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三十而立，庞氏骗局
    南大陆火环山脉北部，太阳帝国。
    现任太阳帝国国王【财富之手】阿塔瓦尔帕的大本营钦察苏尤，温泉城卡哈马卡。
    本应该坐镇库斯科王城统御四大苏尤的阿塔瓦尔帕，却将国政交给了自己的母亲上一代的主王后蔻雅。
    自己带着王驾和一大群王后、王妃，悄悄回到了这座自己在当王子时就经营多年的老巢。
    只不过这座建在火山口上的环形城市，和一年之前拜伦来这里时相比已经大变了模样。
    “阿雅姐姐，你现在已经怀孕了，要注意节制。
    天国之主陛下派来的那位商务部官员【鹰眼】詹姆斯先生格外叮嘱过，孕妇不能吃太多凉的东西。
    即使你是四阶神话生物【太阳之子】，一天最多也只能吃三碗冰激凌。”
    王宫外，风光秀丽的火山湖边，阿塔瓦尔帕和自己的姐姐兼主王后阿雅，各自躺在一张从神圣黄金帝国进口来的特制躺椅上。
    周围一大群身上戴满各种黄金、宝石首饰风姿绰约的侍女，各自端着几只造型精美的玻璃器皿站在他们身边。
    器皿里是各种口味的冰激凌：巧克力、牛奶、香草、抹茶、草莓、香蕉、樱桃、椰子、榴莲.等等，一眼看过去起码有上百种。
    就连有价无市，吃下之后浑身散发异香，连粑粑都是香的香波果冰激凌都赫然在列（325章）。
    近乎涵盖了已知两片大陆一座班塔安群岛上的大部分水果，和适合制作冰激凌的原材料。
    “啊。真是的，怎么这样？
    今天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单独出来玩，就不能算作特例吗？”
    阿雅王后一如去年那样高挑健美，眼眸淡金，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好像熊熊燃烧的烈焰。
    身上的气场极为强大，静静坐在那里便如同一座炽热的熔炉，比起王后更像是一位威武的女将军。
    只是此刻小腹高高隆起，怀孕的时间明显已经不短。
    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用金丝和宝石织成的太阳帝国服侍，而是从神圣黄金帝国进口的轻柔丝绸长裙。
    连双足上踩着的都是一双亮晶晶的定制高跟鞋。
    衣着的改变为她平添三分柔美的风情，让年轻的国王都心头荡漾，感觉这钱的实在是太值了。
    听到王后的抱怨，阿塔瓦尔帕不忍心让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心爱王后失望，想了一下妥协道：
    “那就每一碗都吃一小勺吧，只要总量不超过三碗就可以。”
    阿雅顿时喜笑颜开，在丈夫的脸颊上用力吻了一下，留下一个黄金帝国进口唇脂的艳丽唇印。
    随即，同样从神圣黄金帝国千里迢迢运过来，每一碗价格都飙升到两镑，相当于水手两个多月工资的冰激凌，就全都各自只挖了一小勺被送到王后口中，总共凑够三碗的分量。
    剩下的上百碗全都撤了下去。
    这豪奢的排场跟杀一百只鸡只吃舌尖也有的一拼。
    好在拥有称号【财富之手】，注定财运缠身一辈子都不为金钱所困的阿塔瓦尔帕有钱，很有钱，非常有钱！
    特别是在跟神圣黄金帝国做了快一年外贸生意之后，他给整个太阳帝国尤其是上层权贵们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躺椅、冰激凌、阿雅王后身上的丝绸长裙、吃完冰激凌后用来补妆的唇脂等等都只是十分不起眼的冰山一角。
    尽管太阳帝国的黄金、白银和各种贵金属产量丰沛，一直积攒了一千多年几乎没有任何流出，却并不意味着物质也同样高度发达。
    纸醉金迷的上层跟下层恐怕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或许【太阳之子】的冶金和锻造业在尖端技术上能与旧大陆比肩，但在产业化方面却还是原始社会级别。
    单就最重要的农业生产能力而言，比起班塔安群岛上原本刀耕火种的泰诺人强点也有限。
    而黄金作为全世界通用的一般等价物，只有能买到足够的物产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如果什么都买不到，那就只是一种永远不会腐朽的美丽贵金属而已。
    于是，当太阳帝国手里足以引起金融地震的庞大贵金属储备，和神圣黄金帝国的强大工业产能结合时，瞬间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
    尤其是随着鲸油动力蒸汽机诞生，黄金帝国全面进入工业革命时代，与之珠联璧合的太阳帝国乃至附近由图腾神统治的城邦、部落，立刻成了最完美的工业品倾销地。
    单单太阳帝国就有超过2000万的人口，一切超出农业文明生产能力的东西这里都没有。
    近一年以来，先锋领航殖民贸易公司为他们提供了包括堆肥在内的农业技术指导、由【驯兽师】驯化的耕牛、刚刚发明不久的曲辕犁和田垄
    猪、牛、羊、巧克力、冰激凌、泡芙、精制果等等食材，大大丰富了他们以土豆、火鸡、玉米为主的单调饮食。
    还有最豪华的丝绸服饰、好像美人肌肤一样细滑的瓷器、大厅里伫立的座钟、宫殿群间建立钟楼.凡是能提供享受的全都安排上。
    各种各样的军火武器就更不用多说。
    就好像卖鞋子的商人来到了一个没人穿鞋的国度一样，没有需求，也能创造需求，把高附加值的货物狠狠地卖给狗大户。
    直到今天，阿塔瓦尔帕能享受到的丰富物质条件，比旧大陆上那帮向来以骄奢淫逸著称的正教大主教们，乃至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帝腓特烈三世都已经毫不逊色。
    有了国王和王后亲自带货，太阳帝国内部的各级贵族们当然也跟着上行下效，掀起了一阵“买买买”的狂热风潮。
    时不时就会举行宴会互相攀比自己的进口货。
    部分中下层也争相模仿，斥巨资购买黄金帝国的各种服饰、装备，然后招摇过市，渐渐形成了克丘亚人的“萨普文化”。
    对拜伦来说这个能从火山里直接捞金子，比起旧大陆诸国富到流油的太阳帝国就是一片伟大的蓝海。
    为了牢牢抓住市场，薇尔莉特率领的研发部门还根据【太阳之子】的生物特性专门生产了许多的“高端特供”。
    拿上一批交付的一艘全柚木材质的特制豪华重装巡航舰举例，就发生过这样一段对话。
    阿塔瓦尔帕嘴里叼着一根镶金的雪茄吐了个烟圈：
    “天国之主陛下，我看你们泰诺人和旧大陆人没事就往大海里派冒险船、巡航舰，我们克丘亚人也想开拓深海。
    那些盘踞在东海岸的深海眷族早晚都会杀过来，我们的帝国虽然在高山之间短时间内不怕涨潮，却不能就这样消极应对。
    请卖给我一批最先进的战舰吧。”
    拜伦负责南大陆事务的七位化身之一对他的要求感到十分为难：
    “现在眷族已经对我们动手，我们的防卫压力很大，尖端武器和重装巡航舰自用都吃紧，目前没有对外出售的计划。”
    阿塔瓦尔帕却全当没听到，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在线上金融街账户预存的200万金镑给你打过去了，你查收一下。”
    拜伦立刻从善如流，用力拍着胸脯道：
    “这件事情原则上虽然不行，但谁让咱们的关系铁呢？对待兄弟国家可以特事特办。
    我马上给你派一个教官团，你回去挑选第一批船员，船员训练结束之前保证可以交付！”
    但没几天拜伦就皱着眉头重新找上阿塔瓦尔帕，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
    “教官团报告说你选的人不行，不是身体素质和学习能力不行，而是这一帮【熔岩巨人】实在太热了。
    让他们聚在一起待在船上，什么都不用干就已经触发【海盗法典】第六条：持蜡烛不加灯罩，执行摩西之法，在背上打四十鞭九尾猫。”
    阿塔瓦尔帕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表示自己完全听不懂拜伦在说些什么：
    “意思是得加钱？”
    “这是安全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船上一旦起火就全完了.”
    “需要一百万镑？又给你打过去了。”
    至此，拜伦彻底妥协。
    “咳，我把教官团的报告看错了，他们说的是帝国航海技术还有重大缺陷。
    从船帆、缆绳、船板、火药库等等地方的材料都不行，正好我的王后刚刚发明了一种玄武岩抽丝编织技术，重量轻还有优良的防火性。
    等我做一下技术升级，保证给太阳帝国量身定制一套航海装备。”
    阿塔瓦尔帕万分满意地对拜伦竖起一个大拇指，为良心商家点了一个赞：
    “我就说我们克丘亚人肯定没问题，等您的好消息。”
    拜伦从来都是一个坚守底线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动摇他的原则。
    问题是.他给的实在太多啦！
    全人工时代的一级舰也不过十万镑，工业时代刨除各种原材料之后，成本差不多可以压缩一半。
    现在造价比三级舰还要便宜的重装巡航舰，一艘卖他三百万镑，人家客户有点特殊要求怎么了？
    这实在太河狸了啊！
    总之，在金钱攻势面前，坚定如拜伦也毫无抵抗之力地败下阵来。
    这一次凯瑟琳用来晋升五阶的财富里，就有相当一部分来自狗大户的大力支持。
    当然，单方面占便宜从来都不是拜伦的风格，他也没有把太阳帝国这个可以争取的盟友当成单纯的经济殖民地。
    工业化能把一切商品的价格给打下来，让全世界人民享受到“廉价”工业品的红利。
    比如，阿塔瓦尔帕上位一年以来最大的功绩，就是借助从拜伦手里购置的野战炮和裂隙封印栓，慢慢打造出了总数四千人的八个“重装合成营”，不断为帝国开疆拓土。
    百兽乐园中那些占地为王的阿普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被动“画地为牢”。
    只要没有晋升五阶伪神，那自身神域范围都不大，没有连成网络，只有一个个孤立的点，离开神域范围立刻力量大降。只要打下【裂隙封印栓】再用火炮洗地，直接改变地形，祂们可能连跑都没有办法跑。
    而且在阿塔瓦尔帕的财力支持下，“重装合成营”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因为在教官团给他们编写的战术操典中，第一句战斗箴言便堪称军火行业的年度金牌营销话术：
    “三十而立，意思是拥有了30个重装合成营，才能在这个螺湮纪即将降临的危险时代拥有立足的资本；
    四十不惑，拥有40个重装合成营，在这个时代就没有能让我们感到困惑的事情；
    五十知天命，拥有50个重装合成营，敌人便能知道我们所说的话便是他的天命；
    六十耳顺，指的是我们拥有60个重装合成营，我们说的所有话敌对势力都会觉得非常顺耳；
    七十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当我们拥有了70个重装合成营，那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符合这个世界的规矩。”
    这句话已经深深刻印在阿塔瓦尔帕的心里。
    于是不断追加订单，此前联系拜伦时最常干的一件事情就是.打钱！打钱！还是打钱！
    靠着拜伦的一系列支持，短短一年时间内打下的疆土，比过去一百年还要多。
    虽然早早做起了甩手掌柜，但是为整个帝国上层带来的战争红利却让他轻而易举俘获了诸多【太阳之子】的人心。
    而拜伦打包给他的全套农业技术，也让底层的普通克丘亚人用两次丰收，切身体会到了新国王带来的实惠。
    即使加冕时间只有一年，也成功聚集起了庞大的人望和心念愿力。
    帮助阿塔瓦尔帕达到了晋升五阶的前置条件。
    关键他还从拜伦手里得到了【庞氏骗局】（金字塔骗局）这个燃烧别人照亮自己的不朽阶梯。
    他丢下政务从王都库斯科返回自己经营多年，最安全的大本营温泉城卡哈马卡，也是为了这一点。
    阿塔瓦尔帕从妻子身上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在心里默默道：
    “我的晋升仪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随时可以开始。
    但是自从见到了我的父亲【文明拾薪者】瓦伊纳吃掉所有的兄弟拿他们充当柴薪。
    又看到我的爷爷【死亡暗日】苏帕伊半路杀出，吃掉了父亲和他的冥府权能之后，整个帝国中太阳路径的超凡者我谁也信不过。
    就连我的母亲主王后蔻雅也是一样。
    一颗太阳本身就可以成为另一个太阳的燃料，毫无疑问是《太阳圣典》中最恐怖的真相。
    ‘只要有柴薪，火就不会熄灭’这句话已经成了我一辈子的梦魇。
    我甚至不敢想象，已经晋升五阶半神的其他祖先们和始祖【太阳神】因蒂居住的马丘比丘空中之城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但很快眼中的忧虑就转作坚定：
    “黄金帝国的【黄金律法】已经通过泰诺人和克丘亚人共同的集体潜意识蔓延到了帝国境内。
    只要我颁布一道诏令就能让太阳帝国接纳它。
    这一年来我已经学会了【银行家】的一系列前置学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天国之主陛下帮助我就职【荣耀阶梯】的新职业。
    并且用【金字塔骗局】跳转到相近的财富路径上，获得最大的自主权，不再那么容易被上位存在轻松吃掉。
    只有拜伦这位跟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跟我形成了最大的利益共同体，才真正值得信任。
    就算退一万步，天国之主陛下最多也不过是图我的钱而已，我的亲缘家人们却有可能图我的命啊！”
    摸了摸腰间的储物奇物，里面就装着拜伦现在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两颗水晶骷髅。
    现在拜伦一共已经集齐了十颗水晶骷髅：
    “从塔雅潘抢来的一号【天神】，也是拜伦自己的头骨（343章）；三大城邦之一乌斯马尔城送给他的二号【地母神】（347）；
    从格林维尔伯爵领泰曼群岛中抢到的第一颗骷髅三号【玉米神】（117）；
    从裂隙修道会的水下城市里找到的四号【雨神】和十号【南方女神】（396）；
    从金银岛上得到的五号【太阳神】和六号【月亮女神】（247）；
    三大城邦之一奇琴伊察送给他的八号【羽蛇神】（162）；
    美食家阿尔弗雷德帮拜伦从大熊群岛猎头族手里抢来的十二号【北极星神】（213）；
    上一次来太阳帝国从前代国王手里抢来的十三号【自杀女神】（438）。”
    距离集齐全部的骷髅还差三颗，分别是：
    “七号【风神】乌拉坎：风和雷电的主宰者，是战斗和智慧者的庇护者。
    九号【死神】阿普切：以制造死亡挑起战争为乐。
    十一号【战斗首领】埃克丘亚赫：是一位战神。”
    拜伦上一次来的时候就感应到，剩下的那几颗骷髅都在南大陆【百兽乐园】，他自己却一直没有时间亲自搜寻。
    就把【欲望罗盘】借给了阿塔瓦尔帕，让这位太阳帝国国王帮助自己寻找。
    此时阿塔瓦尔帕手里拿着的，正是他在最近找到的七号【风神】和十一号【战斗首领】，只差九号【死神】就能集齐。
    “这段时间太忙了，距离月底活板门开放还有几天时间，我和阿雅先在温泉城放松一下，等天国之主陛下上门。
    如果他知道我的晋升速度一定会被吓一大跳。
    一年前他好像才刚刚晋升四阶没多久，这次被我甩开恐怕会有点难过。
    不过，没有关系，我这里除了两颗水晶头骨外，还有他最爱的疗伤神药，也是金字塔骗局实验后得到的第一笔赃款。
    看到这个，他一定能重新开心起来。”
    年轻的国王脸上发光，像是一个得到了好玩的玩具要跟好朋友分享的孩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啸突然破空而至。
    咻——！
    阿塔瓦尔帕心头一凛，猛然拔出腰间的黄金弯刀，挡在面前，刀刃倾斜将一枚蓝汪汪的淬毒吹箭弹开。
    豁然抬头看向吹箭射来的方向，两只半人半老鼠的身影悄然从面前的湖水中钻了出来。
    在他们身后，上百只鼠人像潮水一样从水下涌出向着岸边飞速扑来。
    “是你们，食金神兄弟？
    你们不是应该在火环山脉南方吗，怎么会忽然跑到这里来？”
    阿塔瓦尔帕瞳孔一缩的同时，额角悄然流下一滴冷汗。
    心中懊恼：
    “大意了，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只想着自己的大本营不像库斯科王城的势力那么复杂，出来游玩就没有带太多皇家护卫。
    却忽略了这个“债主”会钻地，会化石为泥。
    他和王后阿雅虽然都是四阶神话生物，但后者有孕在身决然不是两位强大同阶的对手。
    说起来这其实都是“金字塔骗局”的锅。
    【财富之手】的称号效果：“拥有在其一生里财运缠身的命运，一辈子都不为金钱所困。
    出门捡钱、抽奖必中、做生意必发财，从此过上超级大富豪的生活，千金散尽还复来。”
    阿塔瓦尔帕只要想发财，就一定能找到机会。
    先前他不敢直接在帝国内部做这笔买卖，准备找一个地方实验金字塔骗局的效果怎么样。
    正好帝国南方的【图腾神·食金神】兄弟和他们的钻地魔鼠王国，落入到了阿塔瓦尔帕的视线里。
    地下王国相对封闭的社会结构可以防止这颗金融炸弹的威力无限外溢，还便于保密，非常适合做这种社会学实验。
    而且这一支鼠人早就投靠了旧神【暴食亲王·别西卜】的教会，经常从洞里跑出来吃人，就算死光了也没有任何负罪感。
    最重要的是整天在地下打洞乱钻的鼠人有钱，“借新还旧”可以支撑的更久一点。
    想让它们上当就更简单了，连资讯发达的现代社会都有的是人受骗，更何况是一群土老帽？
    然后
    只有位于金字塔尖的阿塔瓦尔帕自己吃的满嘴流油。
    鼠人却连这个年都过不下去了。
    唯一算漏的一点是，他在派出重装合成营对鼠人下手的时候，没能干掉自己全部的债主，反而被对方找上了门来。
    然后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为首的图腾神一挥手里用人骨制成的吹箭箭筒，嘶鸣道：
    “吱——！把我们的黄金和年化25%的收益还回来！”
    哗啦啦.
    一大群鼠人像潮水一样涌向火山湖的湖岸，身边随行的侍女们全都被这些大老鼠吓得容失色。
    这一刻，手心冒汗的阿塔瓦尔帕无比认可“三十而立”的正确性。
    要是他手里的重装合成营再多亿点点，怎么会遇到今天这种险境？
    发出求救信号后，咬咬牙，正准备提刀拼命。
    一个悦耳的声音却忽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听说百兽乐园什么都格外大，没想到连老鼠都这么大。
    拜伦，如果我们在这里开一家生物防治公司，一定能赚大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