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9节
    一脸幸福的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嗝,只听苏岄道:“姐姐,你先在可……可以告诉我,你……你和礼部尚书之间的事情了吗?”
    我道:“礼部尚书是我的青梅竹马,步爻廉。”
    “什么?!”
    一声闷响,好似苏岄径直从椅子上跌坐在了地上。
    吃饱喝足,我站起身道:“他是来找我叙旧的。吃太撑,我先去院中练会功。”我说罢,丢下处于震惊中尚未回过神来的苏岄,让旺财领着我来到后院。
    因为身体的伤尚未完全愈合,没练多久,我担心伤口裂开,只好收起流云鞭,坐在花丛中,随意扯了根草逗旺财。
    “大公主,恭……喜你成功完成第……七个任务!”
    脑海中突然响起坈昳的声音。我皱了皱,在心中默问道:“你喝酒了?”
    “大公主,你说得没错,一醉解……千愁!本仙……貌美如花……要劳什子的媳妇!”
    作为一个想要娶媳妇的男人,谁会用貌美如花来形容自己。看来坈昳还真是醉了。我道:“醉了就去洗洗睡。”
    “我没醉!谁……说本仙醉了?大公主,你上次所说的话,还……算数吗?我刚灌醉月老,让他……帮我合了合,我和邱步旳的生辰八字。月老他竟说我和邱步旳乃是天生一对!”
    想起半年前,我对坈昳做出的承诺。我在心中默默应道:“若你真找不到媳妇,我便让二妹娶你为帝后。”
    “啊呸!狗嘴吐……不出乌鸦。我坈昳貌美如何,怎会找不到媳妇……”
    此时坈昳说话眼前不搭后语,就在我以为他是来告诉我第八个任务时,脑海中突然响起坈昳打呼噜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就跟击鼓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消停,就连捂耳朵都没用。
    “坈昳,你醒醒!”
    我揉着脑袋,在内心呐喊。坈昳打呼噜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响亮。
    “啊啊啊!”
    因为坈昳气势如虹,生生不息的鼾声,我揉着头发忍不住在花丛中大叫。
    “将军!”
    这花丛中竟还有人?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我揉发髻的手一怔。这太过于普通的声音好似昨晚送我会屋的花匠。
    不想每次出状况都被花匠撞上。
    感受到花匠喷洒在我额间的热气,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道:“本将军没事,只是心烦而已。”
    花匠默了默道:“将军若是信得过阿南,阿南愿为花草,听将军倾述,为将军排忧。”
    “真的?”我欣喜道。
    花匠忙道:“将军信得过阿南,是阿南的福气……”
    “打晕我!”受不了坈昳的鼾声,我打断阿南的话道。
    “将军这……”
    “你别怕。打晕我便是。我不会怪你。”
    见花匠迟迟不肯动手,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衽,将他拉至我跟前,威胁道:“打晕本将军,本将军定重重有赏。”
    “将军我……”
    坈昳此起彼伏的鼾声宛如惊雷,我道:“阿南你为将军排忧的时候到了!”
    我踮起脚,猛地一用力,便用自己的额头去撞阿南的额头。
    下一瞬,我和阿南异口同声发出闷哼声。
    这闷哼声……
    晓是撞晕脑子的缘故,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竟觉得阿南的闷哼声像极蓝奕。
    夜风袭人,因为冷,我下意识便往紧贴在我身后的温暖蹭了蹭。
    坈昳震脑欲疯的鼾声终于消停,耳边除了风声,便仅剩一道不那么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再熟悉不过的心跳声使得我的心跳漏跳一拍,浑身僵硬。
    身后深陷昏迷之人好似察觉我的不安,拦在我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
    “别走……”
    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完全不似之前花匠对我时那般普通。
    我颤抖地伸手去摸花匠的胸,花匠的胸结实健硕,与蓝奕那般硌人的手感完全不同。
    可花匠的心跳声还有他此时说梦话的声音却……像极蓝奕。
    我看不见他,此时唯有一种方法,能够帮我判断他是不是他……
    我摩挲着花匠相貌平平的脸,低头精准地吻上他的唇。
    花匠的唇纤薄微凉就如柔软的桂花糕那般刻骨铭心,一吻难忘。
    竭力控制着自己发颤的双唇,我伸出舌尖撬开花匠的唇齿。花匠均匀喷洒在鼻翼的气息突然变得紊乱。察觉他并未有醒来的迹象,我不由低声道:“旺财,替我防风。”
    在我一边吻着,一边去解花匠腰带时,我放在花匠腰间上的手一顿,更加确定花匠便是蓝奕。
    花匠系腰带的方式和蓝奕一模一样,我根本解不开。不过此时的我也不必解开。
    取出腰间的匕首,我径直割断花匠的腰带,划破他的衣衫,将自己密密麻麻地吻落在他身上。心知蓝奕最敏感的位置便是他的脖颈,我便如对待珍宝那般小心翼翼吻着他的喉结,柔软的舌尖在他喉结上打转。
    果不其然被我压在身下的这具身体渐渐有了变化,听到昏迷中的他气息变得越来越乱,我紧咬着牙,承受着身下撕裂剧痛,让自己和他再无丝毫的间隙。
    到底是身痛,还是心痛?我已分不清。
    我死死咬住他的唇,浓浓的血腥转瞬自我口中弥漫开来,我却并未停下一切动作。
    我的脸紧贴在他的脸上,在他睫羽颤抖轻扫过我眼睑的那一刻,我转瞬含住他的耳垂,声音低哑地说道:“既然木已成舟,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之前你说,对媳妇硬不起来。不想在本将军身下,竟能体会到作为男人的乐趣。看来男人还真是贱,都喜欢刺激。阿南,现在本将军只给你两种选择,第一和本将军偷情,第二便是死在本将军身下。”
    察觉被我十指紧扣的手一僵,我勾起一抹笑道:“你不说话,我便默认你选第一种。”
    我说着径直拿起我放在地上的匕首刺穿他的肩头,将他定在地上,只听一声闷哼,我道:“别动,本将军只喜欢玩男人的感觉,不喜被玩的感觉。你若敢动,本将军便替你选第二个选择。”
    。
    ☆、第57章 小兰乱流年v章
    不知是因肩头的痛,还是因肉|欲之欢……
    身下之人颤抖地想要克制从自己喉中所发出的闷哼声,那比世间最美的瑶琴之音更美的闷哼声。
    曾经,在爱上蓝奕之前,我便已爱上他的闷哼声。
    我用力掰开他的嘴:“叫出来,本将军喜欢听你这个时候的声音。”
    一滴温热的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我掰开他嘴的手上,我俯身去吻他的脸,他挣扎着侧头想要避开,然而下巴却被我扼住,他的脸根本避无可避。
    霸道的吻落在他白皙滚烫的脸庞上。
    此时他脸庞的味道好涩……
    还以为滴落在我手背的水滴是他的汗,不想竟是他的泪。
    我用几乎快要捏碎他骨头的力道,再度扼住他的下巴,狂躁的声音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你哭什么!”
    他的右肩被我用匕首定在地上,有血肉搅动的声音在我身下响起,身下之人缓缓抬起他的手轻柔地擦拭着我的眼角,音色平平的声音微颤:“是将军在哭。”
    哐当一声,匕首被他拔出,一阵天旋地转,我竟反过来被他压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
    我的话被他落下的吻给堵住,就像是对待圣物般,他吻得极其虔诚,好似要将他所有的温柔,所有的美好都通通给我。
    这便是蓝奕,这一瞬可以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下一瞬便能让我成为这世间最痛苦的人。
    他虔诚轻柔的吻落在何处,何处就像是被火烧过,被电流穿过,炙热酥麻。身体的血液好似要沸腾。
    这一刻,身体所有的苦涩,皆在他双唇的缠绵,掌心的流连间镀上一层极致的欢愉,让我就像是战场上丢兵弃甲的逃兵,忘了恨,忘了想要玩弄他,甚至忘了自己……
    十指紧扣,两股呼吸纠缠在一起,时光……可不可以就此停留?
    我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狠狠吓到。
    然而就在这时,因为我被自己突然一吓,身体一紧,只听一声犹如断弦般蚀骨*的闷哼直击我心底,好似有一道暖流灌入我腹中。
    极致的欢爱,使得我蓦地睁大溢满水汽的双眸。
    一双修长的手捧住我的双颊,我瞪大眼睛,一缕淡淡的月光照亮我眼前的黑暗,心蓦地一紧,透过氤氲的水汽,我看到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如练月华倾洒在繁花似锦的花丛中,一头银发的我未着寸缕被一因汗水的浸湿洗去脸上伪装的清俊男子紧拥在怀。
    蓝奕他……果然如我所想长壮些便是大美男。或许换做他人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眉如远山,面若冠玉的男人便是蓝奕。
    看不见时,我便已笃定是他,如今突然看见,除了惊讶于他眼中的深情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在我的想象之中,并无惊讶之处。
    好似察觉到我异样的目光,在蓝奕抬起头来看向我那瞬,我以过去陪母皇站在城墙上俯视黎民百姓的淡然看向他。蓝奕心思缜密,恐怕早在他假扮成花匠帮我捡银簪那时起,他便已知晓我双目失明。
    半年前,我被烟花砸伤眼睛,后来阿岄找了许多大夫来帮我看眼睛都不曾治好。最后老王用了他祖传的独门秘方为我针灸甚至放血。老王说我的眼睛已被他治好,我之所以仍旧看不见,是因为有郁气堵在我的天池穴。
    “老王,这郁气要如何疏通?”
    那时老王一声轻叹:“郁气于心,不于身。徒儿,为师能治你眼疾,却治不好你的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原以为我这郁气需要蓝奕被我揍得七窍流血,此生不举才能够疏通。不想我竟……在和他共坠云端时,那郁气竟冲出天池穴……
    我淡然地看向蓝奕,只见他薄唇微微翕合,却并未发出声音。
    他无声说着什么?
    害怕被他发现我的眼睛突然能够看见,我不敢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唇上。
    我勾起一抹冰凉的笑,故作摸索,掐住蓝奕修长的脖颈:“阿南,本将军给你两个选择,你偏偏要选第二个。你说本将军要拿你如何是好?”
    “邱纤”天生力大无比,竟是一拳便能打死猛虎。此时要拧断蓝奕的脖颈,对我而言就如同啃鸡翅一样简单。
    殷红的鲜血不断自他瓷白的肩头溢出,看向他因□□而染上红晕的脸渐渐变得乌青,我紧咬着牙,手中的力道却在他断气之前,蓦地一松。
    本公主乃修仙之人岂能杀生?
    我不会亲手送蓝奕去死,我只会亲手让蓝奕生不如死。
    我手一松,蓝奕便开始连连咳嗽。
    只见他用手紧捂着嘴,长眉紧蹙,痛苦的模样好似要将肺咳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