青泄了气:“是,程总。”
    李安洲开始劝:“刘青哥,你先在这坐会吧,程总自有他的安排。”
    “好的,谢谢了。”
    这时,李安洲的手机也有了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显示归属地是槐州。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如果是真的有事应该会打第二次吧。
    李安洲的习惯是不接陌生来电,除非是一个地方的,或者是拒接后第二次打来的。
    暂时消停了,李安洲继续喝粥,直到把碗里的粥吃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
    程景望注意到:“你每次吃饭,都会吃得很干净。”
    李安洲说:“我这是践行中华传统美德,不浪费粮食。”
    程景望笑了:“不错。”
    一旁坐着的刘青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外面都火烧眉毛了,这两人还在这谈论中华美德......
    可他哪敢插嘴啊。
    就在此时,李安洲的手机又响了。
    又是那个归属地是槐州的陌生号码。
    又打来了,应该是有事吧,李安洲没多想就接了。
    “喂您好,请问您是?”
    “是安洲吗?”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李安洲觉得耳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老程总的声音吗?!
    靠,怎么电话都打到他这来了?
    他明明没给过号码啊。
    完了完了,刚才霸总不让刘青接老程总的电话。
    结果现在他接通了......
    一边是霸总,一边霸总的爷爷。
    李安洲骑虎难下,顿时不知道是该挂断,还是该继续聊。
    李安洲犹豫,没有回答。
    电话那头倒是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是安洲吗?”
    李安洲心虚地看了一眼霸总。
    程景望发觉不对:“怎么了?”
    “是、是老程总,”李安洲捂着收音口,轻声问,“程总,我都接了......直接挂断是不是不太好?”
    程景望抬眼:“开免提。”
    李安洲开了免提,回应说:“嗷嗷是我,刚才信号不太好,是老程总吗?”
    “哎是的,安洲啊,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我才想起来好久没跟你联系了,就找人问了你的电话号码,不打扰吧?”
    电话里的声音和蔼可亲,就像是寻常老人家对小辈的问候,很难让人觉得是另有所图。
    李安洲说:“老程总言重了,不打扰的。”
    “安洲啊,你这些天在景望身边工作得怎么样呢?”
    终于提到正主了,李安洲朝霸总挑了挑眉,笑着说:“挺好的,程总这人没架子又细心,对手下人很关照。”
    听这话,程景望也挑了挑眉,神情显然是满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电话里的程功和煦地笑了,接着他话锋一转,“安洲啊,景望在你身边吗?”
    总算是要说正事了吗?
    李安洲看向霸总,见程景望点了点头,他才说:“在的。”
    “程景望!想看视频,就滚到老宅来!!”
    程功的声音骤然威压严厉,结结实实给吓了李安洲一大跳。
    这简直与刚才和蔼的老人判若两人啊!
    程景望沉了脸,并不言语。
    等李安洲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已经被挂了。
    敢情他就是爷孙俩之间的传话筒。
    刚刚程功说的“视频”是什么?小说里也没提,难道霸总是被程功用视频威胁,才回国的吗?
    到底是什么视频,才能让比冰山还冷的霸总心甘情愿回国呢?
    李安洲十分好奇,见程景望脸色不对,他有些担忧地问:“程总,你没事吧?”
    程景望冷着脸,起身大步走进客卧,关上了门。
    “程......”
    李安洲想跟上去,被拉住了。
    刘青对他摇了摇头:“程总特别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你别去讨骂了。”
    “可......”李安洲犹豫。
    “应该过一会就出来了。”
    李安洲只得作罢,毕竟刘青待在程景望身边的时间更长,也更了解程景望的脾性。
    第一次见霸总被气成这样,他不禁问:“刘青哥,你知道老程总刚刚说的视频是什么吗?程总是因为这个才回国的吗?”
    刘青摇了摇头:“这个是程家的私事,我不清楚......”
    他停顿几秒,压低声音说:“其实有些事,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神秘兮兮的语气,搞不好知道了会被灭口吧......
    李安洲忽然明白了刘青为什么能在程景望身边待三四年——只专注工作,其余事绝不过问,边界分明,多么好的副手啊。
    想起程老爷子刚才的严辞,李安洲脊背发凉,程家的浑水他可不想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