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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眼看西里斯越来越近。
    司韶突然冷冷地说:“你现在就像一条发情的狗。”
    西里斯怔住。
    司韶趁着他失神的节骨眼儿,用力一拽,从他手臂下钻出来。
    “我只是亲过你一次,又不是跟你做了。”
    “至于这么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吗皇帝陛下。”
    可是没等他走出去几步,尾巴突然被人拽住。
    力度之大令司韶险些摔倒。
    但他没有摔倒,而是被硬生生攥着尾巴提了起来。
    司韶又惊又怒。
    这人在梦里,竟然胆敢这么对他!?
    西里斯托住他的腰腹,把他往密室外的床上一丢。
    司韶被丢得七荤八素。
    他手肘一撑想爬起来,后颈却被大掌掐住。
    “明知我是一条发情的狗,还非要惹我?”
    西里斯的嗓音里饱含暴戾。
    他扣着司韶的后颈毫不怜惜地狠狠按下去。
    司韶疼得呜咽一声。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西里斯没有自称朕。
    此时此刻,他不是什么帝国的皇帝。
    他只是一个被彻底激怒想要征服一切的男人。
    这里是梦境。
    是毫无规则与束缚可言的自由之境。
    他可以随心所欲。
    贪欲。
    性/欲。
    征服欲。
    占有欲。
    窥探欲。
    凌虐之欲。
    摧毁之欲。
    司韶头一次感到了慌乱。
    他拼命挣扎起来,但他的挣扎在西里斯看来根本无济于事。
    西里斯垂眸,浅蓝的眼毫无怜悯地望着他。
    像望着一只身中陷阱垂死的狐狸。
    “你乖一点,我就不会弄疼你。”
    嘴上这么说,手上力气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司韶白皙的肌肤因被按压疼痛而呈现出不正常的红痕。
    借着窗外的灯光,红痕醒目非常。
    看得西里斯嗓子发干。
    司韶很快就不再挣扎了。
    任西里斯不甚利索地撕去他的衣物。
    周围很静。
    窗外悄悄下起了雨。
    星临城冬日很少会下雨。
    这样的夜雨听起来像不眠之人在低诉。
    于细雨声中。
    西里斯突然听见一声啜泣。
    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哭了?
    那个荒唐的吻过后,西里斯就开始做奇怪的梦。
    可每一场梦里,他都不如眼前这次真实。
    每一场梦里,他也不会哭。
    他甚至不会咒骂自己。
    那些梦境因它的不真实而让西里斯无所顾忌。
    可这次,西里斯犹豫了。
    这次有点太真实了。
    他松开扼住司韶脖颈的手。
    心头浮起烦躁。
    “你哭什么。”
    司韶没说话。
    纤弱的脊背依然在剧烈地颤抖。
    雨幕将窗外的灯光朦胧晕开。
    光影摇曳在他脊背上,像是一幅漂亮的画。
    毛茸茸的尾巴也如哀求一般,讨饶地摇晃。
    西里斯也慌了。
    作为帝国的皇帝,作为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他一直都想弄死司韶。
    但他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在理智与冷静掌控的现实世界,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朕在问你哭什么。”
    西里斯不甚温柔地把司韶翻过身来。
    他湛金的眼眸残留泪光,盈盈望着西里斯。
    可西里斯还没有来得及再说话,心口就被抵上冰冷的金属。
    那是一把乌黑的手/枪。
    虽说梦境是自由的。
    可也要以现实为依照。
    不知为什么大脑并没有强制让他醒来。
    但司韶清晰记得自己在枕头下藏了把枪。
    “你该庆幸这不是现实。”
    司韶泪光仍在,眼神却已然冷若冰霜。
    “现在,滚出去。”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与此同时。
    皇家医学院。
    生命摇篮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星临城西区。
    小小的地下旅馆。
    司韶也在同一时间,猛地睁开眼。
    ……
    第一反应是去摸枕头下的手/枪,手/枪还在。
    然后是检查自己的衣物,睡衣好好穿着的,被子也盖得严严实实。
    密室门开着,小丘趴在桌前打瞌睡。
    床头柜上放着蛋糕盒,蛋糕已经吃光了。
    司韶爬起来,摸了摸自己后颈。
    没有丝毫疼痛感。
    如果是梦,那也太过真实。
    如果不是梦,那未免过于恐怖。
    ……
    第二日,晨午一直到日近黄昏才回来接小丘的班。
    “统帅,您的头发变黑了。”
    “嗯,我知道。”
    那个拼命想活下去的小生命,在一点一点改变他的身体。
    司韶望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乌黑的短发,让他看起来更像个逃学的少年。
    “不过这样暂时也好,统帅您出去的话,不会太引人注目。”
    晨午安慰地叹口气。
    “亲王们都出发赶来星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