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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叶可尘:“好。”
    三个婶子走后,李清源在屋里转了两圈,“桌子、凳子、柜子、床,搬到院子里拿水冲洗干净还能用,厨房的燃气灶,买煤气回来装上也还能用,要买的基本都是生活用品。”
    叶可尘点点头,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列要购买的东西。列好单子,三个婶子拿着工具回来了,她们清理前院后院的杂草,叶可尘则和李清源合力把屋里的家具搬出来,接上水管冲洗。家具都是木头做的,但是今天阳光很好,气温也高,拿水冲洗也不怕,很快能晒干。
    这个老房子并不大,中间是宽敞的客厅,客厅两边各有一间卧室。和南埌村别的房子一样,有一个前院,还有一个后院,前院种着各种花草,多年不打理,已经枯死了,厨房、卫生间都在后院,还有几畦可以种菜的菜地。
    虽然房子不大,但是长时间不主任,清洁起来也需要花大工夫。叶可尘没干惯体力活,把家具搬完,喘气声都重了。刚拿起锄头,准备帮着锄草,被李清源笑着赶走了,“你别管这里了,开车去我果园摘一个西瓜过来,给我和婶子们解解渴。”
    三个婶子也乐道:“对,你别管了,你没干惯这些粗活,锄头握那么紧,手一会就该起水泡了。”
    叶可尘只好笑着放下锄头。现在快中午了,他先去了一趟镇上,找了一家饭馆,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的时候才绕去李清源的果园摘西瓜。
    贺青岑手头有一篇快收尾的论文,来了岩城,研究了这边的相关病例数据后,他改变了思路,对论文进行了修改,熬了个通宵,把初稿完成了。发消息给叶真,让她不用叫他吃饭,贺青岑开始补眠。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被一阵说话声吵醒,没了睡意,他把窗户推开通风,看到窗户下面那个长着杂草的小院已经变了样,杂草被清除了,摆着一堆旧家具。一个年轻的男人拿着水管往家具上冲水,三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则拿着抹布把水擦干,她们边干活,边聊天,说着贺青岑听不懂的方言。
    贺青岑只随意看了一眼,没在意,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一时半会打完扫不完,让房间通风十分钟后,他把窗户关上,外面的说话声变小了。他洗漱后下楼去厨房,找到叶真帮他温着的饭菜,吃完饭,把碗碟洗干净,贺青岑回到楼上,打开电脑。
    电脑打开的时候,他感觉好像隐约听到了叶可尘的声音,但这会叶可尘应该在医院陪他爸,贺青岑把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上,开始修改论文。
    第10章
    叶可尘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回来,李清源见了,把已经洗干净的桌子搬到屋檐的阴影里,叶可尘放下饭菜,招呼几个婶子过来吃饭。
    桂芬婶:“我们回家吃就可以了,几步路的事,你买这么多饭菜,多费钱!”
    玉莲婶、凤玲婶:“对啊,我们回家吃就行了。”
    李清源打断她们:“婶子们,过来吃吧,天气热了,这么多饭菜,吃不完得倒掉,更浪费。”
    几个婶子这才不推辞,过来围坐着吃饭。叶可尘又跑了两趟,从后备箱搬了一箱矿泉水回来,最后把从李清源果园摘的西瓜拿进来。他去厨房拿刀,发现菜刀、水果刀都生锈了,“我去叶真姐民宿厨房拿一把。”
    李清源叫住了他,“别跑了,我来。”
    他放下饭盒,看了一下那个六七斤重的黑美人西瓜,一个手刀下去,西瓜变成了两半,再两个手刀下去,西瓜变成了四瓣,最后,拿起一瓣,用力一掰,一分为二,把其中一块递给叶可尘。
    三个婶子看得惊奇不已,“哟,清源,还有这绝活啊?”
    李清源笑笑,徒手劈西瓜有什么,曾经的他,劈的是人后脖子。
    叶可尘倒是不意外,他知道李清源退伍前待的不是普通部队,至于李清源为什么突然退伍回来种水果,李清源不想说,他就不问。
    五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在太阳落山前把久不住人的房子彻底清洁干净,叶可尘给了三个婶子各200块现金,婶子们推辞了一阵后,犟不过叶可尘,把钱收下了。
    婶子们走后,他和李清源把院子里的家具搬回屋里。
    李清源:“回我那吃饭?”
    叶可尘:“不了,我不放心我爸,我直接回医院。”
    送李清源回了他的果园后,叶可尘赶回了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老房子收拾好就可以出院,护工说叶杰军今天精神状态还可以,晚饭吃了一碗小米粥,一个叉烧包。
    叶可尘今天干了一天清洁工作,开车回来的路上就感觉到了疲惫,他实在懒得做饭了,回家洗澡的时候,顺便在小区门口打包了一份牛腩饭。吃完饭,回到医院,叶杰军已经睡着了,看他睡得还算安稳,叶可尘打开新买的折叠床,也倒头就睡。
    但他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被渴醒的,晚饭打包的牛腩饭,老板盐放多了,太咸了,他当时很饿,还是吃完了,结果就是现在被渴醒。
    他拎起水壶,想倒杯水渴,发现水壶是空的,高叔忘记打水了。
    这时已经十一点多,岩城没有夜生活,晚上九点多,街道外面就没什么人了。而医院住院部,病人和陪护家属们也早都睡了,整个六楼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狂风呼啸的声音。
    岩城不临海,但离海边不远,天意预报说下半夜有台风登录,受台风天气影响,这会外面狂风大作,透过一阵阵“呼呼”的风声,仿佛能看到外面一棵棵被风刮得东倒七歪的树,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树连根拔起,让人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