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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话要是这么说,华真行可就不好意思敲竹杠了,假如真算账的话恐怕还得倒找。
    曼曼却摇头道:“约先生,您这话说得不对!当时您要将逍遥幡送给养元谷,但是小华并没有收,杨总说不如就送给他老人家吧,您就送给杨总了。
    杨总后来拿它当小板凳的坐垫了,我还坐过呢。那是您送给杨总的私人礼物,但是今天谈的却不是小华与您私人之间的事情。”
    华真行点头赞道:“对,曼曼说的对!这是养元谷、瓦歌矿业与冈比斯庭之间的事,不是我与约先生之间的私事。”
    约高乐也点头道:“的确是这个道理!我今天来,是代表冈比斯庭以及庭宗冕下,向诸位表达谢意与敬意。这起事件造成的一切损失,冈比斯庭都将尽量给予赔偿。
    据我所知,你们一共耗费了十四枚符箓,这些符箓都是精通各门不同术法的高人所祭炼,非常珍贵难得。
    它们不同于一般的东西,也很难按照通常的方式来估价。请问连娜女士,在最早的时候,神术师之间交易这一类物品,都用什么方式支付?”
    约高乐直接点了连娜的名,连娜怔了怔,反问道:“最早的时候,请问您指的是什么时候?”
    约高乐:“传说中的年代,卷轴一类的物品刚出现的时候。”
    连娜:“那样的年代啊!根据我看的典籍记载,应该是用神石。据说在几千年前,一枚神石的价值,相当于其体积百倍的黄金。”
    约高乐:“哦,这么便宜呀?那么我倒可以用黄金收购神石了,有多少收多少!”
    连娜:“那是上古年代的记载,如今神石早已绝迹,而黄金产量也不知比几千年前高了多少倍,当然不能再这么衡量。”
    洛克在一旁小声补充道:“神石很难损坏,倒也不能算绝迹,只是如今几乎已不再出产。传世的大部分神石都被冈比斯庭收缴了,还有小部分在各个神术师团体中传承。”
    约高乐击掌道:“洛市长和连主任都很懂行啊,既然如此就好办了,你们耗费的十四枚符箓,冈比斯庭将补偿十四枚神石,不知可否满意?”
    华真行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连娜的双手,只见她的右手迅速抽出来放在了左手上,这动作有点太快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华真行赶紧答应,免得约高乐再后悔。
    华真行心领神会道:“那么这一篇就翻过去了,无论是合作者还是朋友,其实最重要是态度。”
    约高乐:“瓦歌矿业还损毁了一栋公寓,这个好办,就作价赔偿吧,十万罗元应该够了吧?”
    华真行:“仅仅是那栋公寓,十万罗元当然足够了。可是客厅里还有一整面墙的酒柜,那都是瓦里希收藏的名酒,也应该赔给人家。”
    约高乐笑了:“那就再添个零,总共一百万罗元,冈比斯庭也赔偿那些酒。”
    这笔赔偿不论是十万还是一百万罗元,相比刚才那十四枚神石,其实就只能算个添头。华真行又取出了拉尔法使用的短杖,放在桌面上道:“那么这柄法杖呢,冈比斯庭是打算要回去呢还是赎回去呢?”
    约高乐居然又将目光投向了连娜:“连主任,你能认出这柄法杖吗?”
    连娜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一柄雪歌式法杖,以雪歌木芯为杖身材料,总共镶嵌了九枚神石,工艺是顶尖的。”她比约高乐来得早,事先当然看过这柄法杖了。
    约高乐仿佛是存心想考考连娜,又问道:“所谓制式法杖,在这个制式没有形成之前,又是怎么来的呢?”
    连娜:“最早有人打造了一柄法杖,名叫雪之狂歌,几乎对所有神术的增幅效果都非常好,对几类特定的神术还有特别的威力加成。
    后来的神术师便模仿它,用同样的材料和工艺打造法杖,杖身都用雪歌木芯,镶嵌的神石种类和数量不等,形成了一种制式,就叫雪歌式。”
    约高乐:“那你对雪之狂歌又了解多少,它是哪位神术师打造的?”
    连娜终于摇头道:“这我倒不清楚,从未见过这方面的记载,我只知道它是冈比斯庭收藏的古代法杖。”说到这里她脸色微变,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难道,这就是……”
    约高乐一伸手,法杖飞到了他的掌中,缓缓点头道:“这柄法杖的名字,就叫雪之狂歌。它不是拉尔法的私人物品,而是冈比斯庭的收藏。拉耳法当初执行任务时带走的,原本在返回冈比斯庭后要交还,可惜他一直没回去。
    至于这柄法杖的历史,差不多有五千年了,冈比斯庭都要久远得多。它是由一名叫歌烈的九级大神术师打造。有人可能会感到惊讶,在没有冈比斯庭的年代,便早已有神术与九级大神术师。
    在那个年代雪歌木虽然稀少,但并不算特别罕见的材料,神石虽然珍贵,但并不像今天这样近乎绝产。歌烈大师就用一根普通的雪歌木芯,加上九枚普通的神石,用最简练的手法打造了一支既有通用效果,又有特殊加成的法杖,它是技艺、智慧与美学的凝结。
    所以在后世,很多人继承与模仿了他的手法打造法杖,逐渐形成了雪歌式这一种法杖的制式,直至雪歌木绝迹。雪歌木绝迹后,又有人寻找别的材料代替,传承的仍然是这种工艺,那些法杖也叫雪歌式法杖。”
    约高乐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法杖,手指还在杖身上轻轻的摩挲,似乎在回忆或缅怀着什么,目光中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惆怅与感伤,与他平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至少华真行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约高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