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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第444章 彻底清仓换美元
    想到这里,周领导下定了决心:
    “小林同志,怎么样,对我们茅台酒厂的实力有直观的了解了吧。你说说看,你看中了哪几款茅台酒,在多少数量,咱们都好商量嘛。”
    林三七心想,小孩子才要做选择。
    “周领导,那我可就狮子大开口了,我个人的想法,你们这里有多少存货茅台,我全包了,清仓大处理。具体多少美元,或者多少瓶盘尼西林,你们今天可以算一下,看我吃不吃得下。”
    这话音一落,仓库里所有人都震惊了,现场落针可闻。
    林三七当然全要了,哪怕就算是去年产的1960年份的“金轮牌”内销茅台酒,几十年后拍卖价一瓶也值92万。
    而去年1960年茅台酒厂生产了总共180万瓶,这么天量的数字,恐怕几十年后存货肯定不会少。
    天知道那些资本家是怎么把价格给炒上去的,做为“新晋资本家”的林三七没事的时候真是服了这群老六。
    这么形容吧,所有茅台酒,不管什么年份,只要你有本事穿越到几十年后,全部都是宝贝。
    当然价格不是这么算的,他林三七今天清仓茅台酒厂,手里有几千几万吨陈年茅台,如果放出去茅台酒市场马上崩盘。
    他又不傻,自己也不差钱,并不一定会套现。
    但到时这些几十年份的茅台酒当做礼物送人,是不是最好的礼物?能不能打动人心?
    哪级干部能经受得起这种诱惑?
    直接送钱,有些文人傲骨的知识分子未必愿意多看一眼,但你送陈年茅台就是另一回事了。
    瞧瞧之前都医科大学那些老院长们,明明知道收茅台是错误的,但过不了心理这一关,最终还是收下了。
    收了我的酒,咱们是不是朋友?是朋友,以后我有一些小忙让你帮一下,你是不是也要全力以赴?
    然后当你解决了岭南堂公司一个又一个麻烦后,发现高年份茅台酒又送来了,一瓶一瓶,一箱一箱,就问你以后还帮不帮了?
    想到这里,林三七是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贪婪。
    周领导和袁厂长听到林三七说全要,心中同样是狂喜。
    不要说什么陈年茅台是他们茅台酒厂的灵魂,是非卖品,这种鬼话只能骗骗外人。
    这些陈年茅台都是当年赖家、王家、华家的私人酒厂生产出来的,解放后的茅台人有什么特殊感情?
    至于解放后生产出来的茅台,在工人眼里就是商品,又有啥珍贵的?
    要知道1961年的茅台远远不是后来的“国酒”,如果要算挡次,顶多也就是全国十大名酒之一,人家汾酒、泸州老窖、西凤都是一个档次的。
    就算在gz省内,还有一个董酒同样位列十大名酒之一。
    可是董酒除了老酒鬼外,其他人谁知道?几十年后没有资本炒作,董酒就没啥“金融价值”,白给林三七都不要。
    所以周领导和袁厂长哪怕心中狂喜,但两人对视一眼后,两只老狐狸马上就达成了默契。
    这些库存陈酿茅台都我的手足兄弟、挚爱亲朋,你让我卖了它们?
    得加钱!
    袁厂长有些为难地说道:
    “小林院长呀,这个这个,咱们这个仓库里的茅台酒,那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家当,包含了我们一代又一代茅台人的心血,就这么卖了,我们实在,实在……”
    周领导听后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老袁啊,这我就要批评你了,现在国家如此困难、外汇如此宝贵、人民群众还因为缺少药品,因为一个小病就此死去,这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比茅台重要?
    现在林院长既然有这个需求,我们哪怕再苦再难,再舍不得,也得咬紧牙关,将我们心爱之物贡献出去。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们受点委屈又怎么了?”
    袁厂长还在用力表演:
    “可是周领导,我们这个茅台太珍贵了,如果都卖了,以后中央领导要茅台怎么办?那些外国领导人来访问想喝茅台又怎么办?
    我们的退休老工人们回来问我,说袁厂长,我们的酒去哪里了,我怎么回答噢,那我就成了茅台酒厂的千古罪人啊,我实在是舍不得卖……”
    林三七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们的表演是不是太浮夸了一些?要不要去我家隔壁,东胡同的中央戏剧学院进修一下?
    但很多不明真相的地方领导们却都是感慨万分,一个个唏嘘不己。
    李部长这时候已经远远走开了,跟着一个工作人员在参观酒窖里面的存酒,时不时拿起一瓶来评头论足,仿佛对其他事情摸不关心的样子。
    只有沈院长悄悄拿拳头碰了碰林三七的后背,提醒他这是一个“套”,不要被人给卖了。
    林三七轻咳了一下,示意自己收到,这才笑呵呵说道:
    “周领导,袁厂长,还有李~部~长~~~”
    林三七故意大声喊了一声,告诉老太太你甭躲了,我现在要讲条件了。
    “几位领导,我是这么想的,国家的确很困难,你们贵州是困中之困更加难,帮助你们也是应该,这是我个人的觉悟,再说咱们也不是商人,没必要讨价还价。
    这样,我出600万美元,加外定点支持贵州10万瓶青霉素,换取你们茅台厂所有存酒,包括解放前和解放后,一直到60年为止的存酒,一瓶不剩。
    这个交易到底是我赚了,还是你们亏了,我也不管了,总之我就这个条件。如果你们同意我马上交易,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只采购10万美金的茅台就回家了。”
    啪嗒一声,袁厂长手里拿着的“道具”茅台酒掉到了地上,人都傻掉了。
    林三七心疼得牙齿都咬碎了:
    “啊哟喂,袁厂长,你怎么能摔坏我的茅台啊?这可是绿美人呀。”
    绿美人,是1957年产的金轮牌外销茅台酒的外号,拍卖价一瓶最少要97万人民币。甭说是酒了,光是这个白瓷瓶就能卖几万块钱来!”
    袁厂长这时候脑子已经宕机:我的茅台,你的茅台,到底是谁的茅台?
    关键时刻到底是大领导有魄力,周领导短暂愣神后,马上就对着远处的秘书招了招手:
    “小吴,马上起草转让文书,林三七同志以600万美元+10瓶盘尼西林交易茅台酒厂所有库存茅台。李部长,中央那边对于茅台酒清仓没问题吧?”
    李部长点点头:“上级给我的指示是林三七同志要多少就给多少,不作限制。”
    周领导回头死死盯着林三七说道:“林三开同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林三七一拍胸脯:
    “领导你放心,这600万美元就在人民银行账上,压根就没到我手上,所以这笔钱你绝对可以放心,另外10万瓶盘尼西林也好说。
    等你们把茅台酒给我送到沪海市吴淞码头后,到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公正。李部长代表中央作个见证人。”
    “好!!!”
    周领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林院长是个爽快人,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茅台酒厂有自己的专属码头,我们保证所有存酒在半个月之内全部送到沪海。你放心,我周某人以党性人格保证,绝对一瓶不少,全部打包。”
    周领导肯定高兴呀,还是那句话,茅台酒在没有经过几十年后的资本炒作,现在顶多就只是国内一流白酒的地位,连顶流都算不上。
    所以几个酒窖所有茅台加起来,全部用于出口,估计200万美元都不会到。
    现在林三七给了600万美元,加加10万瓶盘尼西林,这绝对是超级溢价了,到时中央跟地方分分,贵州方面今年完全可以过个好年了。
    数字医院的刘胜利院长是军人,军人就是直脾气,看到林三七如此豪爽就特别欣赏:
    “好,小林好样的,这绝对是为国家做贡献了,不过就是可惜,本来我跟着来茅台酒厂,还想一醉方休喝个够呢,结果你们全给卖了。没得喝喽!”
    几位一些厅长们也纷纷感到惋惜。
    林三七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心情那是相当愉快:
    “大家放心,咱们酒肉管够,这样,袁厂长,你帮忙去搞两头黄牛来,马上宰了。另外这缸茅台是几几年的?噢,上面用石灰粉写着53年的,那我们就把这缸酒开封,全给喝喽!”
    “好~~~”
    一群老酒鬼一听,又能吃肉,又能无限畅饮茅台,还有比这更爽快的事情吗?
    当天晚上,贵州方面就将30艘200吨级的货船调往仁怀茅台酒厂码头,连夜开始运输作业,连续几天将茅台酒厂6000吨库存酒全部打包,运到长江边的合江码头。再在合江码头换成三艘大货轮顺流而下,通过长江航运送往沪海市。
    林三七没有跟随卫生系统大部队坐火车离开,而是跟着货轮沿长江而下。
    一方面是做为甲方爸爸“押船”,另一方面是为了欣赏长江三峡的雄伟壮观美景,这种美景几十年后已经看不到了。
    为了保证茅台酒在沿路的安全,半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林三七还特意出示了中央军伟的介绍信,让遵义武装部派出50个士兵佩枪全程帮忙押运。
    当然到了沪海后,林三七每位士兵一人给了100元的劳务费。
    林三七不知道的是,他清仓茅台酒厂的酒窖,本来按历史进程,其中那个存放解放前茅台的酒窖,几十年后是武jing站岗的,一般人根本见都见不到。
    就这种国宝级的茅台,在没有“发迹”之前,全部都便宜了某位走私贩。
    等林三七将所有茅台“运走”后回到首都,已经进入了7月份,天气已经很闷热了。
    这年头哪怕是软卧火车箱也是没有空调的,全靠头顶的几把电扇,铁皮子车厢就像是烤炉一样,直接把林三七烤成了林地瓜。
    等林三七回到东胡同时,发现自己父母、潘晔,还有两个小侄子小侄女都在。
    林三七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抱着率先跑过来的侄子侄女各亲了一口,尤其是林真真,虽然二哥二嫂真不咋滴,但大侄女还是可爱的。
    潘晔一听丈夫回来了,赶紧从屋里飞奔而出,新婚燕尔一分别就是一个月,不思念是不可能的。
    “三七,你怎么才回来呀。”
    林三七抱着小娇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没办法呀,我这为了赚钱养家,不得不四处奔波呀,不过还好,这趟出去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潘晔有一个优点,就是男人的事业不多问,于是高兴地提醒道:
    “爸爸妈妈已经被我叫到家里来住了。”
    金采凤这时候也听到小儿子的声音,快速跑了出来,结果看到抱在一起的儿子儿媳,会心一笑又回到了屋里。
    林苦参正在睡午觉,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我好像听到了七仔的声音。”
    “嗯,七仔回来了,看样子挺高兴,估计那批茅台肯定给他带来了大收获。”
    “唉,这小子,直接把茅台酒厂都搬空了,600万美元眼睛一眨都不眨地出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都要死在沙滩上了。”
    沈院长回到首都后,就跟老林大夫讲了林三七在贵州的壮举,所以老两口也知道茅台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林三七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老爸,阿妈,我回来了,哇,到底还是空调凉快啊。”
    东胡同,林三七的宅子里,经过上级部门特批,专门拉了一根大功率的电线过来。
    林三七一口气在卧室、客厅、书房、客房、餐厅都装上了空调。
    这空调是从香江购买的,台式机,安装在窗台上非常方便,制冷效果也不错,总之把一个小房间打冷绰绰有余。
    同时林三七还买了几台冰箱、洗衣机回来,甚至还有一台米国进口的彩电,虽然每天只能看一个电视台的新闻节目。
    但这好歹也算是在1961年迈入了现代化社会。
    林家的宅子是独门独院的,隐私性很好,装这些家电也不怕人看到,当然多年以后,这些家电会不会成为林三七的“罪证”就不知道了……
    潘晔是个孝顺儿媳,借口一个人住家里太冷清不安全,于是把公公婆婆从格格府接过来了。
    林苦参也不是没见识的人,早在解放前就知道空调的好处,加上他也不是没苦硬吃的人,既然儿子家有空调,于是美滋滋也享受起来了。
    金采凤有点心疼地看着小儿子:
    “你瞧你,在南方跑了一个月,人都黑了,茅台不就是酒嘛,至于你亲自押运吗?”
    林三七心想自己不押运可不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半路被人偷个几吨茅台走,那损失都是上亿了。
    “阿妈,这批茅台我有大用,必须亲眼看着。闹,我这手里两坛酒是50年陈的,老爸,阿妈,我们晚上一起尝尝这顶级白酒的味道。”
    林苦参挺好奇的,打开酒瓶盖子闻了闻:
    “的确是好酒,可惜我喝不惯白酒,下次有机会给我弄点米酒回来吧。”
    林三七赶紧点头:“行,红米酒,包在我身上。”
    潘晔这时候端着一盆冰凉的井水进来,林三七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老爸,问你一个问题,我这次从茅台酒厂搞到不少好酒,解放前的还好,解放后的酒瓶子,包括外包装还是挺新的,我想做旧,你知不知道方法?”
    1961年的时候茅台酒包装都是簇新的,这种酒拿到现代社会保管会被人误会为是假酒,所以必须要做旧,要符合年份的自然老化样子。
    “把茅台酒做旧?这说法可新鲜,我以前知道假冒古董古玩做旧的,可第一回听说要茅台做旧的。做旧方法也不难,咱们中医院就有一个位牛人,请他来肯定没错。”
    林苦参说得轻松,林三七却好奇心大起:
    “我们中医院还有造假牛人?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林三七好歹当过一段时间的中医院副院长,对底下职工还是有所了解的,结果此时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苦参笑道: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当然没人会宣传,而且古玩文物造假也是解放前的事情,过去几十年了,大家早就忘了。这人就是药房的汤安,汤老爷子。”
    “汤安?就是瘦瘦的,眼睛小小的,见谁都一脸堆笑的那个小老头?”
    林苦参微微点头:
    “对,就是他,我可跟你说,汤安这人可不简单。他本是药店学徒出身,最擅长金石书画,以造假历代名家篆刻、书画在民国时相当有名。
    他的师父是一代文学大师潘飞声,他的一个师弟更了不起,那就是民国古玩造假第一人谭敬。他们那一脉的造假能力,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不少博物馆,或者私人手里珍藏的古董古玩,其都这师徒三人伪造的。凡是经过他们手的,掉包的很多,真家伙反而落入了他们的手里。
    汤安和谭敬这两师兄弟都聪明,眼看着马上就要解放了,他俩也知道古玩造假这碗饭吃不下去了。
    于是在解放前,谭敬远赴香江避难,而汤安则重新回到药房从事药师工作。
    解放后,汤安自然就进了中医院工作,他是造假大师这事我也是偶然得知。因为谭敬是我们东广老乡,我们祖上都是广州十三行出身,有了这层关系,我才知道汤安的过去。”
    林三七才懒得去知道这些造假牛人的过去呢。
    但林三七知道能对古玩造假以假乱真的,其实本身就是大师级别,水平那绝对是顶级的,正规军绝对比不上。
    就如同几十年后的盗墓祖师爷姚玉忠。
    他看墓不用高科技,也不用洛阳铲之类的工具,完全就是凭借一双眼睛,通过观天象,看风水的方式,就可以找出哪里有墓。
    墓的规模有多大,哪里是主棺所在位置,他用脚量就能精确勘定出来,分毫不差,所以盗墓成功率相当高,号称业内“祖师爷”。
    可惜姚玉忠最后被抓枪毙了,而汤安却提前金盘洗手,改朝换代后保全了性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