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个担心,你离任的时候曾经让我注意这个问题。”理查德点头道,“要是起到法国那种类似最后一课的效果,就太可怕了。”
“手段太直接了。我们支持电影的拍摄。”艾伦威尔逊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什么?”理查德大惑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艾伦威尔逊会这么说。
“片面的阻止会产生误解,我的意思是按照史实拍摄。大战役一个不能落下,我知道香江拍摄电影节省成本的办法,二十个临时演员就敢演千军万马。我希望电影就算不是两万五千人对阵一千五的荷兰守军,但也要按照这个比例找演员。不够的话,我们愿意和加里曼丹岛的荷兰人沟通。”
艾伦威尔逊边想边道,“棱堡战应该保留,我希望电影体现荷兰守军弹尽粮绝的困境,同时体现棱堡的惨烈伤亡。按照历史事实的伤亡比例来体现。如果能够做到以上几点,我可以帮忙牵线搭桥让荷兰人帮忙。”
大场面是需要的,香江电影很小家子气,艾伦威尔逊并不欣赏,出于尊重历史和反思战争,按照历史史实拍摄,不进行任何一方的夸大,也是说得过去的。
“那我估计就没人会进行拍摄了,成本会高出任何一个电影公司的预算。”理查德一脸受教的样子道,“我们没有阻止,却达成了阻止的目的。”
“话说的不要太自满,美国正在拍摄埃及艳后,听说投资挺大的。”艾伦威尔逊笑眯眯的开口,苏联拍摄战争与和平,也投入了超过当时的世界纪录,“我从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众所周知艾伦威尔逊是一个入乡随俗的人,他做高级专员的时候甚至拜过关公。
这艘游艇虽然有八十米长,五百多吨的排水量,但其实正常也只能容纳二十人,两人就在室外酒吧看着停机坪的方向,等着直升机将太平绅士们运过来。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艾伦威尔逊和自己亲手扶持的太平绅士们拥抱,欢迎他们来到珀斯。
“中堂大人,这艘游艇真漂亮。”古柯看着这艘大型豪华游艇,忍不住赞叹着。
“以你们的身价,并不是买不起。”艾伦威尔逊也没忘记纠正古柯的说法,“我一个公务员怎么买得起这种上流社会的东西,是我妻子买的。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她可以帮忙订购。”
这番说辞,其他人也就笑笑,每个人的公司都有不同程度上属于艾伦威尔逊的股份。
和理查德一样,很多人也对缅甸的局势表示担忧,艾伦威尔逊进行了一番安抚,“缅北距离你们产业的所在地还远着呢。战火不会波及到缅甸南部。而且我相信昂山将军,有充足的灵活立场来应付当前的局势。”
昂山将军可是投过日的人,最大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不会和任意一个强权闹翻的,如果他敢和你闹翻,只有一个原因,你不是什么强权。
“我怎么会看着你们的利益受损呢,你忘了,你儿子杀人都是我摆平的。”艾伦威尔逊看着古柯,然后自语着,“你们身上早年的一些事情,都可以充分证明了我的可靠性,更别提是现在,我好就是你们好,如果我能再进一步的话,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们等待中堂大人更进一步。”古柯举杯,苏阳等人一起开口祝愿着。
“没有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祝词么?”艾伦威尔逊笑的很开心,把酒一饮而尽,“你们和周边国家的同族交往,我在伦敦也知道一些,只要别涉及到政治,可以自由发挥。我不想有和常先生所在的岛屿有任何联络,那不符合当前英国的利益。大英帝国和美国还是不同的,我们还要做生意。”
“我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啊。”晚上,艾伦威尔逊回到了蒙巴顿大厦的家中,带着醉意哼哼,“帮忙订购几艘游艇,有几个太平绅士要购买。”
“你真是把他们养大了。”帕梅拉蒙巴顿拿着毛巾我丈夫擦拭,听了之后揶揄道。
“那,我的存在就是服务于全人类,世界上多一些我这种人,普世价值早就实现了。”
年初这段时间,法国毫无疑问是处在风口浪尖当中,阿尔及利亚公投的结果受到了广泛的质疑,最为重量级的质疑来自于华盛顿,刚刚上任的美国总统肯尼迪,以及有美国母亲的麦克米伦。
麦克米伦已经算是广泛质疑当中最为柔和的声音,和很多国家直说舞弊的口吻,外交大臣充其量算是说一些牢骚怪话。
但只要有鸵鸟心态,任何反对意见都可以充耳不闻,巴黎政府斩钉截铁的表示公投真实性,塞纳河可以见证法国的诚信。
而法国的大内宣则在鼓动国内公民,认为不论是敌人还是可疑的盟友,都是在施压,试图分裂法国的完整,永远把法国至于二流的从属地位。以此来削弱法国的国力,这是法国所不允许的。
一月底,艾伦威尔逊途径巴黎回国的时候,正值法国的第二次全民公投,百分之七十五的法国人认可阿尔及利亚公投的有效性,阿尔及利亚就是法国向南的自然延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挥舞着法国国旗的法国公民,高唱着马赛曲,坚决支持戴高乐政府维护国家主权的行为。
每个人脸上的爱国之情溢于言表,同时对其他国家对法国内政说三道四表达了愤恨,法国的一切势力都联合起来了,革命者和保皇党不分左右,今天他们都是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