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没有,爱情不重要,发生的事情就再抹不掉,所以她无所畏惧的前行。
很过观众以为自己会哭得稀里哗啦,但是都没有哭。
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一个个背负十字架的灵魂,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会也会同样的感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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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获奖的消息被落实后,很多人都识时务的闭嘴了。
《执念》迎来了另一波的观影潮,影片在排片率逐渐下降后,竟然有了提升,这算是一个奇迹了。
这个成绩都让同行眼红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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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夏梵圣诞节和元旦都在到处飞,结束了宣传期从国外拿奖回家,尘埃落定,终于可以缓了过来。
夏家那边递来了请柬,夏瑾明六十三岁大寿,在半山别墅有一场庆祝的宴会。
他如今是夏家的当家人,这次不去不行,因为前面电影的宣传,年底的股东大会和家宴她没去。
程清朗自然也同行的,夏梵开车去接人的时候,怔了下。
程清朗很少会穿白色的西装,大概是白色会显得不稳重,今天穿了这一身,宽肩长腿窄腰……
夏梵不由多看了两眼。
好看。
程清朗上车后,摸了摸盒子的戒指,上次求婚失败,两个人趴在地上收拾一院子的玫瑰花。
这次……一定会成功。
两个人到的时候,大厅已经不少人,这样的宴会向来是圈子里重要的社交场所。
主人还没下来之前,衣香鬓影中,男人女人相互的恭维着,气氛相当不错。
夏梵没想到,会见到凌薇薇,对方还有机会来夏家的晚宴。
凌薇薇穿着一身紫色的礼服,挽着一位已经五十多岁的男人,她今天是以对方的女伴的身份来的。
前段时间母女俩大火了一把,最近凌薇薇搭上了一个集团的老总。
对方的妻子在国外,已经分居多年但是婚姻关系还在,最小的孩子也比凌薇薇大,不知道怎么样像是被迷住了魂一样,老房子起火不听别人劝告,都到哪儿都带着人,全然不顾别人看法。
老夫少妻,所以人也是惊呆了,不管怎么样,凌薇薇能让对方失了魂魄,这就是本事。
圈子里惯于只看结果,谁管中间过程光不光荣,虽然心里鄙夷,却不得不和人虚以委蛇。
凌薇薇看了夏梵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去和其他人说话,大概是经过了一番事情,总算是稍微沉稳了起来。
宴会结束,夏梵被夏瑾明留宿了一夜。
夏家的别墅很大,有那么一栋是转了给客人住的,结束宴会的时间有些晚,不急着回去可以今天宿在山上。
山上的风景还是不错的,还有一处温泉。
夏梵不走,程清朗自然也留下了,他在夏梵的房间的隔壁。
江寒汀也没走,住在上面一层。
程清朗摸了摸怀里的戒指的包装盒,去问佣人去要了红酒。
对方开口就要了十瓶,佣人虽然诧异,但还是点头去拿。
夏梵刚洗完澡,就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的程清朗穿着宽大的浴袍提着一瓶酒,声音低沉的问,“要来我的房间喝一杯吗?”
“也好。”
锁骨,脖子,低音炮,这么秀色可餐自然不能辜负。
夏梵看着桌子上的一排酒倒是没觉得什么,她酒量好,所以有恃无恐。
酒开到第三瓶,程清朗脸微微发红,喝酒壮人胆子,他痴痴的看着人的脸,也忘了有戒指这回事情。
“我可以涂唇膏吗?”
夏梵勾起对方的下巴,然后亲了过去。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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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汀去敲了夏梵的门,然后无人问答,他找来人一问。
人在隔壁房间……喝酒。
夏梵进去了一个小时还没出来,江寒汀的脸色开始阴郁了起来,他走了过去,然后很不绅士的,开始大力的敲门。
☆、第134章
“有人在敲门。”夏梵转过头看了门的方向一眼。
“不要管。”程清朗咕咚了一句,再次吻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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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来的绅士教育,这这一刻彻底被打破了,敲门一分钟没有响应,江寒汀脸上的冷意更甚,抡起了手臂……开始大力的砸门。
一次比一次的用力,他虽然以前就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做亲密的事情。
但是知道是知道,看见又是一回事。
那层纸被意外捅破,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大度,孤男寡女在一间房能做什么,而且还喝了这么多酒,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片翻腾。
江寒汀盯着紧闭着的门,眼眶欲裂,心里更是一片翻腾。
到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那个人,他后悔自己没有提早采取行动,在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当初林青川的孤掷一注。
结局已经注定是输的赌局,也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下去,但是他心里很是鄙夷,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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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咬了下对方的唇,“真的而不用去管吗?”
这个动静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而且这趋势,如果再不开门对方得上脚去踹了……
江寒汀动静真不小,这里的房子有超过五十年的历史,虽然前后翻修过无数次,内部装修再怎么豪华,但是框架还在那里,老房子的通病就是隔音很差。
今晚留宿在夏家也有些人,都是夏家的座上宾,非富即贵,如今都这个时间,大部分洗完澡准备睡或者干点什么事情。
越来越夸张的敲门声,让他们不得不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发疯弄成这么大动静。
本来嘲讽人的词都想好了,看到对方的脸的时候,已经到喉咙里的话吞了下去。
“江……江先生晚上好,您这是……”江寒汀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话都突然哽住了,换了一种语气夸到:“您真是……好兴致。”
江寒汀,炘商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夏氏国际唯一非本家族成员的董事成员,圈里没人不认识的。就算是他想把这里给拆了,他们都不会有一句意见。
何况只是区区的敲门的程度。
虽然没人开口询问,但是也没人走,大家都心里好奇因为什么事情,会让一向稳重的江总这么失态。
门被从里面打开,所有人愣了下。
夏梵和程清朗,这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间?
哦,也对,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不算什么圈内的秘闻,情侣一间房也没什么……
两个人大概是喝了酒,这满脸□□的……
江寒汀阴着脸看着夏梵,然后视线向下,放到对微红的唇上面,“你给我出来!”
然后又转过身,打量了一圈围观的几个人,用生冷近乎于命令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我有话要说,麻烦可以行个方便吗?”
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自己房间,生怕不小心被迁怒,好奇心自然不如身家性命重要。
程清朗微醺的酒意这下也完全醒了,他戏谑了看着人,这家伙疯了吗?
走廊上最剩下三个人,江寒汀想伸手去拉夏梵,被人给避过了。
夏梵觉得莫名其妙,想了下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顿了下,不等人回答又语气淡淡的说,“不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你打扰到了我。”
江寒汀怔了一怔,你打扰到了我,他在心里默念一遍,几乎心脏寸寸冻结。
他心里一片寒意,嘴上却勾起了个笑,他打搅到了她……她打搅了她。
江寒汀想到很久之前,夏梵和自己说得话:你笑不好好笑,哭也不敢哭,活得有意思吗?
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觉会和自己融为一体。
江寒汀看着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而自己一个人,他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失落。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难过,他看了眼程清朗搂着夏梵的手,冷笑了声。
“你真的不走吗?”
夏梵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走?”
她想听人的答案,江寒汀却没有说话,径直的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他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是不是自己,他也不愿意看到,不允许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程清朗有的,别人有的,他都可以给她,所以为什么不是他,怎么能不是他。
不公平,这是不对的。
江寒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走入了误区,转而一想,误区又如何。
他想要的便一定能得到,
执念在这一刻,终于成了心魔,他算是明白了,如果每个人都那么容易的勘破,这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痴男怨女。
他曾经说鄙夷的,世界史最一文不值也不受控制的感情,原来他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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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个神经病。”
江寒汀的背景消失在转角后,夏梵收回了视线,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也会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