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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和前世一样的高温,但在众人情绪已经绝望到巅峰的时候,顾家有了动作。
    他们对民众们进行了安抚,还组织人们去工事附近搭建了遮阳棚子,尝试种了新一季的粮种。
    有好几种都是要种植上百天才能收割的,这个举动,让全卫所的人都纳闷了。
    连封母也在吃饭的时候好奇的说起这件事:“眼看着就九月了,就算有秋老虎,十月之前应该也能降温了,如今种粮食下去,能收成功吗?”
    沈常念筷子一顿,随后恢复如常。
    上辈子是没这件事的,卫所折损了一些老弱病残后,次年就恢复了新的生机。
    这一次,顾家会有这个动作,看来是和那些昆仑奴的出现密不可分。
    但愿他们的出现,和顾家的举动,带来的是好事吧。
    沈常念依旧和顾怀安保持联系,时不时的互相送点吃的喝的。
    封霆也雷打不动的去木匠那边,封有山已经闭门在家里念书了,和灵韵的感情倒是日渐亲密。
    这日封霆回来,非要家里人烧个火盆再进门。
    “今天有人抬了棺材找那个木匠,说木匠的活儿不精细,那棺材板子砸到我了。”帮忙的时候互相推搡,意外就发生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棺材里面竟然已经躺了一个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能这么抬着一个尸体上门来。
    本来就是个意外,封家人心疼封霆,带着他去看了大夫擦了药,确定只是轻微淤伤,便安了心。
    可当晚,封霆就出事了。
    先是说了胡话,随后不断的叫沈常念的名字。
    沈常念第一时间惊醒,他轻轻拍着封霆的脸颊,呼唤他的名字。
    可诡异的是,封霆竟然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常念慌了,推搡几下,赶紧叫了家里人,去请大夫。
    大晚上的,大夫也睡了,沈常念看着被自己和有山勉力搀扶着的男人,还不犹豫喊价。
    五十两。
    一百两。
    刚准备喊二百两,老大夫吓都吓醒了。
    到底是什么病啊,值当这样叫价?
    他们给,自己也不敢受啊。
    万一治不好,还给人家底全端了,不得惹上大麻烦?
    既然醒了,赶紧把人带到了室内,扎了两针,并没什么起色。
    得知他是被棺材撞了后,当晚就出现这个情况,老大夫爱莫能助,只能让他们要不试试别的手段。
    言下之意,比如神婆,道士。
    可卫所,没有正儿八经的道士,只有一个卖纸扎人的老头算擅长此道,一家人又连忙把人送到了老头那边。
    大晚上敲门,不只是吓到了老大夫,这个纸扎铺子的老头更是被乌拉拉一群人给吓一跳。
    “我的个天,你们这大晚上的,真是吓人。”
    得知来龙去脉后,更是直接想拒绝,可沈常念一发动钱的能力,对方还是妥协的,把人让进来,又画符又折纸的。
    说是给封霆找替身。
    第106章 灰色,黑色
    可纸也烧了,奇怪的经文也念了,封霆还是闭着眼,嘴巴死死抿着。
    折腾到天亮,老头更是直接把人请了出去。
    说什么接触下阳气就好了,晒晒太阳。
    封家人只能带着封霆回去。
    人还在,跟睡着了一样。
    沈常念摸着他,一遍一遍的呼唤他的名字,忽然,那句神迹是要付出代价的话,直击胸臆。
    沈常念猛地站起来,拔腿就跑。
    一下就到了顾家,到了门口,被人拦着,他眼睛都要红了。
    “不是不让您进,沈少爷,您低头看看。”那看门的本来就认识沈常念,拦着人,不过是沈常念的鞋子掉了一只。
    沈常念低头一看,一路上心神不稳跌跌撞撞的,鞋子掉了一只不说,脚上还不知道剐蹭到哪里,扯下来一条细细的皮肤,此刻还被弄脏了。
    他一路上都不觉得疼,原来受伤了。
    “不好意思。”沈常念表示自己是有急事。
    “好吧,那您稳着点,别再摔了,顾公子今日没出门,您用不着着急。”看门的家仆把沈常念带到顾怀安面前。
    顾怀安也是第一时间看出了他的狼狈,在听到沈常念说要见见昆仑奴的时候,他表情为难。
    可沈常念膝盖一弯就要往地上砸。
    “别别别,我带你见不就行吗,别这样。”唉,大不了被老头子骂几句。
    顾怀安给他找了鞋穿上,稍微整理一下衣着,去了偏院。
    里面只一个姑娘。
    她皮肤是偏黑的,却在全黑和麦色之间,能清楚的看出五官,手脚修长,腰肢也是细的,但肩膀和大腿,格外的见状,脚上的鞋子都和男人的尺码无差别,整个人透着一股健硕的美。
    “顾公子。”对方生硬的用官话和顾怀安打招呼。“谁,他。”
    后面这句,问的是沈常念。
    “哦哦,他是我挚友,来找你哥哥他们。”
    “哥,去外面。”来的不巧了。
    “他们去哪儿了?”顾怀安追问道。
    “河边。”
    “好,谢了。”顾怀安知道沈常念着急,立马牵了马匹,直接将沈常念送到大河边。
    可到了那边,还是要等。
    因为顾大哥和顾监军,带着一群人,将几个昆仑奴包围其中,顾怀安两人挤进去了,才看到昆仑奴单膝跪下,一只手扬手对天,一只手内扣摁在心口上,口中吟唱着令旁人听不懂的调子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