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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胖婶正好买了中午的食材回来,看到黎杳下楼,很是惊讶:“杳杳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
    说完,又哎了一声,赶紧道:“想吃什么早餐?胖婶赶紧给你弄去。”
    因为黎杳以前打过招呼,不用备早餐,所以这会儿胖婶是真的没准备。
    黎杳回答说:“胖婶,我今天睡不着就早起了。你弄点小米粥就好啦。”
    “好嘞杳杳小姐,要麻烦你等等了。”
    胖婶笑眯眯的说,拎着东西进厨房就赶紧忙活去了。
    黎杳身上的粉色练功服还没有换下来,纤细腰肢被勾勒出明显弧度,一双长腿也是细直无比,整个人却是没什么正经的趴在沙发上,一只脚往沙发边沿荡着。
    很随意。
    完全没有昨晚的精致。
    嗡的一声,手机震动起来。
    黎杳眼神甚至都没往屏幕上仔细扫过去,就点了接通。
    她还没出声,电话那边已经有人拖着长长语调苦恼的说了出来:“杳杳姐,出事了!”
    是小助理阿周的声音。
    黎杳打了个哈欠,有点敷衍的问:“怎么了。”
    阿周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沮丧开口:“你的作品被拍卖行恶意压价了。”
    若不是如今港泰资本仍还在,或许作品早被退回来了。
    圈内这些人,贯爱踩高捧低。
    黎杳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什么正经事,也不是经商的料,旁人只认为她是个花瓶千金。
    空有一副美丽皮囊。
    对于这话,黎杳不置可否,仙女本来就美丽,这群人至少还没眼瞎。
    只是外貌的过于出色,让大家完全忽视了黎杳在绘画方面的能力。
    黎杳的生母是业内著名的国画大师。
    黎杳从小耳濡目染,称得上天赋二字,这么多年来,黎杳放弃过不少花里胡哨的名门千金必修技能,唯独国画一事坚持了下来。
    十八岁考入国内顶尖美院,之后又读研进修。
    年纪轻轻,黎杳的作品已经走向国际,但国内大多数人认为,不过是港泰资本将她捧了起来才有如今这番成就。
    去年她花了七个月的时间,创造了一幅《夜白》山水画。
    目的是为了给山区孩子筹资建学校。
    当时港泰资本还未出现危机,国内的拍卖行抢着要她的作品,黎杳只负责将画作完,后续便交给了相关负责人。
    今晚便要开始拍卖了,却出现压价一事。
    原定拍卖起始价格为百万。
    如今压到十万。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港泰失势,拍卖行的人认为黎杳的画作失去价值,没人买账!
    “杳杳姐,这群人欺人太甚!哪有这样耍人玩的。”
    阿周气愤的不得了。
    这件事传出去,光是用头发丝想想,就能猜到旁人怎么编排黎杳了。
    黎杳听到这话,懒散的眉眼略沉了两分,她坐直身子,语气沾染着冷意开口:“我现在过去拍卖行。”
    若拍卖只是为了自己沽名钓誉,压价一事也就算了。
    但这涉及到后续的筹资建校,价格一低,学校压根建不起来!
    ……
    益台拍卖行。
    夏姝今日早早过来在贵宾休息室等着了。
    第三件拍品是一对红宝石耳饰,她看上许久了,今晚算是志在必得。
    “听说了吗?黎杳画了一幅画送来拍卖呢,结果有多惨你们知道吗?起拍价格才只值十万!”
    休息室内还有其他几位千金。
    几人聊起八卦,夏姝分神听了起来,听到黎杳的画竟然只值十万,她嘴角翘起,没忍住笑了。
    “平时去外面住酒店一晚都不止十万呢。还听说黎杳为了这画去年在画室待了整整七个月,啧啧,她的时间好廉价呀。”
    精心创造出来的作品,居然连一晚酒店的钱都比不上。
    几人又笑着说:“我猜呀,黎杳今晚那幅画最高拍卖价格撑死了也就不过二十万。”
    以前或许还有人看在港泰资本的面子上,捧着黎杳,高价拍她的作品。
    但现在,谁乐意呢。
    夏姝用手指勾了勾发丝,说了句:“对了,你们看到昨晚的新闻了吗?黎杳为了给港泰筹集资本,特意上了容先生的车呢!”
    一声“容先生”,刚才还在聊八卦的千金都是一噎,随后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容先生?黎杳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谁都知道容先生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她居然还上赶着送上门,掉价。”
    这话说的,酸的不行。
    容京屿从来没和任何女人传过绯闻,黎杳是第一个。
    最主要的是,黎杳居然还真上了容京屿的车,谁看了不眼红。
    夏姝怎么没听出这群大小姐话里挤兑又泛酸的意味。
    她也酸。
    从高中时候就眼热黎杳,这么多年,黎杳一直是圈内特立独行的人。
    别的千金为了将来能嫁个好夫婿,各种技能都得过关。
    明面上还得谦虚的说,略懂皮毛。
    黎杳就不一样了,她就一句话,不懂、不爱学、无聊。
    即便这样,圈内的小少爷们还是最喜欢和黎杳玩,一般人还真进不了他们那个圈子呢。
    “黎杳高中时候就死皮赖脸的缠着容先生,你们不知道,她有多倒贴呢。用现在的词来说,就是舔狗!只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后来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