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组织成员诱捕器
之后,有其他人突然到场,龙套就要攥着手里的凶器,惊慌离开,然后上演一场紧张的追捕戏码。
再在被主角们按住之后,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凶手,只不过看到了疑似凶手的人影。
……
江夏望着剧本,沉默了一下。
总觉得如果这场戏真的播了,木下洋子和她的经纪人会痛心疾首地给自己灌输一通接到靠谱剧本的正确姿势,然后塞给他一堆之前她们觉得适合他出演、但江夏最终只是去片场逛了一圈就离开了的剧本。这些剧本,往往因为突发案件而被中断,因此很多都堆积到现在还没开拍。
不过现在,既然刚才都已经点了头,而且印象里,这场龙套戏,最终会被剪掉……
江夏点了点头,把剧本还给导演。
然后努力代入凶手,把龙套角色顺利演完。
……
江夏收工之后,换回自己的衣服时。
导演热情地迎了上来:“怎么样,看出凶手是谁了吗?”
“……”旁边,翻看着剧本的安室透无语地瞥了一眼导演。
现在整个已知剧本里给出的线索,都还只是冰山一角,别说江夏这个只演了一出片段的人了,就连他这个看完全套剧本的人,都还完全懵着。
江夏果然也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线索太少,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
他顿了顿,随口说:“如果是我这个看上去非常无辜的龙套才是真凶,事情应该会变得比较有趣……”
看到导演频频点头,似乎非常心动,江夏又谦虚地笑了笑:“只是随口一说——我只擅长顺着证据找到结果,不太懂该如何布局剧本、让案件变得更有观赏性……具体还是要看你们那位逃走的编剧,说不定他只是去找灵感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布局剧本,让案件变得更有观赏性……这几个词,让安室透想起了他正在调查的乌佐,又想起了不知道还在不在通风管道里的松田,短暂走了一下神。
旁边,导演对江夏猜测的“凶手是这个龙套”一事,其实没有太多想法。
他只是朴素地觉得,如果真是这样,江夏的戏份会变多不少……万一这个热心的年轻侦探好人做到底,直接升级成主要人物,把剧本演完,岂不是很妙。
想到这,他忍不住露出笑容,探听道:“你们是来做委托,还是旅游?如果后续有其他拍摄需要,能不能……”
“那样的话,你们就重拍龙套的戏份吧。”安室透打断道,“很抱歉,但是我们最晚明天就要离开了。”
“……”
江夏看了看导演,和他正在冒杀气的剧组人员,没说什么。
江夏记得,安室透订下的酒店,和导演所住的,应该是同一家——他刚才看到了同样款式的房卡。
所以,如果他在的这段时间里,剧组出了事,那他可以随时来一场“偶遇”,倒是不必刻意留下。
……
不过,江夏和安室透,依旧没能顺利回到宾馆。
走到门口时,有人一把拉住了江夏的胳膊。
——刚才江夏专心演龙套的时候,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离开了一会儿,但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此时,远山和叶把手里的一些小零食往服部平次手上一丢,然后努力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邀请江夏:
“一起去鬼屋看看吧——我们刚才逛校园祭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有学生自己搭建了鬼屋!我还是头一次在校园祭上看到这种东西呢。从路过时里面的尖叫声来看,项目可能会很吓人,我自己不敢进去……”
安室透打了个呵欠,只想快点回去补觉。
他看了一眼服部平次:“不是有你男朋友陪着吗?”
……男、男朋友?
远山和叶脸上一红,差点想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但想起刚才,被服部平次传染到的责任感,她努力压制住了跑题的欲望、并未忘记使命,继续把人往鬼屋里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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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想想看,人在鬼屋里走的时候,至少有一前一后两个方向空着吧。如果只有两个人,我走在前面可能会撞鬼;走在后面,又可能会被鬼从后拉住……平次只有一个人,根本挡不住。而且这栋鬼屋只有一层,最多十来分钟就能走完一趟,帮个忙嘛。”
安室透:“……”
他想说不行。
但看了一眼远山和叶牢牢扒在江夏胳膊上的手,感觉就算自己摇了头,这些任性的学生恐怕也不会听他的。
“……”那不如过去看看?
反正确实如远山和叶所说,用不了太长时间。
最终,安室透很是佛系地点了一下头。
同时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庆幸。
还好昨晚,在基德的帮……咳,干扰下,隔离江夏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如今不用再多顾及这一方面。只要多盯着江夏,写一写他的行动报告就行。
否则照这么下去,安室透还真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异地他乡突然猝死。
为什么有人能如此精准地在各个地方遇到熟人啊。说起来,如果把江夏带去公安的埋伏点、多带几次,会不会几率刷新到琴酒或者朗姆之类的组织成员?啧,这种计划书就算提交上去,也不可能通过,除非让上司也陪江夏来一场持续一周的旅游……
安室透一边无聊地发散着思维,给自己提神。
一边跟在三个学生后面,在热闹的校园祭小摊中穿行。
途中还破罐子破摔地买了一只糖苹果,当零食啃着,像是在旅游。
……
刚才江夏客串龙套的时候,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已经在校园祭里逛了一小会儿,对周围颇为熟悉。
他们带着江夏和安室透拐了几道弯,最后来到了校园一角,一栋用黑布挡着的建筑面前。
江夏抬眼打量了一下。
这栋鬼屋占地大约两百多平方,看上去非常简陋——四周用布挡着,门头上挂着一块刻有血字的陈旧木板,上面写着“尖叫医院”,血滴一样的红痕顺着字的笔划垂落,看上去有些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