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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47节
    吊死鬼一走,雄鬼就道:“大人,这笛声来得诡异,吊死鬼想的也有道理,莫不是有邪道在摄魂搞什么邪术?”
    “是啊,大人,我听说城中还有几个姑娘孩子有些忽然昏迷,有些则像是丢了魂,疯疯癫癫的。大人,还请您做主?”雌鬼也列数了哪家的孩子出了事。
    秦流西摆手:“我年纪小身子也不好,学艺也不精,真有邪道,哪能指望我,肯定得那些个师兄观主出马。”
    “这样,你们去一趟青洲的青岚观,寻一下观主,把这些消息告诉他,他肯定会派师兄或是亲自去寻那邪道一锅端了。再不然,你们见着我师傅,也告诉他。”
    雌雄两鬼:“?”
    这是要做甩手掌柜不干的意思?
    “大人,我们去?”雌雄两鬼很是忐忑,他们不会被抓起来炼了或被送去投胎吧?
    青岚观,可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特别正的那种。
    “这千里迢迢的,难道要我靠双腿走过去,我又不是正派人。再说了,你们飘的又不累,快去,养鬼千日,用在一时,该你们干活的时候了!不去,这墙头我就换鬼趴了!”
    啥,换鬼?
    这还得了?
    雌雄两鬼立即道:“大人,这不必麻烦别的鬼,我们这就去。”
    秦流西很满意,又在他们身上画了一道符,道:“有这符箓,就是那邪道要召你们,他也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两鬼顿时放下心来,一拱手,瞬间消失。
    秦流西这才回屋,岐黄问:“小姐,您真不管?”
    “管什么?我一个坤道,身子还弱,不和师兄们争这活,准备一下,我们出去走走。”
    岐黄也没拆穿她,是躲懒吧,她的绝活!
    第132章 我是道长,有证的
    漓城的守城将于丘才府中近日全是愁色,皆因于丘才的爱女于云蝶忽地倒地昏迷,再醒来后,人竟是浑浑噩噩的像是失了魂,一会哭一会笑的,还摘了大衣裳在院子疯跑,这可把她院中的人都吓坏了,直称小姐是被邪祟附了身所以中邪了。
    于夫人震怒之余,一面把消息给压下去,不让府中人外传,一面去请了大夫前来看诊,可换了三个大夫,都没看出什么来,毕竟这于小姐身体好得很,也只能往女子体虚上面说,开了个安神补身的经方就走了。
    经方开了,药也灌了,于小姐却是不见好,直到有一日她拿了剪子去剪自己的头发,这于丘才两口子这才慌了,悄咪咪的去寺里求了神符给她挂着,又趁夜色去静安观请了姑婆来跳大神。
    毕竟是姑娘出了事呢,请姑婆入府,对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声,传出去还有碍婚嫁,两人可不敢大张旗鼓的。
    如此种种,于小姐也依旧没见好,人是飞快的憔悴下去,急得于夫人以泪洗脸,日夜挠着于丘才赶他去请神医。
    可怜于丘才,胡子都被挠走一大把,顶着一张黑脸出了府,听说长生殿的坐堂大夫也不错,请来看看。
    “大人。”
    于丘才刚骑上马想要离开,就有人拦在了马前,是一个年轻的青袍小子,一张脸生得极是好看。
    若换在平时,于丘才可能会多瞅两眼,可女儿还在府里受着折磨呢,这哪来的小子敢拦他?
    “你干嘛的,竟敢拦本官座驾,让开。”于丘才拿了马鞭就要策马离开。
    “大人家中爱女病了?”秦流西笑眯眯的道:“我能为大人解忧哦!”
    于丘才一惊,难道女儿中邪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他神色一厉,本就刚硬的脸更显得不怒而威,怒声喝骂:“哪来的混小子敢来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本官念你年幼,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秦流西却是半点不惧,道:“大人,于小姐性命攸关,你再遮丑也是无补于事,还不如让我一诊?哦,对了,我乃清平观的道长,有证的那种。”
    这年头当道长,也不是说入了门就行的,真正有造诣的,会由道观发凭证。
    于丘才愣了一下,道长?
    哼,之前那静安观的姑婆乱七八糟的乱跳一通,也不见女儿好起来,可见这道门也只是骗银子的。
    没等他发作,秦流西又说:“大人不也是外出请大夫吗?于小姐这病,我才能解,何不让我试试?对了,大人也别外出了,你家夫人怕是晕过去了。”她顿了下,又说:“不过,是好事哦,恭喜大人。”
    可恼也!
    这小子胡说八道不说,还咒他家夫人,还他娘的说是好事说恭喜?
    于丘才扬起马鞭就想抽过去,府门之内,有家仆滚了出来,见他还在府门前,顿时一惊又是一喜,扑到马前来,道:“大人,您是出去了还是回来了,大夫可请来了?大人快进府吧,夫人她晕过去了!”
    于丘才脸色大变,腾地看向秦流西,那小子笑成了一朵菊花!
    第133章 行家一出手
    于丘才此后一生,大概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走运,遇到了毛遂自荐的秦流西,又把她带进了府。
    哪会想到,一个年纪轻得可当自己儿子,名不经传的小子,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呢?
    “你说啥?”于丘才以为自己跟女儿一样,得癔症了,不然的话,他咋会听到这小子说他要再当爹了呢?
    秦流西笑吟吟的拱手:“我早就向大人道喜了。”
    于丘才眨了眨眼,看向美人榻上的于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夫人身边的嬷嬷和两个大丫鬟满脸喜色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天呐,原来是夫人又有喜了,十一年了,他们府中总算又要添新的小主子了。
    “我要当爹了,老子喜当爹?”于丘才脑子嗡嗡的,忽地炸了一嗓子,嗷嗷的原地蹦跳了两下,就往美人榻饿狼一般扑过去。
    嬷嬷和丫鬟骇得脸色煞白,连忙拦住了,惊恐地道:“老爷,使不得呀使不得,夫人双身子可经不住!”
    “啊,对对对,你瞧我。”于丘才傻笑着挠了挠头,又看向秦流西,道:“小子,不是,大师?你不是说你是道士么,怎还会看诊了?我夫人有孕,你这是算出来的?”
    “大人,十道九医,玄门也有人会医的,若没有这本事,我岂敢自荐在你面前?不过看大人面相,子女宫丰润见红,确是要添丁之相。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于夫人,确实有孕月余了,月份尚浅罢了。”
    “呀,夫人的换洗确实已过了几日了,小姐病了,奴婢们倒一时不曾注意到,老爷恕罪。”嬷嬷作势要跪。
    于丘才道:“算了,这阵子夫人自己也没注意,府中也乱,就免了你们的疏忽之罪。只是以后,可要仔细伺候夫人,若再伺候不周,就全发卖了出去。”
    “是,老爷。”
    于丘才这才看向秦流西,搓着手道:“那个,大师,你看我夫人还晕着,这身体?”
    秦流西摆摆手,只在于夫人的人中按了一下,对方就悠悠转醒,茫然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夫人,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嬷嬷欢喜地道喜。
    于夫人啊了一声,有喜?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腹部,有喜,是指她又有身孕了?
    于夫人腾地要坐起,脑袋又是一阵眩晕,顿时轻哼出声。
    “夫人,你别急,小心点。”于丘才亲自扶着她,道:“大师说了,你月份尚浅,可操劳不得。”
    大师?
    于夫人也才看到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是个年岁极轻的小公子,这,是大师?
    “夫人,这位是清平观的道长,我这一出门就遇着她了……”于丘才把事情经过一说。
    于夫人双手捂着腹部,看向秦流西,唇瓣翕动着问:“我,我真的有了?”
    秦流西含笑点头:“已有一月余,月份尚浅,夫人若信不过我,过些日子月份大些,可再请了大夫来扶脉。”
    “等什么月份,现在就去。桔梗,你这就让于管家去长生殿那边请大夫来给夫人扶脉。”于丘才大声道。
    于夫人气得不行,一拍他的手,嗔道:“急什么,大师不也说了月份尚浅,过几日也一样。”
    真是个憨货,秦流西还站在这呢,你去请另一个来,这是要打人家脸?
    她看向秦流西,尴尬地道:“大师你莫介意,我家老爷就是个大粗老爷们,不懂变通,他也是心急我的身体,并非故意质疑你的本事。”
    “无妨,于大人也是关心夫人。”秦流西道:“夫人多年前曾小产过,也是久不孕,如今再有,是运道,可夫人近日郁结于心,烦躁不安,对养胎也无裨益,还请夫人放宽心才好。”
    于夫人一惊,这都知道,她看向心腹嬷嬷,见她摇头,心下便对秦流西信服不少,道:“大师,想来你也听我家老爷说了,我家姑娘的病……我这当娘的,心疼也惊惶无力,还请大师救救我儿,若她有个不好,我怕也是养不好这胎了。”
    她说着,急得掉下眼泪。
    “哎夫人你快别哭,大师既然来了,肯定有法子。”于丘才见她哭,急得团团转,看向秦流西,道:“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别怪罪,我家姑娘她……”
    秦流西笑着打断他的话:“带路吧。”
    这是要见于小姐的意思了。
    于丘才连忙扶起自家夫人,两人一同往隔壁厢房去,那是他们女儿的闺房。
    结果,这还没走进呢,就有一阵风疯了一般大叫着跑出来。
    “蝶儿。”于夫人腿一软,摊在夫君身上,她自然是认出那个声音的,女儿这是又发作了。
    那人影披头散发的跑出来,秦流西手一横,就拉住了对方的胳膊,一个借力,把她拽到了怀中。
    于小姐尖叫着扭动挣扎,口水直往下流。
    “蝶儿。”于夫人哆嗦着叫,可惜对方丝毫没听进去。
    秦流西手在于小姐的麻穴上一掐,对方就软软的要倒下去,没能再挣扎。
    有健壮的仆妇上前,接住于小姐。
    秦流西看这小姑娘口水横流痴呆的模样,道:“抱进去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看秦流西一招就拿捏住了发疯的闺女,于丘才和夫人都带了一丝希望,跟着她进房。
    于小姐被放在床榻上,呆呆的看着床帐,一动不动。
    “大师,这?”于夫人有些心急。
    秦流西道:“我先扶脉。”
    看于小姐的丑态都被秦流西看尽了,此时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要用屏风遮挡的了。
    丫鬟只取了一张帕子覆在于小姐的手上。
    秦流西看她一眼,也不介意,按了下去,又仔细观看她的眼睛,问了生辰八字。
    于丘才有些疑虑,道:“这,还要问生辰八字?我家姑娘,难道真是中邪,被邪祟上身了?”
    于夫人啐他一口,直接就把女儿的生辰八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