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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她撅起了嘴,不太高兴地斜睨着他说:“妹妹啊,还是个天才呢……”故意拖拉着长音儿。
    只要一听到南溪用这种语气说话,殷北望闭着眼就立刻能脑补到她此刻的神情,必定是十分傲娇。
    殷北望打算逗一逗她,板正脸说:“对,而且还特漂亮,是那种淡雅如菊的气质型美女。”
    南溪冷哼道:“这样的大美女当时摆在你面前,你怎么就没动心呢?真是替你遗憾啊。”
    这话噎得殷北望,险些喘不上来气儿,有些话就不能跟南溪开玩笑,因为她会随着你的话说,堵嘴一流。
    殷北望专门挑好听话说:“不遗憾,因为我要结婚的对象是你。”
    哄人一流,南溪很不屑,但心里特受用:“你就扯吧,我还不知道你?!”
    殷北望很明确她现在的心思,故作不屑,心里却很甜,这时候只需要随声附和她,把毛捋顺即可。
    “是,是,是,你非常了解我。”
    南溪满面桃花地“斜”他一眼:“就贫吧,你就!”
    殷北望无声笑了。
    周六这天,殷北望和南溪已经准备把部分物品都搬到新房了,梁影和殷父也一早就到达新房,开始打扫。
    刚开始搬过来,大物件不是很多,很多都是要自己后面买,像厨房用具什么的。
    当客厅挂起那三幅傅祎岢作的油画,梁影和殷父连声赞叹:“这画不错,从哪儿淘的?”
    殷北望说:“一个同学的妹妹画的。”
    南溪在旁边补充:“才二十三岁哦,听说是个天才。”
    殷父点头,眼里满是赞许,对殷北望说:“改天有空了,你联系联系她再画一副,我也想要。”
    “好……”
    用了一上午收拾好,梁影和殷父身体很好,做了那么多家务活儿,站在那儿,依旧不带喘气儿的。
    反倒是这里面最年轻的南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躺倒在床上,闭眼,“休养生息”!
    殷北望见状,对她的状态毫不客气的评价道:“体力真差!”
    南溪脱了鞋,直接往他腿上踹了一脚,没说话。
    殷北望轻笑了几声,没穿高跟鞋,所以踹得一点儿都不疼。
    在客厅的殷父以为两人还没收拾好卧室,准备进去看看到什么程度了,走到卧室门口就见南溪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正好听到殷北望说“体力真差”这句话。
    殷父真以为南溪体质差,也是为了孩子身体好,建议道:“我来的时候看你们小区附近有个健身房,可以去办个健身卡,锻炼锻炼身体……”
    南溪一脸尴尬地从床上坐起来,在家里她最怕殷父了,可能因为父爱太严肃了吧,总会让她无所适从。
    她说:“好,赶明儿我去看看。”
    梁影过来了,横了殷父一眼,不赞同地说:“办什么健身卡啊,婚礼过后,小溪还想要孩子,不能剧烈运动,什么体质差啊,女人的力气本来就不如男人。”
    有梁影这个当家主母在身后撑腰,殷父和殷北望再也不敢讨论南溪的体质问题,尤其是殷父,他还想着抱孙子孙女呢,这健身卡是必须不能办的。
    开玩笑,万一跑没了呢?!
    梁影这话,把殷北望和南溪闹了个大红脸,南溪则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都给家人说。
    殷北望则表现得很无辜,这年头还不让说实话了。
    第二天周日上午,南溪和殷北望正式搬进这个新家里,梁影也随即送来了一套崭新的厨房用品,锅碗瓢盆,就连盐,酱油,醋这些调料也都备齐了。
    南溪想,这下可省事儿了,不用特意去超市买了。
    中午吃完饭后,南溪和殷北望就开始往书房里添置东西,首先就是摆放书籍。
    殷北望涉猎广泛,不光爱看心理各方面的书籍,还有国学方面的,比如《诗经》、《论语》、《春秋》等,再者就是国外的一些经典名著了。
    等等,南溪从纸箱里翻出一本书,竟然是《安徒生童话》。
    南溪蹲在地上,忍俊不禁道:“殷医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童心呐,还看童话故事。”
    正在摆放书籍的殷北望转过身来,看了眼她手里的书,无奈笑道:“这是杨懿丢下的。”
    就知道是那个小家伙落下的,南溪随意地翻了两页就放到了一边,然后把整理好的书递给殷北望。
    在地上蹲的时间有点长,南溪腿都有些麻了,她站起身,跺了跺脚。
    殷北望看到了,“你去外面歇会儿吧,这里我一个人来弄就行,反正也剩的不多了。”
    南溪看了眼箱子里剩下的书,确实不多,“那你来弄吧,脚实在是很麻,旁边那个小箱子里是我的书,直接摆上去就行。”
    “没问题,你出去歇会儿吧。”
    南溪踮着脚尖走,不敢用力踩,殷北望看她“一瘸一拐”地走着,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放下书,直接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拦腰抱起。
    突然被人揽住腰,并且双脚离地,南溪条件反射性地攀上殷北望的肩膀,把她放在沙发上的瞬间,南溪压下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是给你的奖励!”南溪笑眯眯地推开他,“继续整理书去吧。”
    殷北望站直身体,伸手拍了两下她的额头,眼里的某种情愫不自觉在发酵着。
    到了书房没多久时间,殷北望就把自己的书给分门别类排好了,于是拆开南溪的箱子,拿出一两本书,发现她看的大多都是外文书籍,翻了两页,居然看到了南溪作在上面的批注。
    不愧是翻译啊,这么深奥的偏门词汇也能看懂。
    把书分门别类地堆放在地上,不过在箱子底层发现了一个黑皮笔记本,殷北望拿出来看了眼封皮就和其他书籍放到了一起,然后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架上。
    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殷北望才摆放好所有的书,面对两排书架上满当当的书,缓了一口气,终于完工了。
    殷北望一走出书房,南溪就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端着一杯热水过来了,十分狗腿地谄媚:“殷医生,请喝水,辛苦了哦。”
    殷北望见她一副小媳妇样儿,忍不住笑了,接过水杯说:“今晚想吃什么?”快五点了,该吃饭了。
    南溪似乎早已想好吃什么,讪笑道:“我想吃披萨!”眼神特真切地看着他。
    殷北望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他还没忘记那次麻辣烫事件呢,男人嘛,说到就要做到!
    南溪见他居然还记着那次的事情,小声嘟囔着:“真是小心眼儿。”
    殷北望一记眼刀过去,“你说什么?”
    南溪立马切换成笑脸,拉住他的胳膊乞求道:“嘿嘿,殷医生,就满足我这回吧,实在是特别想吃。”
    殷北望还是那句话:“不行!”说完就迈开步子走了。
    南溪苦着脸,追在后面乞求道:“老公,老公,可不可以嘛!”
    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继续往客厅走,最后只好大步向前,拦截在他面前,可怜巴巴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就这一次,可不可以?!”
    真是败给她了,殷北望无语望天,义正言辞地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耶,好啊。”南溪答应得很痛快,心里却在想,要不是现在特想吃披萨,我才不这样求你,管他一次还是两次,以后我吃的时候你又看不到。
    殷北望也知道她的这些小心思,好心地没拆穿。
    南溪欣喜若狂地拿起手机订披萨,要了份12寸规格的,以及两份玉米粥。
    吃完晚餐,南溪就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不动弹了,殷北望收拾着餐桌上的“残渣”,从厨房出来见她这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刚吃完你就趴那儿,怪不得会长肉。”
    南溪最不想听的就是这种话了,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你不说话会死啊。”
    嘿,还真是没大没小了,纵然是这样,殷北望也没说什么批评的话。
    “明天下班后,我那帮朋友就来给咱新家贺喜了,你呢,有没有朋友要来?”
    南溪摇头:“先请你那堆朋友吧,我朋友后面再请。”
    想想他朋友要来,南溪的头就有点大,因为不大好对付啊,一个一个的都太能说了。
    晚上,南溪洗完澡就钻进被窝取暖,感叹道:“冬天洗澡就是要有勇气啊。”
    殷北望把被子裹紧她,然后双臂再用力圈住,“要不要再搭条棉被?”
    南溪摇头,“我只是刚洗完澡有点冷,过会儿暖暖就好。”
    感觉到脚特冰,于是放到了殷北望的双腿之中暖着,南溪贱兮兮地笑着:“人工暖炉真顶事儿!”
    殷北望无奈的笑着,双腿夹着她的“小冰脚”,自从流产后,她的双脚双手特别容易冰,尤其是在秋冬季节。
    过了一会儿,感觉整个身子都暖和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点了,要赶紧睡觉,不过南溪现在精神特别旺盛,睡不着。
    殷北望想了想,然后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个方法,你等着。”
    南溪见他下床出了卧室,又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不多久殷北望就出现在卧室,手里还多了一个东西——书。
    南溪看见书封面上的名字,哭笑不得地说:“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让我看《安徒生童话》?”
    搞清楚,她可不是五岁的杨懿!就算是拿本书看,也要适合她这种年龄的,好不好?!
    殷北望笑了:“据说听这个对睡眠好,好多人都拿它当睡前故事听。”
    南溪挑眉,所以……
    “所以,给你讲讲睡前故事,好让你入眠。”
    南溪无奈抚额,见他当真翻开了第一页,开始朗读上面的内容:“从前有位妇人,她非常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丁点儿大的,但是她一直没有身孕,于是她就去询问一位著名的巫婆……”
    殷北望的声音浑厚有力,字正腔圆,听着特别舒服。
    南溪闭上眼,听着这故事,随着他的轻声朗读,脑海里出现了一系列关于故事的画面……
    也不知道是什么睡着的,等南溪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b
    看着殷北望放在床头桌上的《安徒生童话》,南溪已经在心里开始质疑自己了,难道她隐藏的性格里真有孩子气的一面?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听童话故事睡着了!
    ☆、50.chapter 50 黑皮日记
    因为有殷北望的朋友来贺乔迁之喜,南溪早早地下班,殷北望一下午都在家准备吃的喝的没时间来接南溪,她只好自己一人挤地铁回去。
    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就来帮殷北望,他已经把要炒的菜分盘装好了,只能朋友来直接下锅炒。
    南溪在厨房清洗杯子的时候,随口问了殷北望一句:“周澋今晚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