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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梁越,你该不会……”马文才怪异地看着梁月。
    梁月轻咳一声,也发觉了自己的问题有些诡异。她看马文才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掰弯了,于是义正言辞地道:“文才兄,我梁月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觉得你向来睚眦必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今天怎么由着王蓝田诬赖你和我的纯洁关系?”
    ……
    “睚眦必报?”马文才挑眉,“梁越,你又在找死吗?!”
    梁月肩膀一缩,往后退了几步,干笑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没学好国文……”
    马文才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碧波粼粼的湖面,道:“王蓝田表面上虽然对我恭敬有加,背地里却想害死我,做书院的老大。”
    梁月低头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心想,马文才心里还挺亮堂的嘛。不过“做书院的老大”这个志向真的高大上吗?马文才嫌她踢石子太吵,拽了她一把,恶狠狠地看了她一会儿,梁月立刻老实了,老老实实地站着。马文才看她不动了,忽然冷笑道:“你今天为我说话,是想讨好我?”
    梁月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无奈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是那种暗箭伤人的人。”虽然有点傲娇高冷,经常炸毛喜怒还无常,但总体来说,算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梁月心里腹诽一阵,而后又道:“像你上次针对谢先生,我觉得你就是做错了,所以我指出来了!”
    马文才适才嘴角的笑容一僵,然后凶巴巴地盯着梁月,道:“梁越,你找死!”
    说毕,他狠狠一拍梁月的脑袋。梁月忍不住道:“马文才,你干嘛又拍我脑袋?”
    马文才呵呵一笑,又拍了一下,像是在说“我就拍了,你怎么着吧”,梁月对他的幼稚行为实在吐槽无力,又听马文才道:“梁越,我看你身边也没有一个书童什么的,平时的活计也是你自己做的,正好马统下山有事去了,接下来几天就让你来伺候我吧。”
    而后甩了一个“快点领旨谢恩”的眼神给梁月,梁月立即就炸毛了,冲着马文才道:“我伺候你大爷的!”
    马文才笑眯眯地看着梁月大步离开的背影,他心情似乎很好,跑了几步追上去,笑道:“好了好了,端茶送水的活就不必你做了。你就是帮我搓搓背了,大不了,你洗澡的时候我也来帮你搓背嘛。”
    ☆、第20章
    洗洗洗澡?还搓背!
    开什么玩笑?
    梁月当然不会答应他,她心里琢磨着,自己得要快点完成任务才行,否则再和马文才呆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的。哎,他也太喜怒无常了,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嘛!说好了生气的,为什么到头来会变成这样呢?
    梁月就当自己听不见,反正每次马文才洗澡的时候她都是避开的,以后继续这么做就是了。
    因为祝英台受伤了,所以没有来食堂吃饭,梁山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想的很出神,随即手中的饼就掉了下来。边上的荀巨伯打趣道:“山伯,你和英台真是兄弟情深。他不来,你就吃不下饭了。”
    梁山伯憨憨一笑,对着苏安道:“苏安,你帮我把这个饼包起来,我等会儿给英台带去。”
    苏安看了看别人,然后压低声音道:“梁公子,你就放心吃你的吧!厨房里还有的是,我早就给祝公子留起来了!”
    梁山伯大喜,也压低声音道:“好,那我现在就跟你去拿!”
    “走!”
    梁山伯站起来后,又转头对梁月笑道:“阿越,你慢慢吃,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学堂。”说完,还伸手揉了揉梁月的脑袋。梁月立即温顺地笑起来,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本来她是和梁山伯与荀巨伯两个坐在一起的,但是,一进食堂,她就被马文才拎到了他身边,她还担心梁山伯会怪她和马文才坐在一起,没想到大哥还是这么善解人意,关心祝英台的同时也没有忘掉自己!莫怪她的笑容就带上了丝丝甜蜜。
    马文才却觉得很刺眼,尤其边上的王蓝田还说:“不就是一个烧饼吗?有必要搞的这么情深意重?”
    马文才眼皮也没抬,一把夺过了他正要送到嘴里的烧饼。王蓝田愣住了,又一贯被马文才欺压不敢反抗,道:“文才兄……你……”
    马文才勾了勾嘴角,道:“到嘴的东西就被人这么夺走不好受吧?”忽然他欺身逼近梁月,道:“他对他的祝贤弟可比对你关心多了。”
    “那是当然了……”他俩才是官配嘛。再说了,梁月心中清楚的很,自己对哥哥是依赖,但是这种依赖却不能成为束缚,她希望看到哥哥有自己的爱人,拥有珍贵的亲情的同时也拥有爱情。毕竟亲情和爱情并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他对祝英台好,他能感到开心,那她,也会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
    马文才嘴角一僵,然后将王蓝田的饼捏碎了。
    王蓝田一脸苦逼,道:“文才兄,你这是干什么?”
    “把你的感受说给梁越听听。”马文才冷声道。
    “……我好饿。”显然王蓝田不怎么上道啊。梁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认真道:“文才兄,你看看我们的伙食,大饼是主食啊。你把王蓝田的大饼捏碎了,他真的会饿肚子的。再说了,虽然这大饼不是特别好吃,但是,浪费粮食也是不对的。”
    马文才压抑着怒火,瞪了他们两个许久。秦京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挨了马文才一个眼刀子后,道:“咳咳咳,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文才兄的意思,是想问问梁越,你与祝英台同是梁山伯的贤弟,可梁山伯看起来对他的祝贤弟关心多了……梁越,你不觉得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