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小姐:“……”没想到连鬼都要工作。其实以前,她好像非常清闲,但自从当了乌佐的秘书以后……
q版鬼胎动了动背后的几根利爪,抱住了在空中的下坠的式神和傀儡粘土,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唉,好忙。
希望灵媒师主人早点捡个新秘书,分担一下鬼的工作。
……
另一边,剧场一楼。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高大男人,正沿着人不多的员工通道,快速前往侧门。
爱尔兰扶正跑歪的保安帽,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算着前后所用的时间,有些烦躁。
没想到下个楼居然用了这么久……想起刚才那两个没眼色拦住了他的保安队长,爱尔兰心里的杀意,像开锅似的咕嘟咕嘟燃烧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那两个人大概已经被捏断脖子,随便塞进了这栋楼里的哪个杂物间,等着爱尔兰的部下前来伪造“意外死亡”或者失踪现场。
可现在,在这个被乌佐盯着的关键时刻,爱尔兰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再轻易杀死任何人。甚至他必须要尽量避开一切会被警察逮捕的犯罪行为,以免在动手途中,被乌佐趁虚而入……就像可怜的皮斯克先生一样。
虽然最近一直走背运,但好在现在传过来的,也不全是坏消息。
——爱尔兰虽然看上去十分英勇,单刀赴会来了这栋在乌佐掌控之下的剧场大楼。但实际上,他也没真的莽撞到独自前来。
到大楼附近以后,他精挑细选了一个绝对信得过的心腹,让对方在外面等他,随时接应。
……
而据心腹刚才传来的消息,基德上楼之后,并没有从楼顶用滑翔翼逃走。
也就是说,想追上这个怪盗,询问关于乌佐的情报,应该还来得及。
这让爱尔兰受到了一些安慰,同时他暗暗想:“那个怪盗,或许其实是乌佐计划当中不受控制的一部分……毕竟这样一个有名而且技艺高超的国际大盗,如果真成了乌佐的部下,或者完全受乌佐掌控,那么组织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就算乌佐把消息遮掩的再严,资金、人员之类的动向,也会暴露这个全新的变化。
“反过来说,乌佐今天在这里做的事,或许不只是为了针对我,也是因为盯上了基德这个国际大盗?这可是一块诱人的肥肉,只是基德平时神出鬼没,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让乌佐很难发挥他的专长。”
爱尔兰尽力从当前的情况当中,分析着可能对自己有利的消息:“基德能有今天这个成就,除了高超的技艺,脑子应该也很好用。或许这么几轮之后,他也找到了乌佐的蛛丝马迹。
“要是能跟基德合作、从他那里拿到乌佐暴露的证据就好了。当然,等处理完乌佐的事,还能顺势合作一些别的……比如那个怪盗偷到的各种宝物,今后不用再物归原主,而是能有更妥当的去处。”
爱尔兰一边思索着,一边下完最后一节短楼梯。
他抬起头,面前是剧场大楼的侧门。此时舞台剧已经结束,观众陆续离场。侧门靠近停车坪,隔着透明的玻璃门,能看到外面有不少人经过。
爱尔兰大步走过去,朝厚重的门把伸出了手。
……
同一时间,正上方的楼顶。
基德原本只是想要阻止柯南踢出足球。
但朝柯南丢了一会儿扑克牌,他渐渐觉得这个滚来滚去躲避袭击的迷你侦探很有意思,像在玩一场打地鼠游戏。于是基德也渐渐来了劲头,扑克牌不要钱似的从魔术枪里射出。
灵活的地鼠一顿翻滚,不知何时贴到了天台边缘。
基德看着柯南狭窄的躲避通路,忍不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结束了!”
说着他猛扣扳机,一枪打了出去。
柯南侧身一闪,躲开了那枚扑克牌。但下一瞬,他却忽然“啊!”了一声,没站稳似的脚下一滑,踉跄着往旁边倒去。然后精准穿过栏杆缝隙,从这座近百米高的大楼顶部,摔下了楼。
基德:“……??”
沉迷于扑克枪战的国际大盗吓了一跳。基德从玩闹中回过神,快步冲向楼边,一头冷汗地跟着跳了下去,打算在柯南摔成饼之前抢救一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跳楼之后。
天台上,另一个侦探快步跑到栏杆旁边,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江夏:“……”同学跟怪盗同归于尽了怎么办?
想想柯南总做的事,他弯腰趴在栏杆上,双手拢在嘴边,发出一声此处该有的例行呼喊:“柯南——!!”
……
三人正下方,侧门门口。
爱尔兰推门而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忽然对这种夜晚的街道,有了某些极其不悦的联想。
下一瞬,不知是错觉还是幻听,他总感觉头顶好像传来了一道模糊的人声。那道声音混在夜风中,听不清楚,但这个声线似乎有些耳熟。
爱尔兰蹙了蹙眉,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上空。
然后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夜色已深,空中的东西很难看清。但极佳的视力,和偶尔扫过的探照灯,还是让爱尔兰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
——顶灯的映照下,有什么东西正从楼顶飞速坠落,从那模糊的剪影来看,竟然像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爱尔兰:“……”都说事不过三,可乌佐居然同一招要用四次……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好在这次的大楼太高,又有风顺着楼体向上,那两个人落得很慢,楼下的人暂时没有危险。
爱尔兰冷哼一声,打算快步走远,远离这片危险区域,让那两个乌佐的工具人独自摔成肉饼。
但还没等从空中收回视线,他胳膊上忽然一凉——有一根细长的针管破开衣服,扎入肌肉,猛地推入一股冰凉的液体。
“?!”
这种危险的触感,让爱尔兰脑中的警报腾地拉满。
他用力朝那个方向挥出一拳,同时想要伸手把针拔出来,但那个趁他看天、用针扎他的人却灵活往后一跳,轻盈落地,爱尔兰什么都没能打到。