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其实是琼斯在给自己打气,一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强的队友存在,他那颤抖的四肢也开始镇定起来。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张阳青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窗户已经关上,琼斯就在房间里寻找规则。
在怪谈世界,只有找到规则才知道自己将会遇到什么危险。
可问题是,他在诊疗室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规则。
甚至把墙上那四面锦旗都翻了一遍。
窗外有危险,房间里也没有线索,那么惟一的线索.
琼斯看向了旁边的加固门,这个门把手有血手印和抓痕的大门。
“看来我不出去是不行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病院,既然我的身份是医生,那么这里应该是我的主场,我怕什么?”
琼斯的每一段内心独白,看上去是分析,但更多的是给自己打气。
作为一个普通人,琼斯在这种环境里,恐惧值已经拉满。
他不是没想过用自己的技能,可问题是,这只是怪谈世界的开始,现在就把技能交了,岂不是很浪费?
要知道,天选者们的技能非常夸张,动不动就是24小时的冷却时间。
这种技能留在能够感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在出去之前,琼斯先查看了下手机电量,还有百分之三十六。
为了省电,他端起墙角的一根红色蜡烛离开。
这么做除了节省手机电量之外,还有一个分析。
那就是琼斯觉得,刚刚窗外的诡异黑影可能想要进来,可是里面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自己手上的武器?还是这一身白大褂?
琼斯觉得都不是,这些东西可能对有实体的诡异造成伤害,可这里是五六楼啊,能飘在外面的是什么实体?
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墙角的红色蜡烛。
作为天选者,他这个猜测完全没问题。
要知道,运气好的天选者可以躲过一劫,可不善于观察和分析的天选者,基本上必死无疑。
红蜡烛没有烛台,就是直接放在地上。
琼斯把锯子别在身上,一只手拿着斧子,另一只手就直接把一根比较长的红蜡烛掰了下来,拿在手上。
在开门的时候,琼斯还战术后退了一段距离,就怕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扑过来。
开门声在走廊里回荡,烛火的光照亮了门外的一片区域。
琼斯迈开脚步,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前行。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四周的墙壁斑驳陆离,仿佛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
墙面上,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若隐若现,它们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诡异。
琼斯在一个‘医生照片墙’处停下了脚步,上面有八位医生的照片,可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医生的照片全部都用血红的印记画了一个叉。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医生下面的备注都是‘精神科医生’。
琼斯咽了下口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里的病人都是精神病?
精神病可是病人里最难对付的存在,甚至无法正常的交流。
怪不得刚出现的时候,自己手上会有斧子和锯子。
在烛火的光下,这些医生的照片忽明忽暗。
琼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眼花,因为他看到这些照片里的医生表情开始出现变化。 他们眼神漆黑空洞,在红叉的标记下,缓慢的张开嘴,好像在说什么,可是又没办法发出声音。
越是这样,就越让琼斯觉得恐怖。
突然,右侧传来一阵强烈的视线,让琼斯的心猛地一紧。
他战术性一个后撤步拉开一些距离,然后举着蜡烛瞪大眼睛,试图看清那身影的轮廓。
这里他没有大喝‘是谁’,是因为被窗外的东西所吓到过,他很清楚有些东西可能会被声音所吸引。
一阵沉重的高跟鞋声音出现,随着那神秘身影的靠近,琼斯看到一名身穿肮脏破旧护士服的女人出现。
她身材高挑,如同超模一般,大腿修长而有力,每一步都伴随着高跟鞋清脆的回响。
女护士的丝袜虽然破烂,却更显得腿部线条的流畅与优雅,特别是露出来的腿肉,不仅白皙而且弹性十足。
她的胸口v领开的很大,能看到饱满伏间的曲线,可是皮下青筋的凸起,深色的脉络带着某种不祥的暗示。
而护士那对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巨大的针筒,针尖在烛火下闪烁着寒光,如果被这针筒扎到,必定能给琼斯来个透心凉。
最恐怖的就是这护士的面容,她半边脸的皮好像被人撕开,露出里面可怕的烂肉。
那白色的双瞳,看的琼斯头皮发麻。
女护士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她没说话,但琼斯仿佛听到:别跑呀,快来让我扎一针。
琼斯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哪怕他有武器,他也没有任何要战斗的想法。
现在已经不是害怕的时候,再不跑可能就来不及了。
他转身拔腿就跑,手中的蜡烛摇晃不定,火光也跟着跳跃闪烁。
然而,在他奔跑的过程中,滚烫的蜡油不小心滴到了他的手上。
他感到一阵剧痛传来,但他却顾不上喊疼,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奔跑。
走廊的尽头似乎遥不可及,而身后的恐怖女护士却越来越近。
琼斯能够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仿佛死神的召唤一般在他耳边回响。
终于,在琼斯即将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扇虚掩的门。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他拼尽全力冲了过去,一把推开门,但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跌入了黑暗中。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关上门并反锁。
随着‘咔嚓’一声,大门被锁死。
琼斯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而背后这扇门外,恐怖的女护士仍在徘徊.
这个时候,琼斯想起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绊倒自己。
他先是用脚踩了下,好像有些柔软。
顺着烛光低头一看,直接把琼斯吓得蹦了起来。
是个人,还是一个倒在血魄之中的人。
握紧斧头,琼斯这次没有选择跑,毕竟他已经没地方可以跑。
这房间和他刚才出现的诊疗室差不多,而倒在地上的人衣服一片红,可还是能看出是一件医生的白大褂。
难道是自己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